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可以嗎？沒關系，因為進展太快所以......”感覺到煩惱吧......

樸知旻的話停留在嘴裡，他聽見了雲沫說出的話。

“可以哦。”雲沫微笑，帶着一點縱容，”今天早上你看到了吧。“

“......”

“因為我和鄭浩錫接吻的事情，讓你感覺到了難過，還是說......”雲沫看向了樸知旻的眼睛，那裡還有一點期望落敗後，又成功地錯愕，“你聽到了我跟鄭浩錫說，我對鄭浩錫和你都沒有感情？”

“其實呢，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你知道的吧？知旻。”

樸知旻沉默了，将視線從雲沫紅潤的嘴唇離開。

“啊......我知道。”

沫沫沒有記憶，當然也就缺少了由記憶帶來的感情。

微風吹在樸知旻的耳邊，連帶着樸知旻喝了酒後臉上的熱度，也被微風吹涼。

“其實......沫沫你有一點感情，我就覺得很驚喜了。”

“是我想要的太多了。”

他太貪心了，明明最開始隻想和沫沫在一起，占着男朋友的身份，可現在，他想要沫沫像他一樣愛他。

這可能嗎？樸知旻扪心自問，習慣性地按壓下自己内心裡的失落。

樸知旻低着頭，酒意似乎清醒了，雲沫伸出手指勾起了樸知旻的下巴，她見不得這樣的樸知旻。

舞台上他是自信又妩媚的，舞台下哪怕有點敏感也不是這種自卑地将所有的委屈都往自己心裡咽下的類型。愛情，記憶，上輩子，真的能讓一個人改變這麼大嗎？

雲沫不得不承認，哪怕是沒有夢境中的記憶，她也在一次又一次地被夢境侵蝕。

她還是她嗎？他們又還是他們嗎？

手指勾動着樸知旻的口罩，微涼的唇印在樸知旻的嘴唇上，漢江邊的微風帶起了雲沫散落的發絲，在兩個人的嘴唇上糾纏，卻插不進去。

樸知旻的眼睛随着雲沫的舉動瞪大。

他看到了沫沫眼睛上的睫毛在顫抖，兩個人的眼睛對着眼睛，明明是在接吻，但是卻又不像是在接吻。

“哈......”

樸知旻突然笑出了聲音，手撫上了雲沫的眼睛，嘴唇也暫時離開了雲沫的嘴唇。

“......要閉上眼睛才行啊......”

天空突然在一瞬間變得很暗，樸知旻的手很溫暖，他遮蓋住了雲沫的眼睛，所以雲沫也隻能跟随着樸知旻的聲音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雲沫卷翹的睫毛在樸知旻的手心中顫抖，散發出陣陣癢意，樸知旻也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嘴唇再一次貼上了雲沫的嘴唇，舌尖開始試探性地往雲沫的口腔中探索。

沫沫對他是不設防的，不知道對浩錫哥是不是也是這樣呢？

哪怕樸知旻的舌頭在拉着雲沫的舌頭共同起舞，但樸知旻還是感覺到了，來源于自己内心的嫉妒。

放過了雲沫的舌頭，樸知旻一寸一寸地舔着雲沫有點微腫的嘴唇，像是要把鄭浩錫留下的痕迹一一清理掉，并留下專屬于自己的印記。

牙齒輕輕刮着雲沫的嘴唇，樸知旻猝不及防地在上面輕咬了一口。

“......！”

雲沫霎時推開了樸知旻，表情很不可思議，“呀！你屬狗的嗎？”

“對不起啊，沫沫。”樸知旻被推倒在草地上，臉上不見被推開的不快，反而有點暗爽，“都怪沫沫的嘴唇太像果凍了，想一口吃進嘴裡。”

“......！”

這像話嗎？！

雲沫抿緊了嘴唇，上面還帶着輕咬過後的疼痛感嗎。

幸好沒流血！

雲沫恨恨地走在前面，樸知旻就跟在後面抱着一堆被喝空的酒瓶追趕。

“沫沫，等一下。”他撒嬌，耍賴，“我抱不了這麼多，沫沫，幫幫我~請幫幫知旻尼~”

“知道了！！”雲沫嘟起了嘴，嘟嘟囔囔着停下了腳步，“抱不了這麼多，那你是怎麼把這麼多酒帶來漢江邊的！”

樸知旻嘴角全是幸福的笑容，手中的塑料袋發出嘩啦的響聲，他小跑上前，牽住了雲沫的手，“抱不了這麼多，但是和沫沫手牽手就能抱這麼多了。”

天空已經完全暗下來了，不是由樸知旻的手去遮擋雲沫的眼睛，而是新的夢境又要來了。

送走了樸知旻，雲沫簡單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等待着夢境的到來。

今天晚上會是誰？

她開始有點好奇之後的感情，和之後的夢境。

如果夢境全面結束，她會不會也會擁有夢境中的記憶，就能做出決斷了？

黑暗在午夜降臨，雲沫陷入了沉睡。

教室裡很熱鬧，今天是高三開學的第一天。

也不能說是第一天，反正自從高二後，放假是沒有的，隻有天天學習這樣子。

雲沫抱着書從教室外走了進去，入目的就是班主任闆着的一張臉。

“沫沫！”李玉在小小聲地和雲沫打招呼，手假裝不小心地敲到了後桌的桌面，實際是在示意雲沫坐在她的後面。

雲沫對着李玉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狗狗祟祟地無視了班主任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坐在了李玉的後面。

“咳咳。”所有的學生都到齊了，班主任戰術性地咳嗽了兩聲，才接着說重點，“寒假作業都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