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雲自然想要先搞牧涼,而賀一守覺得應該先搞老牧頭。
賀一守:“牧涼帶走的都是親近他的人,數量和質量上遠沒有牧父的高。先弄最強的。”
顧雲雲:“把牧涼弄了,再搞老東西,他就沒人支援了。”
李淩:“我傾向于先搞牧父,但牧涼那邊要有人去拖着。”
柴逸:“一起搞!”
雲深睨了眼柴逸,“人都沒選出來呢,一起搞風險太大。”
一桌人吵了一中午都沒有吵出個結果,雲深幹脆拍闆:“等人選出來,再議!”,見确實無法定下方案,大家隻能等着選人。
雖然顧雲雲和牧尋隐的傷并沒有完全好,可誰都知道現在是最好的時機,風暴讓兩個對手都處于弱勢中,此時不動手,半夜都能氣醒。
等人散去後,雲深敲了敲桌子,“你怎麼剛才沒有提建議?”,柴逸開口是能大緻代表牧尋隐的想法,可雲深覺得他不是這種沉默的人。
“我……隻是有些感觸。”坐在懶人沙發上的男人姿态比往常要懶散一些,單手撐着下巴看着玻璃窗外的竹林,“沒想到最終會有變成這樣。”
他知道自己和那父子兩人終有一戰,可從沒想過會有這麼多人參與,甚至為了這次行動認真得計劃步驟。
不論是賀一守、雲來還是李淩、李芬,他們不在意這次行動是因為誰産生的,甚至争吵時幾次提及如何讓他能親手報仇。
奇怪的氛圍,奇怪的感覺。他摸了摸唇角,為它不自覺上揚的角度怔楞了片刻。
啧,雲深睨了他一眼,對于他這種過分放松的姿态有些明悟,大概這就是狠人動手前的征兆吧。
“雲來明天才回去,今天先把園裡的人選好。”,先給狠人找點事情做,免得在這裡想什麼可怕的事情。
‘黑色的蘑菇’在手邊停留了一會兒後飄走了。
想起監控裡的畫面,雲深閉了閉眼,要是今晚他再來,自己就假裝聽不到警報吧,等牧家父子的事情處理完了再說。
雲深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卻沒想到一晚上什麼動靜都沒有。
當然她手腕也沒有繼續酸痛,難不成被發現換了鎖?雲深按上門把手時小聲嘀咕,“他果然和奶牛貓一樣無法理解。”,白做那麼久的準備,她甚至都想好了,要是警報響了第二天就和他說最近做噩夢,不放心才換鎖的。
開門後沒有見到熟悉的帷帽,桌上也沒有擺好早餐,但茶還是溫熱的。
“大人,早。”如春風般和煦的嗓音,不用擡頭也知道是賀一守,他自然地接過雲深手裡的飯盒把飯菜放好,“牧隊說要帶選好的人出去熟悉下隊形。”
也是,雲深心想,以牧尋隐的性格,必然要一擊即中。新建的隊伍和他自己的隊伍需要磨合,帶出去就帶出去吧,也是為了大家好。
她在通訊裡叮囑牧尋隐别在外面逗留太久,他身上的傷還沒好,養精蓄銳同樣重要。
吃完飯後她和雲來一起去了祥雲鎮,把地下避難所和避難預警系統放好。地下避難所可比安全屋強多了,不僅能躲避天災也合适躲人禍。
預警系統也能讓祥雲鎮的人更加清楚風暴的時間好早做準備。
可能是雲深去祥雲鎮的次數多了,現在已經有人嘗試着和她打招呼,見雲來沒有反對,打招呼的人越來越多。
“大人。”“大人。”
他們沒有多餘的話語,就是一遍一遍喊着‘大人’,最初大家都是抱着來祥雲鎮等死的想法,偶爾收點保護費或者買賣點物資,也不過是本能對生的渴望。
但現在不一樣了,雲深給雲來的物資隻要貢獻值足夠就能換到,原生水更是三天拉一車。原本想都不敢想的東西,現在隔三差五就能喝上一壺。
身上的熱鱗病沒有繼續惡化,讓他們看到了新的希望。
對上雲來彎着的眉眼,雲深回以一個開朗的笑容。祥雲鎮在外擋住了不少心懷鬼胎的人,這些都是他們應得的。
離開祥雲鎮後她又去集體領地把應急避難生産區放了下去,這是個半地下的生産區,裡面有和花房買到一樣的土壤,溫度控制雖然不夠精細,但比外面快要把人烤熟的溫度低了很多。
工人們在換班休息中處理地洞裡的菌包,雲深看了一圈,覺得下次的菌應該會更好。
東北西跑了一天後,雲深回到自己的屋子,洗漱結束躺在床上時有些困惑地握了握拳。
總覺得忘了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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