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為什麼會覺得華濃宜長得一般,與秋凜音相比,她至少長得無比順他眼。
然而,秋凜音再度靠近了:“殿下誤會了,如殿下這般剔透絕豔的人自然隻是最尊貴的女郎才能配擁有,而華濃宜……不合适的人就不應該出現。”
躲避不開的越來越近的熱氣讓奚紀池厭煩透頂,而在聽到她最後一句話,少年眸子猛得一睜,長長的睫羽在發顫。
死死咬着後槽牙厲色道:“你設了埋伏!”
“秋凜音,你果真陰險。”
少年眼裡滿是恨意,即便他知道華濃宜武學不俗進步很快,可畢竟暗計難擋,她不過一人……
秋凜音!
長這麼大,他第一次想殺一個人。
秋凜音臉色徹底黑沉下來,他果真變了,他還想為了其他女人來殺她。
不可能,她不允許!他是屬于她的。
骨子裡的暴戾和數月來的壓制徹底攪和在一起,秋凜音絲毫不顧及他的抵抗捏起那截下巴,對準他的唇瓣,猛地傾身……
“嘭!”大門被大力踹開,飛起的門闆直直撞擊向正前方。
秋凜音隻覺背後一涼,倏地攬住手底的人側身一躲。
卻還沒回頭看清,懷裡便是一空,随即迎面砸來一盞燭台。
見她又躲過,阿濃眼裡劃過一絲贊賞,這個人類是她至今見過的最強雌性生物了。
不過,比她還是差很多。
嘻嘻。
奚紀池在被她摟住的瞬間就知道是她了,心在安定下來的同時眼眶徹底濕潤,泛紅的眼眸讓人想狠狠欺負。
她怎麼才來。
不過還好她沒事,看在她還算及時他就不追責她了。
可臉上流下的熱意讓他又是一氣,他才不想哭,可是身體自己控制不住,他才不會掉眼淚!
秋凜音要是敢碰他一下,他必定要讓她一起死。
屋子裡唯一一盞燈被滅掉,月色照不進一絲一毫的房間徹底暗下,比外面的夜色還暗幾分,奚紀池感覺着鼻尖熟悉的氣息,終于放松了背脊,黑暗裡,頭枕着對方的肩膀往裡埋了埋。
緊繃着的思緒松開,任由眼眶随意擺弄。
算了,要流就流吧,反正是眼睛自己的想法,屋子黑……又沒人看到。
阿濃感覺到他吓得在顫抖,很大方地把自己嬌弱的伴侶抱緊了一點,将他的腦袋和手都挂在自己身上。
一樣高的兩個人,咋一看這姿勢她人都要看不到路了,這很不像話不過問題不大。
然而另一邊的秋凜音暗了眸子,感受着被蠟燭滴落的痛楚,回過頭死死盯着對面一團的黑影。
“你是誰?”
乾熙國有這般武力的暗衛。
她壓根沒把對面的人認出是華府的華濃宜。
對方武力不在她之下,黑暗中秋凜音沒有草率出動,而隻是不甘且陰晦看着對面貼在一起的模糊影子。
無論她是誰,都該死!
阿濃沒有回答她的話,夜黑風高那啥,打架就要一下摁死,說那麼多沒用。
秋凜音臉色更是狠厲,阿濃正準備先下手,門外沖來一堆人堵在外面。
哦豁。
阿濃砸吧眼,她要不要先把男主放下再去幹架。
而此刻某隻鳥又崩出來了:【濃!快跑,她們有毒藥。】
“哦,我也有毒。”她也可以渾身都是毒。
凡爾号:【……你這會兒也是沒毒,也毒不起來,快跑呀!】她是不是忘記了,在小世界她也隻能被限制成為個弱雞來的。
阿濃默了。
隻是一瞬,她動了,對面的黑衣人立刻面色凝重,手裡緊緊握着藥包和大刀,就在一刻鐘前,她們一群人也打不過她一人。
不料眼前黑影一閃,十幾人中頓時痛呼聲起,正準備灑出藥粉對方就已經跑遠了。
衆黑衣人:……“追!”
“回來!”
“所有人,随本宮回邊境。”秋凜音捂着剛才被踢到的胸口,幽幽下了命令,望着門外的夜景眼裡皆是陰鸷。
乾熙國,不存在也罷。
她想要的人直接搶過來就是了,她總會有辦法讓她的殿下再次為她動心,她們會有一輩子的時間。
隻要,乾熙國兵敗國破。
“告訴陳大人,是要羅江上下亦或者宴河南北……就看她陳家這次的動作了。”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