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貓頭鷹飛進了大禮堂,赫敏和羅恩的争吵才休戰。
“珀西還來不及回信,我們昨天才讓海德薇出去。”羅恩說道。
“不,不是那個,”赫敏說,“我訂購了一份《預言家日報》。現在什麼事情都從斯萊特林們那裡知道,我煩透了。”
哈利看着對面虎視眈眈的斯萊特林,表示赫敏做得對。
但是赫敏收到的并不是報紙,而是一大堆惡意的信封,貓頭鷹們在她頭頂發生了大起交通事故,都想第一個把信送給她。
赫敏手忙腳亂地拆開了一封,上面是用剪報字母拼成的:“你是個壞女孩。哈利·波特應該得到更好的姑娘。滾回你的麻瓜老家去吧。”
她把信塞給了哈利,又拆開了另一封:“全都是這些,哈利·波特應該得到比你這種貨色強百倍的姑娘……唉喲!”
其中一封塗了未經稀釋的巴波塊莖,讓赫敏的手立刻冒出黃黃的大水泡,疼得冒出了眼淚。
格蘭芬多的桌上手忙腳亂,斯萊特林這邊看着好戲。
潘西知道一定是麗塔斯基特的報道發揮了作用,真是大仇得報。
“你的手還好嗎?格蘭傑,是不是被波特甩了,怎麼哭鼻子了呢!”她揚聲對跑出大禮堂的赫敏喊道,附近的小姐妹都笑了起來。
克魯姆立刻起身追了過去,讓斯萊特林女孩的笑聲難以為繼。潘西臉上很是挂不住。
“噢,潘西,that's mean.”紮比尼搖搖頭,像喝紅酒似的喝了口南瓜汁。
“與你無關!”女孩尖利地噴了回去。
布萊斯瞪了眼德拉科,用嘴型說道:“管好她。”
但德拉科根本沒理他,而是盯着自己面前的盤子。
格蘭傑受的傷不輕,他該感到解氣的,可是沒有。他小時候不小心觸碰過巴波塊莖的膿液,知道那有多疼。
德拉科控制自己沒有看格蘭傑跑着離開的背影,不過對面長桌的黃鼠狼卻開始朗讀起那些信件,帶着一股奇怪的炫耀。
“我警告過她,不要招惹麗塔·斯基特!”隻聽黃鼠狼不耐煩地抱怨,态度仿佛是格蘭傑自己不聽勸惹的禍。
德拉科挑眉,被這個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心思的蠢貨給逗樂了。他當然懂他在想什麼,黃鼠狼明顯更想借此機會證明自己的正确,他被壓制得厲害,積累的不滿早就超過了暗戀,占據道理的高地比關心她更重要。
他真的喜歡她嗎?他真的不是智障?
羅恩還在繼續:“看看這封吧……”他大聲念着赫敏留下的一封信,“我在《巫師周刊》上讀到你在玩弄哈利·波特的感情,那個男孩子已經受了那麼多苦,等着吧,我隻要找到一個大信封,下次就給你寄一個咒語去。天哪,她可真得當心一點兒。”
是啊,她也得對你當心一點兒。德拉科輕蔑地看着還在嘟囔的韋斯萊,他臉上帶着誇張的惱火,巴不得宣告所有人“我說得對”。
真是倒胃口的演技。德拉科撈起書包,踢了踢兩個跟班,率先去了溫室。
草藥課,格蘭傑沒有來。
神奇動物課,黃鼠狼和他的嗅嗅都要把地裡的假金币挖空了,格蘭傑才姗姗來遲。
她的手包着厚厚的繃帶,看起來很嚴重。那他們怎麼做魔藥啊?德拉科這才想起來,她隻是被斯内普短期處罰,根本不是固定搭檔。
德拉科生氣地抖了抖自己的嗅嗅。
“嘿,你,就是你。”他惡狠狠地點了點嗅嗅的腦袋,威脅道,“去把那個姜頭傻蛋的金币都偷過來,對,就是那邊那個,我就獎勵你這個袖扣。”
嗅嗅黑色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然後一把扯掉袖扣跑了。
德拉科氣急敗壞。
…………
到了中午,他看見三人組又在大禮堂密謀着什麼。德拉科立刻縮回身,找了個角落施了隐形咒,然後跑去偷聽。
隻聽見黃鼠狼無精打采地說:“我真讨厭貧窮的滋味。”
老天。德拉科做了個鬼臉。
“說這些也沒用,”羅恩說,愁悶地戳着土豆,“弗雷德和喬治想多賺幾個錢,我覺得這沒什麼錯。真希望我也能這樣。要是有隻嗅嗅就好了。”
“至少我們知道聖誕節送你什麼了。”格蘭傑哄道。
德拉科這才想起來,連諾特都因為和格蘭傑合作過課題而收到禮物,自己和她關禁閉那麼久卻啥也沒得到。雖然顯而易見,禁閉是在新年後,他們是宿敵巴拉巴拉,但怎麼可以這樣沒禮貌。不是還有情人,咳,複活節就馬上到了。
不過他為什麼要期待禮物!說好了不關注她的。
德拉科立刻轉身就走,差點撞到了科林·克裡維。
雀斑男孩抱着他心愛的照相機,大聲問救世主:“波特先生,是真的嗎?你和萬事通小姐是一對!你們真的太配了!”
德拉科忍無可忍,還是停下腳步折了回去。
“我不是,我沒有,别瞎說!”波特驚慌地搖頭否認。
德拉科滿意之餘又覺得他那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很礙眼。你也配?
克裡維失落地走了,三人組繼續戳土豆,赫敏手指受傷了,根本無法吃飯。哈利把他切好的那盤給了她。
赫敏怒氣沖沖地戳了一塊,突然大聲說道:“麗塔斯基特那個可惡的女人,即使我隻剩最後一口氣,我也要讓她付出代價!”
可怕的女人。德拉科趕緊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