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就好。”牧尋隐就這雲深的肩頭緩了緩,要說不疼那是假的,但這點疼還不至于讓他失态。
雲深的手在按在他胳膊上,日思夜想的親近讓牧尋隐眯了眯眼,她身後的長發因為工作太久有些散亂,柔軟的發絲流淌在側臉上,讓男人眼中的陰暗更深。
和之前手指那點接觸不一樣,手掌的面積更大,溫涼的氣息順着胳膊擴散至全身。
牧尋隐沒有說謊,就這麼靠着雲深,胳膊上的疼痛減輕了不少,強行按下喟歎的沖動連呼吸都放輕了不少。
雲深絲毫沒有察覺肩膀上某人的情緒波動,隻是覺得土著們實在太不容易了。難怪探查隊和運輸隊工資高,要是遇上像祥雲鎮這樣的地方,起個沖突刮掉幾個鱗片就是要命的事,風險實在太大了。
在靜谧的時間裡,她感受着手下尖銳又溫熱的鱗片輕歎一聲,剛把手拿開,就感覺肩膀上的腦袋猛地重了一下。
“弄疼你了?”雲深現在是徹底不敢動了,整個人僵硬地坐着,生怕在碰到什麼奇怪的傷口。
帶着點顫抖的聲音從耳畔傳來,太近了她都能感受到對方鼻息噴灑出的熱氣,“别拿開。大人~”語氣裡透着祈求的意味。
雲深臉上透出無奈,懂了,要揉揉。就像小時候打完針,不敢揉針眼就揉一揉周圍,沒什麼太大的作用甚至有可能揉出瘀血,但心裡安慰的程度是巨大的。
白皙的手指再次覆蓋在傷口上方,雲深沒用還沾着血迹的右手,用左手輕輕在鱗片上揉着。
牧尋隐被揉的一個激靈,哪怕如此他也強行賴在雲深身上五分鐘才退開。
雲深第一時間看向傷口,鱗片被扯掉後,暗紅色的血肉正在緩緩地滲血,綠色的絲線随着血液詭異地一跳一跳。
“它,綠色的那個,活的?”,該不會是寄生蟲吧?雲深瞬間覺得手裡的鱗片燙手了起來。
自從起身就垂着眼的男人聞言擡起胳膊讓她能看的更清楚,低聲解釋道:“不是活的,初期有人說這個是異變,屬于中期偏後期的一種表現。”,換言之出現綠色的肉絲,就離死不遠了。
不是寄生蟲就行,雲深依舊沒有松開手正松松地搭在黑色的胳膊上,“好點了麼?我陪你去醫療室。”
等到了醫療室,雲深才發覺牧尋隐讓她先把鱗片拿掉可能是對的,因為醫療室根本不會治療熱鱗病,沒了鱗片之後,醫療室直接照着外傷處理,拿到一應包紮材料後,雲深給他包的完美又平整。
她不是沒想過給牧隊長包個蝴蝶結讓他出去丢下人,但事實上是她不會!并且一直想不通怎麼能有人在包紮的時候弄出一個蝴蝶結來,真的不會影響繃帶的壓力分布麼?
對于把自己員工弄傷了這事,雲深挺上心的,連換藥都親力親為,“我算是知道你們為什麼執着于喊我吃飯了。”雲深把舊的紗布取下來,用碘伏在傷口周圍補充消毒,“要是我不喊你,你是不是要等到晚上才想到要換藥?”,指不定晚上回去倒頭就睡了。
某個時間管理大師忙得腳不沾地,絲毫不把傷口放在心上,隻好她這個罪魁禍首抓着人換藥。
牧尋隐不為自己解釋,嘴角微揚着道:“大人,我想要昨天的那個鍋,可以麼?”
雲深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說的是裝了土豆炖排骨的砂鍋,系統在這方面極為大方,一些湯盅、盤子、砂鍋都不會收走,雲深有時候遇到自己不喜歡吃的菜品,就連餐具丢給員工們加餐。
這樣的餐具很多員工都有,他不是第一個來要的,員工們總以能拿到她送的餐具為榮。
雖然她也沒少給幾個心腹送,但既然牧尋隐喜歡,“你自己洗的知道在哪裡放着,喜歡哪個自己挑,多拿一些也沒事。”
反正她留着除了獎勵下屬也沒啥用。
牧尋隐點了點頭,打開櫃子後眼神掃過擺放整齊的餐具,目光很快就鎖定了幾個小湯盅和昨天的砂鍋一并帶走。
顧雲雲今天帶着三百多人走了,這次她是真的要走,送完人就要回領地。所以早上的時候雲深在忙着給她裝車,不知道顧雲雲有什麼計劃,反正走的時候車上裝的滿滿當當。
這幾天倒賣賺的錢又花了不少回樂園,就連顧雲雲都忍不住說,“大人,這錢好像調戲了我一下。”
當晚本想睡覺的雲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着,實在是倒計時這個東西,你不看的時候不覺得,一旦看了,又不做點什麼就很難受。
内心煎熬了半小時後,雲深一骨碌爬起來,拉出系統任務框。
支線任務沒有完成,畢竟她就發了一次工資,還沒徹底循環起來,等下次發工資應該就能完成。
【主線任務(最終任務):營業額達到——1000W/1000W(已完成)】
【獎勵:積分50000,大地之眼摩天輪*1,激流勇進*1,水上樂園(初級版)*1,抽獎券*5,升級卡*3,步道生成器*1,小型裝扮*20。】
最終任務的獎勵很豐厚,雲深驚呼了一聲,以表達對獎勵的最高贊賞。
系統很配合地在界面上放了個禮花。雲深笑着打開了成就系統,熟悉的圖标閃着光。
【獨木不成林(三)】:員工人數——50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