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紀踏進山洞,四處打量,對這裡越看越滿意,頭頂是瀑布,内部卻還有一塊相對幹燥的真空區域,完全不必擔心潮濕。
洞口大敞,空氣流通,依山傍水,還有有魚肉為食,簡直堪稱完美。
她決定在此安營紮寨,安心躲個十來天,等外面厮殺硝煙散去,她再出去,來個漁翁得利。
這一場考試,表面上要大家自相殘殺,實則比的是耐心。最重要的從來都不是人數,而是如何在這種四面危險的陌生環境下,活下去。
而以不變應萬變,是雪紀應對危機的辦法。
确定這裡為大本營,雪紀日常開始沿着周圍探索,邊探索,邊在周圍留下小蜘蛛做标志。
她的内心依舊期望着俠客或者瑪奇能夠找到她,熟人之間有點照應還是比較好行事。
雖然之前有約好在起點見面,可起點的情況大家都有看到,那蓬勃的殺意,過去不免出現問題。
雪紀反正是不想過去,手裡沒有武器就跟手無縛雞之力的待宰羔羊一樣。
小心行事,才是正解。
至于标志,她絲毫不擔心會有人看錯,畢竟誰會在意幾隻小蜘蛛呢,就算看到了,他們也不一定能找到這裡。
隐蔽的山洞裡,一待就是九天。
這九天,考生呈現數量急劇減少,到第十天淩晨0時,三者數量已經微妙的變成了19:8:17。
看着差别巨大的三個族群,雪紀蓦然有一種有人在針對羊族的錯覺。
第十天臨近傍晚,在夕陽的映照下,雪紀又圍觀了幾場厮殺。
鹬蚌相争漁人得利,雪紀借人殺狼,順勢解決了三個狼族,兩個人族。最後打了幾條魚,悠哉悠哉回到了山洞。
夜色沉沉,她尋了一個位置比較高的石頭,合衣而眠。
“阿香!你快來,看我發現了什麼。”
雪紀睡得迷迷糊糊,就聽見洞口突然傳來了一聲呼喊,随之而來的是幾人踏入山洞的腳步聲。
“這個地方,是我剛摸魚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我們完全可以在這裡待到後天,坐等勝利。”粗犷的男聲高高吊起,硬生生讓他給夾出了幾分讨好的意味。
“你也就這點本事了,長得醜,靠點摸魚摸蝦的本事留在隊伍裡,哼~有什麼得意的。”一個相對低沉的聲音冷聲回怼,聲音裡帶着滿滿的惡意。
“你确定隻有你一個人發現了這裡?我怎麼發現~這裡~另有他人呢~”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極其黏膩,聽得雪紀忍不住緊皺起了眉頭。
她現在對這種黏黏膩膩的聲音特别敏感。但她也隻是敏感而已,并沒有覺得有多戒備。
畢竟,西索早就被她淘汰,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隻是,這個隐蔽位置也不安全了啊。
雪紀翻身坐起,倚靠在凸起來的岩石上,面色陰沉地向下俯視。
那裡,一女三男也正滿臉戒備地凝視着她。
外套歪斜,鎖骨若隐若現的女人看到她就是眼睛一亮,“我認識你,45号的欲望者。”
“45号的欲望?”
雪紀心生不悅,“這什麼垃圾詞彙。”
等會兒!
她好像想起來這人是誰了,當時一群脖子上有紅點的男人身邊,跟的就是這個女人。
所以,西索脖子上的紅點,也是她弄的?
雪紀皺眉看着她,“西索脖子的紅點,是你搞的鬼?你對他做了什麼?”
“原來他叫西索啊。”
香輕笑着,雙手一攤,“我做了什麼?做了一個女人該做的事啊~”
說了跟白說一樣,雪紀眼神愈發陰沉,全身念氣洶湧澎湃,如同潮水般翻湧而出。
密密麻麻、泛着寒光的銀針騰空而起,宛如一片銀色的星海,懸浮在半空之中,帶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凜然殺意。
“我不管你對他做了什麼,這都跟我沒關系,現在,你們,給我滾出去!”
她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仿佛帶着千鈞之力。
随着她手指微微一動,銀針的尖端瞬間發出“嗡”的一聲輕響,如同萬箭鎖定敵人,瞄準了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