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肯定是疼的,不過沒那麼嚴重。”
言思祈觀察他身上的泥土,越拍越髒。
他都說疼了,那就必須抹藥了。
他們經過一家藥店,言思祈進去買了瓶跌打損傷的藥。
兩人徒步回到家,也就花了十多分鐘。
祁司晏先進浴室沖了個澡,把身上的污漬全部沖掉。
言思祈累得半死,早知道她今天就穿平底出門了。
她坐在客廳沙發上,揉着發酸發痛的腳脖子,生無可戀。
女孩最後倒向沙發,身心疲憊地望着天花闆發呆。
浴室裡沒了水聲,取而代之的是吹風機的聲音。
言思祈立即坐起,他是不是要出來了?
她看了眼自己買的藥,想起媽媽的話。
不會真要她幫他擦藥吧?
他又不是沒手!
浴室的門打開,祁司晏走出浴室。
男人套了件新襯衫,白淨透亮的襯衫沒系一顆紐扣,衣服随意敞開。
他撥弄着還沒怎麼幹的短發,手一擡,襯衫裡面的肌膚一覽而盡。
他下面隻穿了一條大短褲,這褲子要不是寬松款,不然很有可能被誤會是内褲。
“你怎麼不穿褲子啊?”
言思祈見他這樣出來,急急忙忙指道。
“這不是?”
“你這不是内褲嗎?”
“這是褲子!短褲!”
祁司晏看她的眼神很是無語,哪有人把短褲看成内褲的?
言思祈努努嘴,轉眼不看他。
“藥在這裡,你自己擦吧。”
她指着玻璃桌上的藥,說完就走。
“你媽叫你幫我上藥。”
“你沒手嗎?”
“你媽叫的。”
“自己擦!”
“我救你的。”
她經過他身旁時,他的語氣變得特别柔軟。
言思祈的心髒咯噔狂跳了兩下,她看不起自己的心髒。
但她又回想到剛才那命懸一線的時刻,多虧祁司晏拉了她一把。
有些事情一碼歸一碼,她不能忘恩負義。
“你坐下吧。”
她也轉了态度,溫柔地說道。
祁司晏走到那長沙發前,脫下襯衫,扔在沙發上,然後坐下。
“你脫衣服幹嘛啊?”
“你好上藥啊。”
“那你也不用脫衣服啊!”
“你反應那麼大幹嘛?不就是一件衣服嗎?快點擦吧。”
祁司晏背對着她,上半身微微往前傾。
言思祈想揍人,她做了個鬼臉,拿起了那瓶藥水坐到他後面。
她大略看了眼說明書,扭了扭瓶蓋,一股藥味瞬間沖出瓶口。
“我要脫褲子嗎?”
“脫褲子幹嘛?”
“你好擦啊。”
“不用!”
言思祈對着他厚實的背吐了個舌頭,倒了點藥水在自己掌心上。
她輕輕把手掌按上他撞到的地方,雖然她也不清楚具體位置,但應該差不多就行了。
她的手觸到他的時候,他的身體顫了一下。
“往下一點。”
言思祈揉了一會兒,就聽到他說道。
她往下了一點,不停揉搓。
“再下一點。”
她又照着他說的做。
“再下點。”
“要不你自己來?反正你的手能摸到你的後面還能摸到你的前面,你完全可以自己來。”
“你還挺清楚的。”
他微微偏頭,嘴角挂着一抹壞笑。
言思祈眼角抽搐,知道他是故意折騰她。
她都已經要摸到那條線了,他還叫她往下。
他絕對是故意的!
跌打藥必須配合按壓手法才有效,言思祈公報私仇,用力在他尾骨的地方狠狠打了一下。
“嘶——”
“疼嗎?”
“傷不疼,你打的疼。”
“你自己擦吧。”
“思祈……”
言思祈不想伺候,收東西走人。
他立即回頭,伸手攔下她。
男人單手握住她的手腕,言思祈即将要動的身子又被拉回來。
“都擦好了,你還要幹嘛?”
“我就是開個玩笑。”
男人語氣柔和,似在低頭。
言思祈輕微咬着嘴唇,她也不是不講道理,也不必和他置氣。
她看了眼沾了藥水的手,不僅味大還有點顔色。
“我去洗個手……”
她說道,以為他會松手。
但男人還是抓着她的手,根本沒有讓她走的意思。
言思祈用眼神提醒他,而男人直勾勾的視線如火一般滾燙,她已被祁司晏盯上。
空氣頓時安靜,隻剩下他們的呼吸聲。
祁司晏斂眉,微微低頭,沉重的呼吸慢慢靠近。
他盯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