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人模狗樣,但染了個黃毛,不像正經人。
球技——看不出水平,但總是給别人傳球,技術應該不行。
性格——喜歡單手叉腰勾嘴笑,發球前還要做個動作耍帥,太輕浮。
唏咲鐵太滑動鼠标,挨個浏覽網上有關宮侑的報道,并在内心給對方一項項判刑。
上看左看下看右看,唏咲鐵太對着宮侑的各類報道看了半個小時,怎麼看都看不到一個優點。
“讓我看看這隊來自兵庫的種子隊伍,稻荷崎!”
聽到耳機裡排球講解記者誇張的捧讀,唏咲鐵太在心裡補了一句。
不對,有一個優點,這家夥是兵庫人,離東京八百裡遠,不會出現在他面前礙他的眼。
遠在兵庫還能勾搭他妹妹,罪加一等,再扣十分。
木制房屋根本不隔音,帶着耳機唏咲鐵太也能聽到樓下的聲音。
油煙機的聲音斷掉了,玻璃門拉開的刺耳聲,拖沓的腳步聲,上樓聲。
唏咲鐵太不緊不慢的關掉有關宮侑的搜索界面,找到今年春高總決賽的視頻,把進度條拖到一半,然後收斂好臉上陰冷的表情。
“哥,吃飯。”
唏咲陽春拉開唏咲鐵太的房門,看到他雙手交叉搭在頭下,正帶着耳機看比賽。
她對球類運動的了解有限,但這幾天被迫反反複複的看見排球,排球的場地和人數又特殊,唏咲陽春一眼就認出她哥在看排球比賽。
清楚自己親哥有多敏銳,唏咲陽春心頭一緊。
不會是已經逮到了她的小尾巴,正在研究從那個角度處理掉宮侑吧?
别啊,這也不怪宮侑,都怪她,怪她犯了好色的罪......
“飯做好了?”
唏咲鐵太慢半拍般扯下耳機,微微側身徹底展示出屏幕。
視頻裡的兩隊球員,一身穿綠色球服,一身穿白黑色球服,點綴金色裝飾。
是木兔光太郎的球隊,和另一隻不知名的隊伍,總之不是宮侑所在的稻荷崎。
唏咲陽春記得宮侑身上的球服是黑底白字的。
遇到木兔,對木兔産生提防之意,進而去調查木兔,這樣的行為邏輯對唏咲鐵太來說非常合理。
唏咲陽春松了口氣,僵硬的表情放松了一點,沒注意到唏咲鐵太正盯着她觀察。
“做好了,快去吃吧。”
留下這句話,唏咲陽春趕緊逃離現場。
她走後,唏咲鐵太的表情回歸陰冷,甚至比剛剛更黑了點。
往常唏咲陽春最讨厭别人跟她說廢話,在她對唏咲鐵太明确表達了飯已經做好的情況下,唏咲鐵太再問她飯有沒有做好,她一定會指責哥哥不認真聽她講話。
這次不僅沒生氣,連他為什麼看排球比賽也不敢問。
那個男人到底是質量低到什麼程度,才會讓唏咲陽春這麼緊張他發現戀情?
唏咲鐵太沒意識到他過分在意的姿态給唏咲陽春造成了某種心理壓力,他越在意,唏咲陽春越想隐瞞,唏咲陽春越隐瞞,他越在意。
唏咲鐵太在心裡又給宮侑扣了十分。
。
兄妹兩人開始吃飯的時候,稻荷崎排球部也剛剛結束訓練。
宮治急着吃晚飯,北信介宣布完結束就溜了個沒影,宮侑一個人慢悠悠的坐在更衣室收拾東西。
稻荷崎是老牌排球強校,排球部資金充足到教練有錢去其他學校挖人,各方面基礎設施自然也不差。
更衣室足夠大,就算宮侑一個人占據半張凳子裝深沉,也不會礙着其他球員的事。
換衣服的球員走了一個又一個,北信介在宮侑開始擺動作前就離開,大耳練被尾白阿蘭拖出了更衣室,其他人對宮侑的性格都有準确的了解,所以沒人犯賤去問他在想什麼。
角名路過,看四下無人換衣服,淡定的按下相機,故意沒關閃光燈。
宮侑察覺到他在拍照,瞥了角名一眼,沒沖上來搶手機。
但角名讀的出,宮侑滿臉寫着 ‘我有事,快來問我,快來問我!’。
宮侑這家夥原本就小學雞,談了戀愛後變本加厲,經常炫耀自己在排球部第一個脫單。
角名走向宮侑,在宮侑期待的目光中路過宮侑,頭也不回的離開更衣室。
看着角名倫太郎決絕的背影,宮侑的眼睛裡失去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