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一茬你是不是皮癢?”
“我皮不癢,我是心癢,還眼癢、嘴癢、身體癢,你要是和她沒關系,那我就動手啦……”
“你敢!你碰她一下試試!!!”
祁司晏雙眼兇惡地揪住藍一茬的警服,惡狠狠地警告道。
藍一茬隻是開了個玩笑,他竟然還當真了。
男人不自覺地揚起唇角,無奈地搖着頭。
“你别激動嘛大教授,我就是開個玩笑……”
藍一茬含笑解釋,他可不想和祁司晏在警局門口打起來。
祁司晏可比他厲害多了,别看這小子是個教授,那打起架來一點不輸專業人士。
伸手不打笑臉人,祁司晏松開了他的衣領。
藍一茬雙手整理衣服,賤兮兮地把臉湊過去,不知悔改:“如果我真有此意呢?”
“不準碰她!不然把你往死裡揍!”
“嘿嘿……哎呀言小姐——”
祁司晏上一刻還陰着一張臉警告,下一刻藍一茬往他身後喊了一聲,他立即變臉。
男人回過頭,隻見那抹紅色身影已經走了過來。
女孩出了警局,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她滿身都發着光。
言思祈不是有意偷聽他們說話的,誰叫他們在外面聊天也不注意小點聲。
“你們在聊什麼?”
“沒什麼,好了嗎?”
“嗯……”
“那回去吧。”
祁司晏像那晚一樣,挽上她的背,帶着她離開。
言思祈進到男人懷裡,被他小心翼翼呵護,心頭猶如小鹿亂撞。
“那個,藍隊他……”
“不管他,他不重要。”
言思祈指着後面的人,祁司晏卻冷漠無視。
他把她送到奔馳車副駕駛,給她開門,等她上車後再關上車門。
男人直接走回駕駛座,真的是一個眼神都不給那警局門口的人。
藍一茬哭笑不得,真是個重色輕友的臭小子。
一身警服的男人掏出剛才被祁司晏鄙視的煙,盯着祁司晏那輛黑色奔馳,點燃了嘴裡的煙。
言思祈安分地坐在副駕駛上,目視前方。
雖然心裡有很多話想問他,卻不知從何問起,也不敢随意開口。
“姓藍的有沒有說什麼?”
“嗯?哦,沒說什麼,我照你說的,他們問什麼我答什麼,就這樣而已。”
言思祈第一秒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時才知道他說的姓藍的是藍隊。
那看來他們不是一般熟,祁司晏隻有對熟人才會暴露一些賤賤的屬性。
“哦對了,他還說是你幫我推遲錄口供時間的,謝謝……”
言思祈往他那邊瞄了一眼,但她的脖子沒有完全轉過去,隻瞄到了他握着方向盤的手。
男人本來單手握着方向盤,輕松地開着車。
結果她一說完,他那隻架在車窗上的手立即握上方向盤。
男人的呼吸突然短促,緊張得不得不雙手握緊方向盤。
這個藍一茬,嘴巴比女人還大!
祁司晏在心裡罵着某人,他已經緊張得忘了規劃路線。
“我們去哪兒?”言思祈看着路邊,這條路不像是回家的路。
祁司晏這才回過神來,他瞄了眼時間,現在回去還太早,但太晚回去又趕不上晚飯時間。
“你想去哪兒,我送你。”祁司晏擡起左手架在車窗上,等着前面的紅綠燈。
下午四點的陽光比午後那會的要溫和許多,他們現在可以回家,也可以再溜溜。
就看她的意思。
“我肚子有點餓了,要不要去吃東西?”
“想吃什麼?”
“嗯……”
言思祈想了一下,要是沿着這條路走下去,就到他們的一中了。
她突然想吃學校的小吃,這個點過去還不用和學生搶食。
“我想吃冰淇淋,以前學校那家水吧的手工冰淇淋,你記不記得?”
“記得,那去一中?”
“嗯!”
他們再等了幾秒鐘,紅燈轉綠燈。
祁司晏踩下油門直接往前開,一路都沒有變道。
直到開到進入學校的路口,他拐了個彎,然後找了個能停車的路邊。
海市一中附近各種小吃,有店面的也有出來擺攤的。
尤其臨近放學,拉車的攤主紛紛出攤。
以前隻要零花錢允許,言思祈和祁司晏一放學就會在校門口逗留。
祁司晏騎着自行車載她,他們把學校的小賣部和路邊攤吃了一遍又一遍。
可路邊攤是吃不完的,有的人不賣,還會有其他人來。
如果想再條件好點,他們會選有門店的地方。
有鋪面的店夏天能吹空調,冬天也能吹空調。
他們開車到的時候還沒有放學,雖然今天是周日,但隻要不是放假,學校教室都會開放給想要學習的學生,尤其是住宿生。
而且學校是強制晚修的,除了周五和周六晚上不用來,其他時間如果沒有特殊原因,或者由家長向學校請假,每一個一中生都必須來學校晚自習。
“好冰——”
言思祈大口咬着甜筒上的雪糕,她吃雪糕向來喜歡咬,每咬一口牙齒都冰得疼,她再舔幾口又繼續咬。
拳頭大的白色雪糕逐漸變小,原本螺旋狀的表面被她咬得這缺一塊那缺一塊。
祁司晏喝着手裡的汽水,他們靠着路邊的鐵欄杆放松。
言思祈吞下嘴裡的雪糕,滿足地舔着嘴角。
她期待吃到下面的甜筒,因為甜筒,所以她最愛吃甜筒雪糕。
祁司晏倚着欄杆坐,手裡拿着半瓶汽水,眼睛卻看着她。
“你那晚為什麼吻我?”
“啊?”
言思祈開心地咬着冰淇淋,她很快就要吃到甜筒了,卻很突然地聽到他問了這麼一句。
她轉頭看了他一眼,看見他也在盯着她,她立即撇開了頭。
女孩繼續吃着手裡的雪糕,卻因為心虛變成了小口,一點點地啃。
“什麼啊,我……不記得了。”她垂着目光,不敢看他。
最後吃到牙齒被雪糕冰得受不了,她才稍微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