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段話已經解釋得很明确了，也是故意說出來的，懂得都懂。

包廂的氛圍漸漸有了變化，大家沒有了前一刻的活躍。

言思祈注意到了異常，因為是自己解釋完後才這樣的，她心裡多少過意不去。

“哎呀，都說了不要隻說我了，一點都不公平，你們也該問其他人吧？”

言思祈挑起氣氛，桌上的空氣稍微緩和一些。

牧媛嘟着嘴，認可地點點頭，他們隻逮着言思祈一人問确實不公平。

可陸寄安沒什麼好問的，祁司晏的嘴巴應該很緊，肯定問不出什麼。

剩下的……

“你們兩個也來八卦八卦嘛，隻顧着吃有什麼意思？”

“嗯？我嗎？”

卓斌舔着剛咬完烤鴨的嘴，看着和自己說話的牧媛，呆頭呆腦的。

他确實對這有興趣，隻是他就是個小助理，想八卦的人根本八卦不起。

卓斌不了解别人，他還不了解祁司晏嗎？

“我、我沒有唉，要不問問這位小姐姐？”

卓斌點了點下巴，牧媛轉頭看向咬着筷子的方潔。

“我、我可以問嗎？”

“為什麼不可以？就是娛樂娛樂而已，你就當是緩解工作的壓力啊。”

牧媛都這麼說了，方潔也大了些膽子。

女孩咬着唇，慌亂的眼神投向祁司晏。

“那、那個……祁教授……請問您以前有和女生交往過嗎？”

方潔好奇的對象居然是祁司晏，衆人微微驚奇，也紛紛關注男人。

但在場的人确實除了方潔，其他人多多少少都了解他。

他這個人看着英俊潇灑，才華橫溢，光是站着就能吸引女生的眼球。

但他也實在高冷，不感興趣的不會假意附和。

他不需要的更不會多加留戀，他的冷是天生的，他的傲是骨子裡的。

他有自己的生活節奏，有自己做事的準則，絕對不會被外界動搖。

如此桀骜的他，不曉得會不會回答這個女孩的問題。

衆人抱懷疑态度，卻也拭目以待。

“當然。”

男人靠着椅背，雙手交叉抱胸，利索地回道。

他的回答在意料之外，卻也是情理之中。

卓斌對他的回答是最感興趣的，就突然來了勇氣：“以前怎麼沒有聽教授你說過啊，是什麼時候的事啊？”

“大學的時候……”

“那這個人也是海市大學的嗎？”

“對，她不但是海市大學的，而且還是和我同一屆考上海大的。”

男人說着說着，他的大長腿輕輕一伸，故意撞上言思祈。

言思祈忽然一愣，默默地看着他。

祁司晏若無其事，依然是那副高冷淡漠的神情。

卓斌和方潔雙雙張大嘴巴，兩人驚訝得下巴都掉了。

尤其是卓斌，他沒想到今天能聽到他們教授的绯聞。

祁司晏平常根本不會說這些，今天不止說了，而且還說了一個聞所未聞的事件。

“我也沒聽你說過，那後來你們怎麼樣了？”

“我們分了。”

“啊？”

陸寄安眨眨眼，心生可惜。

他好像問了不該問的，祁司晏現在單身，不用問都知道結果。

“雖然我們分手了，不過沒關系，好在最近我們又重逢了……”

卓斌：“真的？”

方潔：“哇啊！”

祁司晏說話時的眼神瞥着旁邊，桌子下的腿還很不安分，一直纏着言思祈。

男人明面上斯文冷酷，下面又是另一副态度。

他笃定言思祈不會戳穿他，所以暗地裡厚顔無恥地騷擾她。

言思祈忍着他，她躲，他就緊追。

祁司晏一點不擔心她能逃出自己的掌心，因為這裡就這麼小，他的腿也夠長。

“對了，我之前回去查了一下，言小姐好像也是和我同一屆的吧？”

“是嗎……”

“你是文學學院中文系漢語文學專業的吧，好巧，我女朋友也是那個專業的……”

祁司晏的腳被她狠狠踩了一下，但男人悶不做聲，面上風輕雲淡。

隻是事出突然，他的眉頭微微擰了一下，他那張嘴也沒再往下說。

他對上言思祈那雙要吃人的眼睛，仿佛在和他說：别說了！閉嘴！

言思祈的後背驚出一身冷汗，他雖沒有明了說，但他這樣完全是在灑線索。

他說得越多，有心人一定會往這個方向查。

當年校内同屆的人還是有人知道他們交往過的，萬一真的傳出什麼風聲，那這件事就瞞不住了。

“既然言小姐也是這個專業的，那你一定認識我的女朋友，她也姓言，叫言思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