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思祈都沒有來得及換口氣,男人再次送酒過來。
還是一樣的動作,還是一樣的霸道。
夾着雪碧的紅酒不會太苦,反而帶着甘甜,還有雪碧的氣泡。
言思祈把酒咽下喉嚨,這細微的輕動于他而言,是在迎接他。
男人一隻手捧着她的臉,一隻手摟着她的腰。
言思祈那隻抵着他胸膛的手,已不知何時翻過他的肩膀,繞到他脖子後面。
房内的溫度越來越高,能反光的東西都映着那兩抹糾纏的身影。
言思祈的換氣水平很差,她險些窒息。
是祁司晏偶爾消停,才給了她喘息的機會。
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享受,若隻有他一人享樂,那這就不是兩個人的戀愛。
他想要她跟着快樂,這是隻屬于他們的歡樂。
而這股快樂是他帶給她的,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有幾滴紅酒還是沒有喂進去,從她的嘴裡流出,生生浪費。
流出來的紅酒染了她的下巴,濕了她的肌膚。
他自有責任,幫她一點點舔幹淨。
“司晏……”
迷離之中,她淺淺地喚了聲他的名字,低柔沉醉,勾魂攝魄。
他把她摟得更緊,她的雙手也纏緊了他。
落地窗隔絕了外面的紛擾,房内十分安逸。
兩道人影窩在沙發上,緊緊相擁。
女孩紅着臉頰,軟綿綿地趴在男人懷裡。
男人背靠沙發,把自己的女人摟在懷中,讓她安安穩穩地枕着他。
祁司晏回味剛才的熱吻,把唇深埋在她的秀發裡。
他愛不釋手,好想狠狠捉弄她。
言思祈在他懷裡休息,剛才她的大腦差點缺氧。
她一有動靜,他就圈緊她。
好像她下一秒會跑了似的。
“你今晚真的不回去嗎?”
“你很想讓我走?”
他說話時吐出來的熱氣全噴進她的發絲裡,言思祈感到那一處的頭發是溫熱的。
她聽出他質問的口氣,她隻是關心他而已,沒有其他意思。
“你舍不得他嗎?”
“你說什麼?”
“還是你覺得他比我好?”
“是啊,他比你好多了,我現在就去找他!”
他的話莫名其妙,言思祈氣不打一處來。
她直起身,離開他的懷抱,但他的雙手并未松開她。
兩個人沒聊幾句就開始吵,言思祈掙紮了幾下,而他的頭打側歪下,深深吻住她的太陽穴。
她鬧小脾氣,他就哄着,用吻哄。
他一路而下,已經要接近她的唇。
“祁司晏——”她厲聲道,雙眼含了些怨氣瞪着他。
祁司晏收斂了些,他呼吸沉重,俯視着她生氣的樣子。
言思祈明明沒有鼓着嘴,但在他眼裡她生氣的模樣像極了圓滾滾的海豹。
她好可愛,祁司晏止不住地想要欺負她。
“你幹嘛……”
他整個人傾下來,把她壓下。
言思祈見勢不對,死守住底線,再用力把他推回去。
可男人身心向往,隻想和她多點親熱。
“你把微信權限打開,我要看。”
“有什麼好看的,我不愛發朋友圈。”
“我想看你。”
他聞了聞她的秀發,還再上面蹭來蹭去。
男人心裡還惦記着她沒有給微信權限這件事,直到現在他仍無法看到她的微信動态。
既然他們的關系已經改變,他這麼要求應該不過分。
他要權限。
“還是你微信裡面有什麼我不能看的東西?”
“有啊,很多男人……”
“有多少?”
“有……很多,反正就是很多!”
“你和我分手之後到底交往過多少男人?陸寄安,剛剛那個,還有誰?”
“你不是刑偵專業的教授嗎,那你就自己去查啊。”
她的手勾着他的脖子,眼神如臨江春水,嘴角含着一抹得意的笑。
男人越發焦躁,呼吸又沉重了幾分。
他恨不得把她弄哭,卻又心疼和舍不得。
她的挑釁比任何人都要嚣張,根本沒有人能在他面前如此狂妄。
要是常人,他根本不屑。
要是他的學生,他早就治得服服帖帖。
要是犯人,他更不會手下留情。
唯獨她,他就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男人在她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言思祈疼得龇牙,嘶了一聲。
“我才是你的男朋友,以後記住了。”祁司晏霸道頑劣,卻對她極盡溫柔。
他今晚确實沒回去,但言思祈不能留在這間房過夜。
她和牧媛一個房間,不回去的話牧媛絕對會來找她。
況且他們孤男寡女,又正是夜間氣盛之時,不止一點點危險。
“他哪裡比我好?”次日拍戲,趙霍深趁着和她相近的站位,追問道。
言思祈對于他昨晚的行為還有點陰影,不想和他說話。
男人被無視,心底很不平衡。
他的手繞上她的腰,故意與她親近。
趙霍深眼角的餘光瞥到鏡頭外面的祁司晏,眼神忽然陰鸷。
他捏着言思祈的腰,還刻意在祁司晏面前與她暧昧。
在場人員已經習以為常,隻以為他們是對戲。
言思祈面色凝重,她知道他是别有居心。
“我們一會兒拍的可是騎馬戲,你可要抱緊我了,不然出事了我可要對你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