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媛叉着腰,一點也不給祁司晏面子。
這場戲被暫時叫停,言思祈帶着妝就和牧媛回了酒店,順便把祁司晏也帶了回來。
男人坐在她們房間的沙發上,像個沒事人。
言思祈坐在他旁邊,幫他擦着白襯衫上的土灰。
“牧媛說得對,你還是去醫院做個檢查吧……”
“誰摔個跤就去醫院的?沒什麼大不了。”
“可是你還被那匹馬踩了一下,你衣服上還有馬蹄印呢。”
“那是我不小心蹭上去的,不是它踩的!”
“……”言思祈無奈地盯着他,他現在渾身上下就隻剩嘴硬了。
牧媛在一邊翻了個白眼,呵,男人。
“你就不要管這個男人了,你呢,你怎麼樣?”
“我?我……”言思祈擡頭看着牧媛,又看向祁司晏。
她搖着頭,聲稱自己沒事。
牧媛挑眉,她都這麼說了那就算了,也省了去醫院的麻煩。
就是祁司晏看着有些狼狽,他穿的是白襯衫,就這麼一下,這條白襯衫可以不用要了。
牧媛後面接了方潔打來的電話就出了房間,副導演要她過去一趟,商量後續拍攝事宜。
她一走,套房内鴉雀無聲。
房裡的人隻安靜了三秒,他們似乎是在等待出去的人走遠。
“真的不去醫院嗎?萬一……”
“沒什麼大不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你呢,你怎麼樣?”
“我沒事,多虧有你……”
确定牧媛不會回來,他們才說上話。
祁司晏轉身過來,右胳膊壓上她身後的沙發,上半身靠近她。
他的鼻頭幾乎要碰上她的鼻子,兩個人的嘴唇已沒剩多少距離。
言思祈咽着喉嚨,與他四目相對。
“真的沒事嗎,讓我看看……”祁司晏挽起她的手,把她從頭到腳檢查一遍。
她的雙手上還有勒緊缰繩時留下的紅印,她細皮嫩肉的,有兩三個地方都勒破了皮。
祁司晏檢查着她的傷勢,不禁皺眉。
“疼嗎?”
“還行……”
她話音剛落,她的手就被他放到唇上,他很認真地吻着她的傷痕。
他吻了好幾下,言思祈羞着臉,心跳飛快。
“你、你要不先去浴室洗一下吧……”她趕緊抽回手,不然她的心跳還得加快。
但他沒有如她所願放手,而是把她的手輕輕放到了自己的衣領前。
“你幫我解。”男人低音醇厚,還有一點點撒嬌。
言思祈抿着唇,她身上的戲服還未脫下,她臉上的妝還未卸下。
他們一個現代西裝,一個古代長裙。
兩人坐在一起,有種跨越時空的畫面感。
她全神貫注地幫他解了襯衫的紐扣,男人的白色襯衫像個大口子敞開,也看到了他的皮膚。
他隻說解紐扣,沒叫她脫衣。
言思祈解完紐扣就沒再繼續,而是讓他去浴室。
祁司晏很聽話,起身去洗漱,但也把她帶了過去。
他牽着她的手,拉開浴室的玻璃門。
言思祈不知道他想幹嘛,趕緊收回手,怕他做些亂七八糟的事。
她把手收回來,此時男人正背對着她。
祁司晏背對她脫下衣服,白色襯衫一落,就看到他背上那明顯的馬蹄印。
他剛要扔掉手上的衣服,卻感到背後有股微微涼意,像是某種輕柔的東西劃過。
他一回頭,就看到她伸着手。
是她在撫摸他的傷痕。
那馬蹄印光是看着就覺得疼,她皺着眉,難過道:“疼不疼啊?”
她的喉嚨就像是含了一塊棉花糖,又軟又棉,還帶着醉人的香甜。
她的眼裡一片柔光,裡面蓄滿了她的柔情。
此時有把火燒在他身上,他一手攬住她的腰,把她摟過來。
她又軟又棉,祁司晏實在是無法忍耐。
他壓上她的唇,無盡地掠奪,瘋狂地搶占。
言思祈直着身子,被他狠狠扣住。
男人把她推到浴室牆上,另一隻手拉上浴室的門。
玻璃門透着光,雖然看不到實在畫面,但光面上映出浴室裡面那火熱四射的光影。
叮咚——
言思祈從浴室裡出來就收拾自己,換下衣服、卸了妝,她正忙的時候就聽到一陣門鈴聲。
祁司晏還在浴室裡洗澡,水聲都大過門鈴。
言思祈往門口走去,喊了一聲:“誰啊?”
牧媛根本不會按門鈴,她有房卡,一刷就能進來,這隻可能是其他人。
“是我。”
言思祈聽出門外的聲音,她停在門前。
她透過貓眼,再确定來人的身份。
趙霍深就在門外。
“你有什麼事嗎?”
“我想見你。”
“我現在不方便……”
“難道我現在見你一面的資格都沒有嗎?”
言思祈在房内沉默,她思考片刻,打算出去和他說清楚。
她打開門,人還沒有走出去,外面的人就闖進來。
“你……”她剛想說話,男人卻捧住她的臉頰,一邊吻她,一邊把她往裡推。
男人把她推到長沙發上,她倒在下面,男人傾身而下。
他就像是扭動螺絲的扳手,怎麼也要撬開她。
言思祈嚴防死守,就是不肯配合。
男人有些惱,松了牙關盯着她,雙手緊緊抓着她的手腕。
“我喜歡你,我要你,來我身邊,做我的女人,我發誓永遠隻愛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