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被他的突然出現吓一跳。
“惦記我什麼?定罪都來不及呢,我這幾天在考慮要不要幹脆留在查理曼生活,好歹能保住一條命。”
“那樣的話辛克萊爾會很難辦的。”魯比毫無顧忌的說着風涼話。
艾薇看着他:“你來做什麼,都病的這麼嚴重還不去躺着。”
前幾日魯比的情況還算好,但昨天晚上開始發燒,到現在也未見好轉。
“死人才躺着,我過來看看情況,順便給你試個藥。”他說的大義凜然,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樣子。
鬼才信呢,艾薇冷冷的笑着,不過還是勸告道:“别胡來,試藥不是小事,藥物過敏可比麻風病可怕,嚴重起來能直接要人命。”
如他所料,艾薇不會同意,魯比不再堅持。
“話說,這幾天死的人明顯多了,他們一定沒有告訴你吧?”魯比就住在患者區域,清楚的知道那邊的情況。
艾薇皺眉:“雖說藥材不足,但傳染源被隔離後又注意環境消殺,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我并沒有聽說死亡人數增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麻風院内每天都死人,大家已經見怪不怪了。可這幾日經常有人夜裡自我了斷,甚至發生了一起詭異的事件,一個屋子的人全部離奇死亡。
“這種情況,不像是發病死的,況且那些人不是重症患者啊。”艾薇也犯了難,看來守衛和醫者們是在故意瞞着她。
進了麻風院的人,一半身子踏入棺材,所以大家對死亡逐漸習以為常,因此并沒有人在這節骨眼上刻意調查。
除了職業病正巧犯了的魯比。
“我去看了,那幾人的脖子上有一道細小的勒痕。”說着,魯比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又将聲音放低說道:“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些人都是被殺的。”
艾薇睜大眼睛,反問道:“殺一個患有感染病的人,圖什麼?”
“這就不得而知了,比起為什麼殺人,以及死了哪些人,我更想知道動手的是何方神聖?”魯比攤開手掌,上面有一團細小的銀線。
“這是我在調查時撿到的,兇手很有可能一直隐藏在麻風院内。”這才是最令人擔心的,所以魯比決定這幾天寸步不離的跟着她。
艾薇沒有任性,将住處的床鋪收拾好,示意他睡床,自己打地鋪。
“你現在是病人。”
一句話噎的魯比無話可說。
很快,紮克和瑪德琳那邊也發現了其中的端倪,并第一時間知道艾薇。
“我就說這場病是有人故意為之,而且不希望病情得到控制。”紮克憤恨的說着。
瑪德琳病的很重,走路都要人攙扶着,見魯比已經提前住過來了,還是忍不住的問候道:“都病的要死了,你能行嗎?”
這話是對魯比說的。
果然,魯比很是不滿:“不要問男人行不行……”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意男性功能?”艾薇不耐的打斷他。
魯比詫異:“小姐聽得懂?”
“我怎麼聽不懂,信不信我比你還懂?”艾薇挑眉。
跟她一個醫學人士讨論兩性話題,實在太稚嫩。
結果魯比會錯了意,滿眼八卦的說:“想不到零在背地裡如此粗俗,居然将小姐帶壞了。”
不是他有意針對零,是兩人皆出自黑市那樣的環境,一些低俗不堪的東西想不知道都難,他在艾薇面前已經刻意收斂了。
很快,辛克萊爾那邊得到消息,并派出守衛嚴查麻風院,外面更是被圍的水洩不通。
兇手大概是知道了,這幾日沒有任何動靜,麻風院表面恢複平靜。
安東尼與艾薇這邊徹夜不眠的研制藥物,兩人每天都在藥室裡,其他醫者負責患者們的日常檢查與診治。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可惜天不遂人願,一場大火将艾薇他們的努力付之一炬。
這天夜裡,她才回到住處睡下,睡夢中有人叫自己,等自己掙紮着醒來時,發現已經來到室外了。
與此同時,面前是熊熊大火,濃濃的煙霧嗆的人說不出話,四周到處是逃命出來的人。
看着身旁的魯比,艾薇這才意識到剛剛的驚險。
火燒起來後,是魯比帶着睡夢中的她逃出來的。若是她一個人睡在房間内,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别再說我們兩個是孽緣了。”魯比先發制人,主動為自己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