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朝着東北方一路前行,偶爾遇到小村莊時,牧尋隐都會故技重施。
有原生水吊着,村民們的積極性很高,約定了第二天返程來查收後沒有多停留。
“來吃點?這個味道不錯。可能有點辣。”雲深專門帶了一個空盒子包裹,從裡面拿出系統給的午飯。
系統應該是考慮到她外出,給的都是比較方便的菜品。
一份肉夾馍,一份涼拌三絲,一份雞米花,湯是袋裝的酒釀小圓子。
梁頌對于肉類是真的沒興趣,每次出任務就是肉幹,現在隻要在車上就總覺得能聞到蟲幹的氣味。“不了不了,大人你吃吧。”,怕雲深把口糧分給自己,她飛快打開提前打包的涼面。
涼面被裝有綠豆湯的碗夾在中間,所以哪怕過了這麼久還是涼涼的。
雲深把涼拌三絲放在中控台上沒有再勸,梁頌她們還是更喜歡涼的東西,不過,這麼吃下去真的不會胃寒麼?雲深一邊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邊吃飯。覺得肉夾馍有些幹,伸手把袋裝的湯給擰開。
酒釀的香氣瞬間充斥在車廂裡,她搖了搖袋子,白色的小圓子在袋子裡翻轉,圓滾滾的看起來極為可愛。
“給你倒點吧。”身後兩人的目光太過灼人,吸管口幾次靠近嘴巴又落下,雲深一臉無奈地道。
“好!”“我有綠豆湯的碗。”“對對對,等我也拿一個。”梁頌和旁邊的妹子瘋狂點頭,并極速掏出兩個空碗伸到雲深面前。
雲深給兩人倒了一點,有些不放心。“這是酒釀,酒你們知道麼?”
端着碗的兩人眨了眨萌萌的大眼睛,“九,是什麼?”
看着已經倒了小半碗的量,雲深抽了抽嘴角趕忙收手,并期望她倆的酒量還可以,不至于被小圓子放倒。
兩人端着碗小小的喝了一口,甜香的味道引得兩人齊齊彎了眉眼。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覺得不舒服?”,雲深觀察着兩人的情況,她也是大意了,還忘了有些人會酒精過敏。
梁頌砸吧了下嘴,小圓子嚼起來彈彈的口感很是新奇,“嗯,超級好吃。”她真心的贊美道,“很甜。”
呼,雲深松了口氣,轉頭正好撞上牧尋隐看來的目光。
“不行,你不行,禁止酒駕。”,雖然路面大多平坦,偶爾隻有幾個小土包,但雲深是絕對不會讓駕駛員沾一點酒的。
聽不懂酒駕是什麼意思,牧尋隐收回目光,語氣略顯委屈地問:“是吃了後,不能開車麼?”
雲深鄭重地點頭,“對,吃了就不能開車,你們要換班也要再等幾個小時。”,幾個小時應該夠了吧?她不确定的想。
半個小時後。
“嘿嘿嘿,我要變成冰雕。要大門口那樣的。”
“才……才不要呢,我……我,我要睡在冰泉裡。”
梁頌歪着腦袋想了想,“你說的對,那我就要變成冰雕,再睡在冰泉裡。小六,你說我這個主意棒不棒。”
“别喊我小六!”女人哼了一聲,扒着雲深的後背座椅嘀嘀咕咕道:“大人,我叫,趙暗,爸媽希望我将來能去地洞工作,就起了這個名字,但我們副隊老喊我小六。唔,哼!她壞。”
雲深閉了閉眼,誰能想到一小碗酒釀圓子就能喝醉兩個人。她認識趙暗的,曾經在碰碰車時把自家隊長頂去中間的人,怎麼會忘。
梁頌和趙暗從半個小時前開始突然開始自言自語,中途甚至想要搶牧尋隐的方向盤,不過對隊長命令的聽話還是刻在骨子裡的,被一句話就給按了回去。
然後就變成了這樣。
“是在你們隊伍裡排名第六麼?”梁頌看着隻是比微醺過一點,趙暗就完全放飛了自我,雲深自己造的孽隻能自己受着,和趙暗天南地北的聊着。
趙暗嗯了一聲,話題轉換的飛快,“大人,大人,我給你講個秘密。嘿嘿。”她胳膊往前夠了夠,搭在雲深肩膀上,對着雲深耳邊大聲低語,“我……前天?嗯反正差不多那天,在隊長的兜裡,看到了一個小挂件。”
“趙暗!”
牧尋隐突然的喝止聲吓得旁邊神遊的梁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怎麼了?怎麼了?”她扭頭看了眼趴在雲深座椅上的人,一臉嫌棄地道:“你是說那個沒開封的小城堡挂件?我早就見過了。”
“梁頌!”牧尋隐咬牙切齒地喊着身後人的名字,沒人知道表面平靜的他内心有多麼的慌張,他買那個挂件不是為了挂件本身,而是為了那個透明的盒子。
趙暗被喊了一聲後短暫地懵了會兒,上頭的勁兒過去,理智微微回籠,但也隻是‘微微’。“大人,我猜啊,他是準備送人的。”,不然怎麼連盒子都沒拆,要知道現在樂園對外其實有很多灰色的産業,比如喝完冷飲的杯子,比如挂件上的盒子,都是可以賣錢的。
“肯定是送人的。”梁頌打了個哈欠,覺得趙暗腦子不靈光,她扯了扯雲深的袖子,同樣大聲低語,“大人,我們隊長可能是看上哪個姑娘了。”
哦吼,雲深眼神掃過牧尋隐,本就緊張的男人被看得不自在地挪了挪身體,“你知道他看上誰了麼?不過,你家隊長多沉澱一下也是對的,他病才剛好一些,别把人家姑娘吓着。”
“我也覺得不能着急,再說他還有事情沒做完,大概不會急着表達。”梁頌很客觀地分析道,旁邊的趙暗對這個說法不贊同。
趙暗:“副隊你不能這麼想,隊長都後期了,再不說,萬一哪天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