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出租屋裡傳出了雲沫的聲音,田正國驟然發現,現在的他隻要聽到雲沫的聲音就完全止不住心髒的跳動。
臉頰在劇烈的心跳中泛起了紅暈,田正國開始提前舉起手裡面的早餐。
‘啪嗒’
“是知旻......嗎?”
雲沫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杵在門口噘嘴的田正國。
隻有田正國一個人嗎?
沒有梳洗而顯得有點雜亂的腦袋左右看了看,确定站在門口的隻有田正國一個人,雲沫這才發問:“田正國,鄭浩錫呢?知旻呢?”
“你的眼睛裡面就隻能看到浩錫哥和知旻哥嗎?”
田正國想壓制來自心底的醋意,但是一時間卻沒有辦法去完全壓制住。
明明在最開始察覺到雲沫對他們的排斥後,決定要放松對雲沫追逐的是他,但是現在想要反悔的又是他。
田正國現在也開始摸不透自己的心思了。
在今天以前,他還能好好地遵從理智的選擇,慢慢地入侵雲沫的心髒,但是在夢醒後,他卻完全不想這麼做。
為什麼夢裡面為他跨時空而來的雲沫,在現實裡卻對他沒有一點感情。
“......不是你們三個天天都紮堆來的嗎?”雲沫有點無語,“再說了,不是因為做夢你們怎麼可能喜歡上我。”
她又不是沒有自知之明,自己是怎麼樣一個普通的女生自己還不知道嗎?
也就是因為他們三個都做了夢,所以才開始變成這樣的。
可惡的夢境,讓她原本平靜的生活變得一團糟。
“不是的。”
田正國垂下了那雙兔子眼,往常為了表現心情不好的噘嘴表現此刻也被拉平,微微下垂的嘴角代表了田正國的心情很失落。
“嗯?”
“不是這樣的。”
“啊......?難道你沒做夢?”
不然怎麼說不是這樣的,難不成......
雲沫眼神懷疑地上下打量着田正國。
難不成這小子是為了好玩,所以故意騙她說他做夢了?但是也不太可能吧?田正國都21歲了,再怎麼幼稚也......
“就算沒有做夢,我還是會喜歡上你。”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專注地看着雲沫,田正國的眼底卻是掩蓋不住的失落。
“上次你答應我了,要從知旻哥和浩錫哥的身上,分一點注意力給我,你沒有做到。”
“但是沒關系。”
被打包好的Z國早餐遞到了雲沫的面前,熱騰騰的,即便經過早春的冷風,還有在出租屋門口的交流,卻依舊還留存着溫暖。
看得出來,田正國很着急地想把早餐送到她的面前。
真是給人一種她是另類負心漢的感覺。
雲沫......動搖了。
她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對待樸知旻,因為是第一個做夢的人,所以很有耐心,也願意安撫知旻,甚至受到内心細微的感情影響成為知旻的女朋友。
對待鄭浩錫,他是第二個做夢的人,雖然感覺到很不可思議,但仍舊會分去注意力,尤其在那天......在強吻她之前,鄭浩錫說‘在夢境裡,她讓他親手殺死了她’,那種愧疚,讓她忍不住把注意力也分給了鄭浩錫。
但田正國是不一樣的。
他是第三個做夢的人,同時......也是最能讓她感覺到安心的人。
就好像,隻要田正國在她的身邊,她随便做什麼都好,都會被田正國包容、理解。
但這是她不公平的理由嗎?是她可以随意傷害田正國的理由嗎?
冰涼指尖劃過田正國地拿着早餐的手,田正國垂着腦袋往樓下走。
在浩錫哥和知旻哥反應過來之前,他得回到宿舍,裝作什麼也沒發生才行。
他在雲沫這裡沒有半點優點,可惜氣人的是,心髒卻沒有因為雲沫的拒絕而停止為雲沫跳動,反而是......想盡快超越哥哥們,想成為雲沫的唯一。
他在沒有夢境之前就已經對雲沫心動了,為什麼還會輸給通過夢境才會愛上雲沫的哥哥們?
“......等一下。”
田正國低着腦袋的樣子太可憐了,像一隻走丢的兔子。
雲沫提着田正國送的早餐,叫住了田正國的背影。
田正國轉過身,假裝若無其事地吸了吸鼻子,“怎麼了?沒關系的。”
“就算我在沒有做夢之前就喜歡上你了,你也不用因為這件事就對我突然變得特别的。”
“反正我一直都在被你忽視。”
田正國的一字字一句句都在控訴雲沫的不公,甚至還夾雜着私心去表白,兔系的長相确實讓他看起來很可憐。
但雲沫卻完全看透了田正國的表演。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感覺,但他肯定不是一隻單純的兔子。
雲沫很肯定。
“少說這種廢話。”提起了手中的早餐袋,雲沫揚起了下巴,“你早餐買多了,我一個人吃不完。”
田正國的眼睛一眨一眨,明白了雲沫話裡面的意思,臉上瞬間綻放出了笑容。
“吃不完的話,那我就幫你吃吧!”
“可以。”
田正國第一次得到了雲沫的認可進到了雲沫的出租屋,跟之前他強行擠進來的時候不一樣,之前的出租屋裡處處充滿了生活的氣息,但現在除了基礎用品,其他不常用到的都被打包起來。
喝着熱騰騰的豆漿,一口一個地吃着包子,田正國的視線一寸一寸地掃過雲沫的出租屋。
“你是準備搬離這裡了嗎?”
“啊?”
田正國突如其來的直球發問讓雲沫有點尴尬。
她總不能說是為了躲避他們三個,所以準備找個地方避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