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思祈硬氣道,她甚至還沒有把話說絕,如果再狠點,她可以說出“告他”二字。
其實趙霍深也可以再狠點,他想要的東西怎樣都可以得到,何況是女人。
但是他清楚言思祈不一樣,她不是随便的女人,不會被他的金錢迷惑,更不會輕易從了他。
而且自從那次接送她去見另一個男人,他就知道,她的心裡已經有了人。
“你是不是愛他?”
“你說什麼?”
“那個男人……”
“誰啊?”
“那個‘大笨蛋教授’……”
“神經病!”
她再嘴硬,也就隻有嘴硬。
趙霍深不了解她,難道還不了解女人?
她極力否認,比任何一句确認都要有說服力。
“那你為什麼為他哭?”
“我哪裡哭了?!”
“和他分手後上了我的車,你敢說沒有?”
趙霍深至今還記得,她那晚從那個男人的家裡出來,直接上了他的車。
她在車裡一句話不說,隻靜靜地看着窗外。
他瞥着她的側顔,親眼看見一滴淚從她臉上落下來。
雖然她僞裝得很好,但還是露了餡。
“沒有就沒有!和你有什麼關系?!”
“你那天特意讓我送你回去,不就是想讓他看見我嗎?言思祈,原來你也有心機啊!”
“是啊,那又怎麼樣?我是利用了你,你如果覺得不公平,那你也可以利用我。”
“我利用你幹嘛?讓女人吃醋啊?呵,想上我床的女人不是為了金錢就是為了名利,她們為我争風吃醋,絕對不會是因為真的愛我,是愛我的社會地位。”
這一點,言思祈沒有資格多嘴。
她垂下眼眸,一縷發絲滑下她的耳際,貼着她的側顔,溫柔淑美。
趙霍深坐在她旁邊,半身倚着沙發,眯着眼睛,欣賞她獨特任性的美。
她看着有心機,但不可否認她還是一個純善的女人。
她就是一張白紙,白得一塵不染,讓男人垂涎。
“如果你真的對我有愧疚,那就從了我,做我的女人。”
他把臉湊過去,暧昧的呼吸灑在她的臉頰和脖頸。
言思祈下意識躲開,而他循着她的軌迹,不要臉地追過去。
他不會強迫她,隻想她心甘情願地答應。
男人等着她答複,他的目光掃視着她黑亮的發絲和微顫的耳垂,如同打量着自己的獵物。
“你如果想忘記他,那就選擇我,我可以幫你……”
他的掌心撫上她絲滑的側顔,他的大拇指輕輕摩挲,疼惜着她。
男人寬大的手掌最終留在她的腦後,扶住她一側的後腦勺,接着情不自禁地低下了自己的頭顱。
言思祈躲開他的吻,而男人依勢進攻。
她這次沒有心慈手軟,直接鎖了他的喉,然後一招膝擊加飛踢,趙霍深被狠狠踹到地闆上。
男人沒有得逞,反而還吃了她幾招,剛剛才退燒的身體險些原地升天。
趙霍深捂着被她擊中的地方,還好不是重要部位,他還不想年紀輕輕就莫名其妙的斷子絕孫。
“你來真的啊……我可還是病人!”
“有病人生病的時候還想着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别裝了,自己起來!”
言思祈無情地瞪着他,這回真是防着他再次胡來。
趙霍深還是第一次被女人暴力拒絕,雖然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拒絕他了,但他還是再次被她震撼。
越是得不到,他就越是要得到。
趙霍深潇灑地坐在鋪了條歐式地毯的地闆上,莫不是這條地毯,他這一摔可要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
他搖頭笑笑,回頭盯着沙發上的女人,心底又在盤算着。
言思祈點開手機屏,現在是淩晨五點多,再過不久天就要亮了,她還可以再休息一會兒。
女孩這次遠離他,走到另一張長沙發,然後警告他不要亂來,就一頭躺下。
言思祈也不怕他亂來,反正她也有身段保護自己。
雖然她隻會一些小招式,但總還可以防身。
這些防身術還都是祁司晏教她的,言思祈還記得那個時候他說,希望他教她的這些防身術,能在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保護她。
也就相當于是他在保護她了。
言思祈躺在沙發上,沒有閉眼,卻能聽到趙霍深發出來的動靜。
他好像聽懂了她的警告,乖乖躺了回去,沒有再作妖。
她側了個身,面朝沙發裡面,才慢慢合上眼睛。
其實她内心是渴望祁司晏能保護她一輩子的,且隻保護她一個人。
但是已經不可能了,他的身邊早就有了别的女人,他已經有了其他必須要保護的人。
那她算什麼?
她既不是他的唯一,也不是他最重要的人,憑什麼得到他特殊的待遇?
言思祈嗤笑自己的愚蠢天真,在腦海那亂七八糟的回憶下,漸漸睡過去。
“思祈、媛媛,這裡這裡——”
言思祈和牧媛雙雙下了車,就看到朝她們揮手的何晔晔。
她們答應來參加學院院慶,就和朋友相約在學院門口碰面。
先到的那女孩紮着一個高馬尾,黃色的連衣裙在陽光下發着光,璀璨明豔,像朵追着太陽跑的向日葵。
她迫不及待地跑向許久未見的好友,激動地抱上言思祈和牧媛。
“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
“我無所謂,主要看某人。”
“我不是答應來了嗎?還怪我啊?”
“誰忍心責怪我們的言大美人呢?哇啊,思祈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不愧是我們學院出了名的大美人,今天那些小學弟可是有福了,能親眼見到我們學院傳說中的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