誠然,妖怪對于快樂的事,并無太多規矩,比人類更為随意。
隻要足夠強,就可以享受優先擇偶權,這一點無論是哪個時代都一樣,隻不過是對于強的定義會有些許變化。
殺生丸自認為自己是強者,而身為強者,被壓在下面,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擁有十二道妖紋,血脈堪稱白犬最強的大妖,竟然被壓在下面!
空氣中的妖力以肉眼可見的架勢變得濃烈,餘光偷偷瞥去,花彌覺得他尾巴在炸毛,根根豎起的那種。
“……”完了,殺生丸果然想殺她。
再瞥一眼。
嗯,就算是隔着寬松的燈籠褲和衣服也很明顯。
她現在不懷疑殺生丸性冷淡了。
她現在懷疑殺生丸是苦行僧了。
這都能忍,他還有什麼不行的!
花彌顫顫巍巍的低頭,死死低頭,一副: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心裡蛐蛐:說好的是老婆,結果摸摸胸肌都勃然大怒,狗男人的話,果然不能信。
安靜片刻。
“過來——”淡漠的聲音又一次響起,透着低沉的壓抑。
滿臉驚恐的擡頭,花彌瞧見他眉宇間的豔色,沒志氣的咽了咽口水。
陽光透過頭頂的窗戶,毫無阻礙的照在殺生丸身上,被金色浮光所籠罩的俊美面龐,那淩亂的衣襟中忽隐忽現的胸肌。
陌生情緒席卷而來,花彌有一種大冬天吃薄荷葉的感覺,從頭到尾倍感清涼,從後背細細密密的泛起無數雞皮疙瘩。
這要是真上去,那豈不是真的要成死蛇?
誠然,花彌内心是這麼想的,但是——
她上去了。
美是客觀的,審美是有主流的,但殺生丸,從裡到外,都點在了花彌的審美與性癖上,以至于即使怕的發怵,花彌還是帶着點回味。
可惡!
剛剛暈的太厲害,忘記胸肌到底是什麼手感了。
花彌磨磨唧唧的蹭到殺生丸身邊。
殺生丸突然俯身,湊到花彌身前,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花彌有點暈,暈男色。
難道殺生丸想開了,準備解決一下生理問題?
有賊心沒賊膽,花彌吓得一動不敢動,碰一下他都炸毛,真來了,估計離她的死期也差不多了。
愛情誠可貴,若為生命,扔下水溝都行。
花彌絞盡腦汁,思考如何委婉拒絕。
那張漂亮的薄唇似乎湊近她的脖子,呼吸輕輕灑在她的脖頸處。
“地精的味道。”
“我不是那麼随便的蛇!”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殺生丸掀起眼睑,映入眼簾的,就是她僵着上半身,拼命往後仰,一副“我不從”、滿臉不情願的模樣。
“……”原本沒想做什麼,但看到她此刻的表情,心情驟然不爽。
花彌閉着眼,一副“我甯死不從”的架勢,心想要是殺生丸強上的話,假意同意,再伺機逃——
欸?
他剛剛說什麼?
“地精?”回過神的花彌傻兮兮的看他,跟着重複了一遍。
“你剛剛說什麼。”殺生丸的笑容越發豔麗妖娆,手指捏着她的下颌,視線被迫與他的獸瞳對視上。
花彌:……哦,完蛋。
“不是随便的蛇?”音調帶着點難得的溫柔似水,但更像是來自地獄的靡靡之音,比花彌更像陰冷爬行的蛇。
殺生丸居高臨下看她。
絨尾直接摁住蠢蠢欲動的蛇尾。
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花彌腦子運轉從未如此速度,滿臉真誠,發出舔狗一般谄媚的聲音:“對你可以随便。”
殺生丸壓着眉梢,直直看她片刻,從喉嚨裡發出輕微的一聲:“……呵。”
花彌:……靠,他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