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思祈打不了他也罵不了他，隻能嗚嗚地出聲。

他确實不臭，反而比她還香。

祁司晏愈發癡迷，情不自禁地松開了一隻手。

言思祈正想着活動手骨，卻立即皺起了眉頭。

“你的手！！！”

“可以嗎？”

他的手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言思祈趕緊阻止他。

祁司晏被喝止，也停下所有動作，懇求地望着她。

男人聲音溫柔，似乎在得到允許之前不會繼續。

但他的眼神裡又充滿期待，且夾雜着不允許她拒絕的強勢。

言思祈抿唇糾結，她猶豫了一陣，視線下移：“就一下哦……”

她話音剛落，男人就笑着吻了她的鼻頭。

他開心得像個孩子，但一回到主題，他又成了個急不可耐的臭男人。

客廳的空調是直立的，風力很足，整個室内都很涼爽。

可再涼快的冷氣，都冷不了沙發上的幹柴烈火。

男人的頭埋在女友身上，呼吸一遍遍沉重。

言思祈歪着腦袋，雙頰紅溫，難受的時候會輕哼，緊咬下唇。

她内衣的後排扣已被解開，她感覺胸前一陣輕松。

“可以看嗎？”

“看什麼？！”

他的要求越來越離譜，言思祈努嘴道，像個圓鼓鼓的海豹。

祁司晏想着，那摸都摸了，那看一下應該也可以的吧。

“想看……”他又開始撒嬌，就像小孩子經過玩具店，大人不買玩具就不走。

言思祈靠着沙發的邊，半坐在沙發上。

她的手挂在他肩上，身上那條白色運動服已經被他撩了一半。

“你别亂來哦，最後一次了……”她打破層層羞恥，和他約法三章。

男人開心地蹭上她的額頭，寬大的手掌把她的運動服和内衣再往上提。

言思祈閉上眼睛，不敢面對。

她又緊張又害怕，摟住他脖子的手緊緊相握。

即使是面對鏡頭，她都從未緊張過。

可這次不同，她覺得自己的一切被放大，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都被他看去了。

“你好美！”

祁司晏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欣賞到了她女性的美，他深情地吻上她的側臉，毫不吝啬地誇贊道。

言思祈慢慢睜開眼睛，羞澀依然充斥着她，但她聽到這句誇贊多少有點安慰和欣喜。

“騙人！”

“騙人是小狗。”

“說得好像你沒看過女人似的……”

“我隻想看你。”

“那你就是承認也看過别的女人了？”

“女屍算不算？”

“讨厭！”

言思祈嘴上說讨厭，但心裡已經在敲鑼打鼓。

她嘴角上揚，羞澀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他給的甜蜜。

男人怎麼也欣賞不夠，但言思祈不會讓他得寸進尺。

她打了個噴嚏，冷氣已經讓她的鼻子發癢。

祁司晏緊緊摟住她，把自己的溫度給她。

“你們剛才在聊什麼？”

“什麼啊？”

“你和卓斌，比賽的時候你們聊得挺開心的……”

言思祈和祁司晏雙雙側躺在沙發上，幾乎是一個姿勢。

男人伸長右臂，讓她枕着自己的臂彎。

言思祈的右手在他的右掌心裡，他玩弄着她的手指，時而還與她指指緊扣。

他的左手還很頑皮地放在她的衣服裡，在裡面摸來摸去，怎麼打都打不掉。

“你不是在打球嗎，怎麼還知道我們的事兒？”

“還你們，你和他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祁教授怎麼又吃醋了？這樣可不好哦！”

言思祈故作玩笑，就是喜歡看他吃醋。

祁司晏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唇前吻了吻，最後為了懲罰她，在上面咬了一下。

言思祈把頭轉過來，面向他。

但因為她枕着他的手臂，她的視線隻到他襯衫的第二顆紐扣。

那紐扣沒有系上，她能看到他裡面深一度的膚色。

“我問你個問題……”

“嗯。”

“你、你到底和她……”

話已經到了嘴邊，言思祈就是遲遲說不出口。

她很在意他和林繪的事，卻又拉不下臉來問個清楚。

言思祈覺得自己很沒出息，咬着下唇，還是選擇換個話題。

“你要不要去泡溫泉？”

“什麼時候？”

“下周。”

“你工作結束了嗎？”

“暫時可以休息了，我約了牧媛去仙嶺山。”

“啧，我還以為是我們單獨約會……”

“不要啊？不要就算了！”

“我可沒說不要！”

男人上一秒還嫌棄，下一秒就變了臉。

有總比沒有好。

祁司晏雖拉着臉，但還是答應她的溫泉遊。

他心底有一絲絲的不爽，那深入她衣服裡的手就肆無忌憚地捏她。

“祁司晏！！！”

下午從祁司晏家裡出來，言思祈幾乎是急匆匆跑回家的。

她夜裡倒在床上，腦子裡都是白天和祁司晏在他家沙發上的畫面。

女孩抱着被子輾轉反側，直到手機傳來微信的消息音。

是祁司晏發來的微信。

【對不起】

男人就發了這三個字，言思祈愣了半天，疑惑他幹嘛突然道歉。

她想了一下，手背碰到白天裡被他摸到的地方，才恍然大悟。

【好吧，我原諒你了，臭司晏】

言思祈末尾還不忘罵他，但罵完後，還是給他發了個晚安。

祁司晏幾乎是秒回，看着他發來的晚安，言思祈嘴角挂着甜蜜的笑意。

她放下手機，鑽回被窩，腦海裡又想起了今天那幾個人說的話。

毒販的女兒……是指林繪？

言思祈不敢确定，她開始胡思亂想。

在她和祁司晏分手的這些年裡，他究竟在做什麼？

既然那些人知道林繪的事，那他也應該知道……

他們兩人之間應該發生過什麼，而且這些還是屬于他們之間的秘密，是她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