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地拿上了樸知旻送的名牌包,雲沫特意換了一條漂亮的白色裙子。
現在她是樸知旻的女朋友,無論上輩子發生了什麼,跟鄭浩錫結婚了也好,生孩子了也罷,那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趁着今天,就把一切都講清楚吧。
哪怕是心中下了這樣的決定,雲沫也無法壓制來自内心的感情。
‘和知旻約會啊......還要帶上鄭浩錫......兩個人都是公衆人物......’
口罩被雲沫戴在了臉上,雲沫打開了出租屋的房門。
門口鬼鬼祟祟地蹲着一個黑色的身影,雲沫有點害怕。
說實話,正如鄭浩錫所說,她的出租屋并不安全,又是獨居女性,所以危險的概率反而更高。
可是雲沫并不打算用上輩子的感情去讓鄭浩錫或者樸知旻去過多的付出。
假如沒有上輩子的感情呢?這些本來就是她應該做好準備去面對的事情。
腳步小心翼翼地挪動,雲沫刻意避開了玩着手機的黑色人形物體。
“雲沫。”
裙擺被牽住,雲沫被吓了一大跳,手裡的名牌包被當成武器甩在黑色人形物體上。
“你想幹什麼?!”
田正國接住了雲沫的名牌包,松開了雲沫的裙擺,順手也扯下了自己的口罩。
“是我,嫂子。”意味不明的将‘嫂子’兩個字含糊吐出,田正國幹脆地湊在了驚慌的雲沫面前,臉上的笑容明朗,“我做夢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
比起田正國說的做夢,雲沫反而是在驚慌後皺起了眉頭,“你做夢跟我有什麼關系啊,知旻呢?是他把你帶出來的嗎?”
樸知旻會在他和她約會的時候帶弟弟出來一起嗎?
雲沫下意識地反駁了這個想法,但又确實想不出更好的理由說服自己田正國為什麼會出現在她家門口。
難道田正國做的夢還和她有關?
笑話。
“不是,嫂子。”田正國眼睛緊緊盯着雲沫的臉,沒有錯過雲沫的任何一絲反應,面對雲沫的皺眉,反而還有點得意,“我做了關于你的夢哦,知旻哥和浩錫哥說的上輩子。”
“......?”
“小孩子不許說謊。”
“沒有說謊。”田正國把手裡的名牌包遞給雲沫,反手将雲沫壓在牆壁上,“怎麼辦啊,嫂子,你在夢裡咬我的胸。”
“ARMY們都沒有咬過。”
“......你在說什麼東西啊?”将樸知旻送的包抵住了田正國向她壓的身體,雲沫顯而易見的大腦宕機,語氣慌亂,“我怎麼可能會咬你的胸?我還沒那麼變态!”
變态?想起夢中的自己當着雲沫的面脫掉了遮住重點部位的獸皮裙,本來打算找雲沫好好說說夢裡面事的田正國臉突然紅了。
“你就是那麼變态!”田正國肯定道:“你還想要我身上的内褲,讓我脫給你!所以今天我是來找你算賬的!”
獸皮裙下是空的,所以獸皮裙就是内褲!他沒有說謊!
在内心裡給自己點了個贊,田正國開始期待雲沫的反應。
“......不是,等一下......那個......”雲沫捂住了臉,“你真做了上輩子的夢?真跟我有關?”
“真的!”
完蛋了。
最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放下了捂着臉的手,雲沫面無表情推了推田正國,“你在這裡等一下。”
“知道了。”
田正國順着雲沫的話站到了一邊,但老覺得事情不太對。
不該是這樣啊?
田正國噘嘴,按照他的想法,從他開始說出夢境中的事情,雲沫應該是會害羞捂臉,并且對他負責的,但是現在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樣。
明明在夢中,雲沫就是咬了他的胸!
出租屋的房門被打開,雲沫沖着田正國招手,緊接着又從包裡拿出了電話。
“鄭浩錫,知旻在你旁邊吧。”雲沫用的是肯定的語氣,仿佛已經猜透了鄭浩錫的所有舉動。
而事實也就是那樣。
舊樓房近在眼前,鄭浩錫打開了電話的揚聲器,絲毫不管樸知旻怒瞪着他的眼神。
“你猜得真準,雲沫。”
刻意地說出雲沫的名字,鄭浩錫對着樸知旻揚起了唇角,語氣卻在很溫柔地對着電話那頭的雲沫說話。
‘這麼了解我嗎?比了解知旻還多?’
“......收起你刺激知旻的話吧。”
田正國非常自如地在雲沫的出租屋裡倒水喝,完全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但是面對着雲沫電話對面的人,卻小心地保持了安靜。
‘還算體貼......’
心裡的想法讓情緒變得無所适從,雲沫煩躁地扯下口罩,“你和知旻到哪了,田正國做夢了!”
“要叫我果果。”喝下水杯裡的水,田正國眨了眨眼睛,有點呆,“夢裡你是這樣叫我的。”
“果果......?”雲沫差點被氣笑,“我上輩子是什麼随便的人嗎?昨天你才做夢吧?第一夜我就叫你果果?”
“是啊。”即使被拆穿也沒有關系,田正國聳了聳肩膀,“因為夢裡我的名字就叫果果。”
“我謝謝你。”
雲沫和田正國之間的對話被鄭浩錫和樸知旻通過手機聽得一清二楚,鄭浩錫和樸知旻的眉頭同時皺緊。
樸知旻湊近了鄭浩錫的手機,而鄭浩錫也沒有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