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們不會一路上都待在那兒的,”赫敏飛快說道,“信上說,我們隻是去接受學生會主席的指示,然後時不時地在走廊上巡視一下。”
“好的,”哈利又說了一遍,“好吧,那麼我——我們待會兒再見吧。”
赫敏實在太尴尬了,她也不理解為什麼鄧布利多沒讓哈利做級長,他拯救世界多年,管理一下紀律簡直綽綽有餘。
眼前的包廂都滿了,于是她和羅恩拖着箱子、抱着克魯克山、拎着貓頭鷹小豬的籠子朝火車頭的方向走去。
“我不明白我們為什麼不能使用魔法。”羅恩邊走邊抱怨道,“這些行李重死了,别到時候就隻有我們帶着它們去開會,那會顯得很蠢。”
赫敏翻了個白眼:“那是因為,羅恩,火車走廊裡也不允許用魔法,我們要以身作則。”
羅恩明智地閉嘴了,在她身後無聲地罵罵咧咧。
兩人好不容易擠過狹窄擁擠的過道到達了火車的第一節車廂。
級長包廂用過拓展咒,比其他包廂要大得多。學生會長坐在會議桌上首靠窗的地方,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級長們也都坐好了。
赫敏趕緊把行李放在門邊拉着羅恩坐下,小豬在貓頭鷹籠子裡大聲抗議,羅恩紅着臉給它蒙上了布。
終于包廂安靜了,但會議桌對面斯萊特林的級長位置還空着。
赫敏再次有了不好的猜測,她已經擔心了半個暑假了。
如果是諾特,他不會這樣姗姗來遲,他不喜歡引人注目。紮比尼,算了,紮比尼太吊兒郎當,雖然家裡不是食死徒出身,但鄧布利多不會選他的。
剩下的還有誰?老天,不會真的是那個幼稚鬼吧,但他可是确鑿的食死徒後裔啊。
大家沒說話,都在等待。
赫敏不好的預感更強了,但她忍住沒說。
小豬在籠子裡掙紮,克魯克山受不了這樣的挑逗,從她大腿上跳了下去,把小豬的籠子碰倒在地上。
一時間,尖利的鳥叫和貓叫響徹包廂。
赫敏尴尬極了,連連道歉,跑過去捉拿搗亂的克魯克山。
就在她手忙腳亂地在門口圍堵克魯克山時,包廂的隔門拉開了,克魯克山竄了出去,“嗖”地爬上了一雙黑色的褲腿,赫敏反應不及,撲在那雙锃亮的皮鞋面前。
“對不起!”她喊道。
“格蘭傑。”一個懶洋洋的傲慢聲音在頭頂響起,“用不着行如此大禮。”
德拉科·該死的·馬爾福。
居然是他?!
赫敏難以置信,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她僵硬地擡起頭,就看見這個幼稚鬼臉上挂着欠揍的笑容,抱着她的貓好像那是他的一樣,還臭屁地穿着全套黑色禮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而她頭發亂糟糟的,臉因為窘迫漲得通紅,更别提還跪在地上。
赫敏突然覺得自己随便穿的那件灰色套頭衛衣和牛仔褲有些不舒服起來。她記得很清楚,這件衣服上濺了點番茄醬。她該死的為什麼要穿這件衛衣?!
帕金森譏笑的臉從馬爾福身後探了出來,嘴裡假惺惺地勸道:“哎呀,不要緊,格蘭傑這是終于找準自己的位置了,泥巴……”
“你敢!”羅恩憤怒地用魔杖指着他們。
馬爾福和帕金森驚訝極了。
“你是級長?”德拉科難以置信,恨不得把羅恩别在衣領上的徽章搶過來看看。
“怎麼?失望了?”羅恩的氣勢前所未有,他維持着魔杖的高度,一邊把赫敏拉了起來,“臭白鼬,你最好小心點,别以為你是級長,我就沒法關你禁閉。”
赫敏也為羅恩的表現感到吃驚,愣愣地瞅着他,羅恩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夠了!你們是級長,成熟一點!”學生會長站起來斥責道。
四個人瞪着彼此不太服氣地坐了下來,羅恩的魔杖直到他們坐定才收了回去。
級長會議終于在奇怪的氛圍中開始了。
“怎麼樣?剛才很帥吧?”過了一會兒,羅恩忍不住悄悄問道。
赫敏知道照道理級長這樣做是不合适的,可她就是忍不住微笑,連忙抿住嘴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羅恩痛呼一聲,她這才低不可聞地說道:“很帥,謝謝你,羅恩。”
他的嘴角咧到了耳根,得意地瞟了馬爾福一眼,德拉科恨得咬牙切齒,把克魯克山的毛撸得滿天飄。
赫敏這才發現克魯克山這個小叛徒還在敵人懷裡。
“克魯克山!”她低聲呼喚,一邊瞄了眼還在說話的學生會長。
橘貓耳朵動了動沒有理她,還在閉目享受馬爾福的撓下巴。
“克魯克山!”她嚴厲地喊道。
“格蘭傑小姐是有什麼疑問嗎?”學生會長問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赫敏大窘:“沒有,抱歉。”
“那就煩請格蘭傑小姐專心參與會議吧。”會長皺眉說道。
赫敏從沒受到過這樣的批評,冤枉又委屈,恨不得把頭鑽進桌子底下。
都是因為可惡的馬爾福,她趁會長不注意瞪了對面一眼,看見他憋笑得肩膀抖個不停。
真是奇恥大辱!
赫敏計上心頭,往前坐了坐,伸腿惡狠狠地踹在了德拉科膝蓋上,他疼得大叫一聲,揪掉了克魯克山一撮毛,它憤怒地給了他一爪子,跳上桌子投進了她的懷抱。
赫敏沖德拉科露出了挑釁的笑容。
“走着瞧。”她甜甜地用口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