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蛇的尾巴柔軟、滑膩,無視了站在門口的果果就往屋内的雲沫侵襲。
果果咬緊了兔牙,一腳踩在蛇尾上,目光沉沉。
“嘶!!”
“水蛇獸人?”
“落單的兔子?”
打鬥在瞬間開始,果果即便耳朵聽不到,但身體卻極有力量,手臂暴起的青筋砸在赤色水蛇柔軟的身體上。
水蛇的身體驟然一縮,讓果果拳頭的力量瞬間化成無形。
身後的水蛇獸人都不是吃素的,有獸人将雌性們用尾巴綁在一起,巨大的蛇頭沖向果果的身體,獠牙在閃電中反射出冷光。
果果反身跳躍躲過了水蛇族長纏繞,一拳頭砸在探過來的蛇頭上,當場給蛇頭的頭頂砸出了一個窩。
“你們快過來。”
都是女生,雲沫自然看不得雌性們在大雨下瑟瑟發抖的縮成一團,眼看着果果一拳頭砸暈了捆綁住雌性們的紅色蟒蛇,雲沫趕緊沖着雌性們揮手,讓雌性們躲進石頭屋裡來。
小小的石頭屋瞬間站滿了雌性,還有更多的雌性在屋外直面着水蛇和果果的打鬥。
“不行。”
“有人懷孕了!”
大着肚子的雌性坐在門口,護着懷裡的肚子瑟瑟發抖,雲沫拿出了一直沒有用過的石頭做成的武器擠出了屋子。
“你們都讓一讓,她懷孕了!我留出來的位置不要讓其他人進來,讓孕婦先進!”
即便雲沫這樣說,還是有雌性試圖往裡面擠。
青草就是其中一個。
她才剛成年,她還不想死。
獸人的成年和雲沫的成年不太一樣。
即便青草已經成年,但在雲沫的世界裡,她看起來也才上高一。
雲沫站在石頭屋外,外面砰砰響打得激烈。
蛇尾一次又一次拍在果果的身上,強壯如果果身上也免不了出現了一道道紅痕,有的紅痕甚至從中間裂開,變成一道傷口,帶着鹽的雨水砸在傷口上,除了疼痛,更多的就是麻木。
水蛇在雨中遊動得迅速,聲音不算響,一隻蛇頭從毫無察覺的果果背後出來,獠牙瞬間就穿透了果果的手臂。
他本來是想直接咬穿面前的獸人的,但被他躲了過去。
獠牙被果果強硬地拔出手臂,手掌用力,隻在一瞬間就掰斷了水蛇的獠牙。
“嘶嘶!!”
水蛇發出慘叫,引來了雲沫的視線。
“果果!”
雲沫焦急地左看右看,一邊是受傷的果果,一邊是擁擠着,想擠進石頭屋裡的雌性。
“你幹什麼?!”
頭發被扯住,有雌性在驚慌失措中發出憤怒的吼聲,“我就快擠進去了!你快松開我!”
“讓孕婦先進去。”雲沫狠狠地瞪了一眼雌性,轉頭将孕婦先送進了石頭屋。
“你憑什麼?!”
“憑這裡是我的家!”這些人已經在恐慌中失去了理智,雲沫知道。
揮了揮手裡的武器,雲沫咧嘴露出一個威脅的笑容,“所有年輕的雌性都給我出來幫忙,懷孕的雌性先進去,年齡小的和年紀大的都進去石屋,否則!”
石斧砍在木門上,木門應聲斷裂。
雲沫心底劃過一瞬間的心疼,臉上的表情卻很冷硬,“否則,你們不是被蛇擄走,就是被我殺死!”
這當然是假的,她連魚都不敢殺,哪裡敢殺和人一樣的雌性?
但話是這樣說。
雲沫掃過屋裡屋外的雌性,看到了她們臉上的動搖,“年輕力壯的都出來,你們的雄性已經不見了,如果再不為自己拼一把的話,以後就會過上生不如死的生活!”
閃電劃過窗台,帶起室内的一陣亮光。
田正國微微動了動腳。
已經完全麻了。
“知旻哥。”
“......唔......”
樸知旻的雙腿夾在田正國的雙腿上,睡得正香。
小小的單人床擠了三個大男人,就算是平常睡姿最好的鄭浩錫也免不了将頭放在田正國的胸膛上。
“......”
他是什麼人形抱枕嗎?
田正國無語。
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腳和手,田正國稍微活動了一下酸麻的身體就坐在椅子上思考。
夢裡在下雨,現實裡也在下雨,他到底是因為現實裡下了雨所以夢裡才下雨,還是夢裡下了雨所以現實裡才下雨?
不,那都是上輩子和這輩子的事了。
夢裡面他......在和水蛇部落的獸人打架,那寶寶呢?
手撐在桌面上托住腦袋,田正國終于明白了鄭浩錫之前說的話。
寶寶是一個怎樣的人?
是一個有組織能力的人,是一個堅持自我的人,是一個敢于反抗的人。
即使夢裡的寶寶才17歲,比她現實裡面還要再小三歲,可是反應能力卻一點不差,不僅組織起雌性和他一起戰鬥,還能保護沒有戰鬥能力的雌性。
田正國垂下眼眸,臉上開始泛起紅暈。
他好像......更喜歡寶寶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