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室尤其。
“可梁助,那個女人難道不也是……”陳蓉不甘心道。
梁絡面上溫和的笑容收斂了幾分:“那位是裴總親自帶來的。”
梁絡向來不喜歡把話說的太直接,但這次已經是少有的了。
回辦公室的路上,林涸歡忍不住問:“你為什麼要讓我參加?”
她想不明白,這些東西都和她沒關系,就算是對她的社交訓練,也完全沒必要做到這一步。
她的出現本來就讓普通的員工有些怨言了,剛才這樣搞,指不定更招惹大家讨厭了。
聽蔣芊說,上次有人在群裡跳出來說她是走上頭後門進的秘書室,群裡陰陽怪氣的人頓時多了不少。
倒是保安大叔還一如既往。
見走在前頭的男人不回,林涸歡隻能加快步速跟上,走到他身旁,看着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硬是沒忍住:“冰山,我和你說話呢。”
話一出口,剛好走進辦公室的男人腳下步伐一頓,回頭平靜地看着她。
林涸歡一愣,猛地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不對,那不是我說的…不是,嗯。”
直直對上那雙寂靜冷冽的眼,她的頭越壓越低。
哎喲我滴個娘啊,一時生氣沒憋住啊,幸好沒喊“冰塊哥”。
多了個字那意義可就區别大了。
外頭的秘書目瞪口呆地看着這副場景,久久未回魂,直到看着裴總将辦公室門關上,才驚地渾身一抖。
林涸歡剛好站在門口,此時整個身子都緊貼在門上,被身前男人高大的身影所籠罩,緊張的呼吸都不自覺放輕。
她不知道裴行之要怎麼處罰自己。
是不是要突然帶她去什麼難捱的社交場合。
可等啊等,最後隻等到了耳朵被一隻大手輕輕摩挲,摩挲到耳朵都有些紅熱時,清而淡的一句同時響起:
“你倒是喜歡把錯處歸在自己。”
“這秘書的位置是我讓你做的,為了什麼我們都清楚。”
“旁人誤會你,就叫她上我跟前,跟我說。”
被觸及的肌膚發着燙意,聽完他落下的最後一字,林涸歡驚訝地擡頭,近在咫尺的姿勢,讓兩人間的呼吸比以往交纏得都更厲害。
而她睜大的眼中,也清晰窺視到了那雙向來平靜無瀾的眸中自己的倒影和毫不掩飾的翻湧之物。
那是什麼。
在她出神的一瞬,耳旁是一道更輕的聲音:“既然喜歡叫,以後就不用憋着。”
接下來的時間裡,直到下班回到家,林涸歡都沒再和裴行之說過一句話。
連向來堅守的副駕駛座也一并空了出來,坐到後排的座位上。
裴行之透過後視鏡,看着那雙依舊粉紅的耳,向來冷清的眼仿若也帶了些溫度。
沒有點出二人之間暗中湧動的氛圍,而是将更多的空間留給林涸歡。
這晚,林涸歡少見的連吹頭都自己磨磨唧唧的吹完了,沒再像往常那樣麻煩住在卧室對面的男人。
可沉睡時的夢,卻是不同尋常的。
或許是白天被裴行之那雙眼吓到的緣故,她夢見,自己躺在床上時,雙眸根本睜不開,意識卻清楚地感知到一雙溫暖而幹燥的手,沿着腰線向上,在她的蝴蝶骨處,像上了瘾般不知道摩挲了多久,讓她發癢,顫抖。下一秒,又緩緩回到了腰側,狠狠地捏了下。
整個身子既癢又發軟、既害怕慌張,卻也想要更多,想要更親近。
似是聽到了她的心聲,那雙手的主人在下一瞬,扣緊了她的腰,将她整個人帶起,緊緊貼合着滾燙的身軀。
她聽見自己與那人皆是發出一聲舒适的喟歎,像是肌膚饑渴症一樣,恨不得繼續這樣下去。
可身體卻還在叫嚣着要更多。
就在願望實現之時,一道熟悉的沉啞嗓音喚道:“小涸歡。”
躺在床上的人頓時鹿眼圓睜,似是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等回過神來時,便是由纖細的脖頸紅至臉。
失神許久的人,整個身子本能的抱緊床上的玩偶,濕了的眼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妖精!撞妖精了!
回頭等爺爺回來就讓他去和裴爺爺說聲,裴行之被鬼上身了。
不然怎麼會誘惑她。
越想越覺得是白天裴行之對自己做了什麼,晚上才會做這麼奇怪荒唐的夢。
次日一早,林涸歡剛出房門,就看見渾身上下傳遞濃郁禁欲氣息的男人,身子頓時一軟,差點沒摔倒。
裴行之清隽的眉微微蹙起,極快地将她扶起:“不舒服?”
你讓我怎麼回!這你讓我怎麼回!
林涸歡羞憤了一瞬,搖了搖頭:“沒有,走吧。”
所幸隻是一場夢,她不說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