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系統調監控,隻能看到他早上回到了梅園一号,其餘内部的情況都屬于個人隐私,系統也不會監控。
敲了十分鐘的門,依舊沒有動靜,雲深心底沉了沉,無法猜測他在犯病的時候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哭暈過去了?
對着門鎖沉默了幾秒鐘後,她拿出了自己的員工卡,作為樂園裡權限最高的人,她擁有所有需要刷卡地方的通行證。
“現在不是顧忌隐私的時候。”雲深肅着臉用自己的卡刷開了牧尋隐房間的門。
她去過李淩等人的房間,但還是第一次來牧尋隐家,和她想象中的冷淡風不同,整個房間布置的堪稱溫馨。
玄關上挂着四五種不同顔色的帷帽,備用的工作服也整齊地挂在衣架上。作為二居室,客廳很大,帶着綠植花紋的窗簾被拉開,陽光包裹着窗台上的四盆綠植,薄荷草似乎是被他分盆了,看樣子長得不錯。
她送他的月季花也活着,葉片油亮可見主人有用心養護。
沙發是淡藍色,帶着白色的條紋,茶幾很幹淨隻放着一包紙和一組水壺。
怎麼看都是正常人的住所。雲深扭頭看了眼打開着的大門,心裡更加不解。
推開卧室的門,并沒有找到想找的人,兩層的窗簾隻有内層的白紗被拉着,柔和的風帶着白紗輕輕晃動。
男人的卧室總是很空曠,一眼過去除了衣櫃什麼都沒有。
在搜過衛生間也沒人的時候,雲深徹底懵了,這人還能在梅園一号消失了不成。
就算他要去别人家串門也不會把通訊器忘家,想到這她又打了一遍牧尋隐的通訊,依舊無人接聽,但從旁邊牆後感受到了細小的震動聲。
通訊器在另一間房間裡。
咚咚咚,雲深先是敲了敲門,沒人開後又喊了兩聲。
“牧尋隐。”“牧尋隐,我找你有事。”
屋裡的門闆又不厚,就算牧尋隐突然睡着了,這麼敲也該醒了,可裡面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你确定,他還活着吧?”,雲深低聲問系統。
系統在對比了一系列數據之後給了她确定的答案。
【目前看,除了心理問題外,其他都在合格值之上。】
所以這貨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發瘋呢?雲深按着門把手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在這種情況下打擾,萬一把人刺激得更嚴重了怎麼辦!
正想着該怎麼辦時,手下一個沒注意把門給按開了。
原來這門沒鎖啊。
作為客房或者書房,這個房間沒有窗戶,裡面漆黑一片,雲深也不敢找燈,借着門口的光走了進去。
房間中間擺着一個圓桌,熊貓抱枕躺在旁邊的椅子上,通訊器正在桌上亮着燈。
雲深心底一驚,房間裡沒人。牧尋隐向來是通訊器不離身的,現在把通訊器留在這裡,那人又去哪了?
眼睛逐漸适應了黑暗環境後,她這才看清房間裡的布局,整個房間四周都打滿了櫃子,櫃子主體是木質的,用玻璃做的隔斷和拉門。
什麼東西?雲深皺着眉走到旁邊的櫃子看了看。
眼熟的碗碟整齊的擺放在下層,中間是一堆圓圈狀的東西,她湊近看了看,好像是自己用壞了的皮筋。
這東西是她早期沒有商超時在系統商城成打買的,很多都記不清長什麼樣了。
但毫無疑問,這絕對是她的東西。因為商超的皮筋不長這樣。
雲深按了按眉心,順着牆邊的櫃子看了過去。
有曾經她用過的抹布,也有她無聊時折的紙鶴,就連毛巾都有,好像是她什麼時候給他的?牧尋隐從她這裡拿走的東西太多,雲深記不清了。
除了這些日用的,還有一整牆來自特色體驗店的手辦,其中九成都是她的模闆。第一次去崖底時被梁頌嘲笑過的冰雪堡壘小挂件,擺在最前面一排的中間。
“咦~看到這些也不覺得瘆得慌。”雲深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對于牧尋隐這奇怪的愛好表示不能理解。
草草走過手辦牆,另一面牆的東西更讓她震驚在原地。
如果說之前的那些還能歸屬于收集癖,那這面牆就完全是她的私人物品合集。
打開其中一個豎狀的格子,從裡面拿出了一股大拇指粗的頭發,微微靠近能聞到自己洗發水的氣味。
雲深第一反應是:他有病吧!頭發也收集?
第二反應是擡手捋了捋發頂:“我掉頭發這麼兇得麼?”
門口的陰影無聲地靠近,聽到雲深的疑問時,臉上帶着古怪的笑容。
陰冷的氣息從背後包裹而來,伴着低沉到似乎在哀歎的嗓音。
“大人,被你發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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