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我馬上走。”李暮收拾了一下雙肩包,把什麼東西裝進了包裡,“四哥,有什麼需求之後再說吧。”
他不是攆她走的意思。
但也不敢挽留。
于是隻能問他看上去明顯不正常的弟弟:“予河,你和李暮交易了什麼?”
“畫……”林予河眼神躲閃,“以前給她畫的那些,她說想收回……”
“然後呢?”
“我說我想保留下來辦展……收益我全給她,并且想畫點新的。”
怎麼可能答應,林予止覺得這個弟弟脫離社會也太久了:“……我幫你掃描,原件還她吧。”
“她答應了。”林予河打斷了他,“我和她說了主題,給她看了些參考圖,她答應下次給我做模特。哥,我得趕緊去換個鏡頭了,還有定做衣服……”
林予河興沖沖跳起來,從衣櫃裡翻找外套,拿起一件皺巴巴的大衣扔床上,“道具師不知道最近有沒有檔期,你認識别的人嗎?我得找幾個替補……”
“……?”林予止總算反應過來,“你承諾了她什麼?”
“什麼也沒有,收益也還沒談。”林予河完全沒意識到不妥,還在往床上扔襪子和圍巾,“她當然能理解我的追求,哥,領帶借我一根,還有領帶夾,用巴洛克做成蜘蛛的那個。”
*
予河的審美怪異可怖卻總叫人驚歎,一聽是他組局,那幾個人放下手邊的工作就來幫忙了。
他們甚至搞來了吊車。林予止拉低羽絨服毛絨絨的兜帽,面無表情看他們熱火朝天地布置場地。周圍還拿圍欄圍了起來,反而吸引來了更多圍觀者,他們還以為在拍電影呢。
林山不知為何也在這裡,捧着熱咖啡來找他扯犢子:“老四是要搞什麼?”
“你不如問問李暮怎麼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