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盤皆輸,也成了一個丢人現眼的小醜。
趙霍深走得動靜很小,幾乎沒有一點聲音。
房門關上,客廳裡更是安靜得連針掉地上都能聽得到。
“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祁司晏迫不及待地關心她,查看她的情況。
他另一隻手撫摸她滑嫩的臉頰,她剛卸妝,少了些粉底的假白,多了點自然的氣色。
“沒有……”言思祈搖搖頭,輕聲應道。
他看到她眼底裡的淚光,可想而知她剛才受的委屈和欺負。
祁司晏緊緊抱住她,下巴擱在她的頭頂。
他要是不在,他要是晚一步,她真的就要被那個混蛋欺負了。
祁司晏越想越覺得後怕,是他沒有保護好她,是他不好。
言思祈貼着他的肩膀,他剛洗完澡出來,身上還有沐浴露的香味。
他們抱了一會兒,祁司晏彎身把她打橫抱起,抱着她回了房。
這間套房有兩個卧室,一個主卧,一個次卧。
主卧是牧媛的,次卧是言思祈的。
祁司晏把她放在床上,言思祈一坐,柔軟的床榻陷了下去。
他坐在床邊,位置很小,但也湊合。
言思祈挪了挪位,多給了他點空間。
她一騰位,他就立即移過去,兩個人挨着坐。
“你怎麼知道我住這間?”
“因為這房裡都是你的味道……”
“你屬狗的嗎,這你都聞得到?”
“我不就是屬狗的嗎……”
祁司晏摟住她的肩,鼻頭湊近她,念着她的味道。
他的鼻頭在她臉上蹭來蹭去,言思祈覺得很癢,稍稍躲着他點。
“以後不要再随便放男人進來了,知道嗎?”
“我沒想到他會這樣,他、他以前不會的……”
“你不了解男人,男人都是很危險的。”
“那,你也是嗎?”言思祈擡起眼,懵懂的眼神望着他。
她一仰頭,他們幾乎是要親上的距離。
溫熱的呼吸交織,她的氣息都是化妝品的香味,而他的是洗發露的香味。
她的柔軟觸手可得,祁司晏感覺到自己體内的血液在沸騰。
他剛沖完澡,頭發還沒來得及擦幹,每縷發絲都是濕漉漉的。
“司晏……也很危險嗎?”
“對,我也很危險,因為我也是男人……”
“可是,你是司晏啊。”
“不管是誰,男人都是一樣的。”
“但是在我眼裡,你就是你,你和其他男人是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
“嗯,就是……”
言思祈尋着詞,她的眼珠子向上移,眨着濃眉大眼。
祁司晏等着她的答案,情不自禁地偷偷吻她。
她的額頭被他碰了一下,她立即回神,瞪圓了眼睛,有點小小的驚訝。
兩人的視線再次相交,一片火花閃電。
祁司晏把頭低下來,順着氣氛,接近她的唇。
“我、我先去消個毒……”她忽然不好意思,連忙想着逃避。
祁司晏抱緊她,涼唇已經觸上來。
“沒關系,我不會介意……”
因為是你,所以我不會介意。
說完,男人張嘴伸舌,探進她的唇。
随後兩人順勢倒向床,這間卧室的溫度比那桑拿房還要燥熱。
牧媛回來的時候,祁司晏已經回去了。
她本想喊他們兩人一起出去吃飯的,現在倒也不需要了。
兩個女孩随便點了些外賣,房間的餐桌上擺滿了一次性飯盒。
“祁司晏那小子這次是來幹嘛的啊?”
“我也不知道……”
牧媛這麼一問,言思祈這才想起來。
他待了兩天就回去了,什麼也沒幹。
那難道隻是來看她的嗎?
言思祈自己幻想,咬着筷子傻笑。
牧媛夾着桌上的菜,看她像個傻子,沒有多想,繼續吃飯。
言思祈待在劇組的時候不方便到處亂跑,但是隻要沒有戲份,她的時間還算是自由的。
她和祁司晏每天隻能通過手機互相關心對方,或者等她有空,兩人倒還有一點約會時間。
“啊,明天是周六你也要上課啊?”
“沒辦法,調休是這樣的。”
“可我就明天有空……那我能去你的課堂嗎?”
“當然可以啊,不過你可能會沒興趣。”
“沒關系啊,我是看你的人,又不是聽你的課。”
言思祈躺在床上,手指卷着發絲,悠閑地和男朋友煲電話粥。
她和祁司晏商量明天的安排,因為她明天正好有空可以去找他。
可惜,長假前後都是有調休的,祁司晏也不例外。
而言思祈所在的娛樂圈并未有調休一說,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接觸這種有規律的生活了,早都不記得什麼法定假和調休的規矩。
祁司晏前一晚給她發了他明天上課的時間地點,言思祈對大學母校都沒什麼印象了,何況還是她都沒怎麼去過的東校區。
其實這點祁司晏也考慮到了,他不但發了位置,還教她怎麼走。
言思祈對着手機屏笑,已經在期待明天回母校了。
“我們現在所身處的時代是個快節奏的環境,不僅僅是我們的生活,連我們賴以生存的科技同樣也都在不斷進步,如今的犯罪率……”
能容納上百人的階梯教室裡隻有一個人的聲音,言思祈為找教室來晚了,就偷偷從後門進來,随便選了個不起眼的座位坐下。
這一排沒什麼人,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男同學。
隻不過他們坐在座位兩端,她在最右邊,而那位男同學在最左邊。
言思祈有自知之明,她不是學生,所以行為很是低調。
她偷偷打量着那講台上的身影,這還是她第一次聽祁司晏的課。
确實如他所說,她根本沒什麼興趣,還覺得很無聊。
言思祈隻聽了幾分鐘,就犯了困。
她想趴在桌上小憩,卻瞄到和她同排座的那個男生在盯着她。
“嗨,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