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西裡斯下班回家以後。
莉安德拉正躺在沙發上津津有味地看着一部喜劇動畫片。
——“咳咳。”
莉安德拉充耳不聞。
——“咳咳。”
莉安德拉奇怪地擡起頭,因為屏幕上鬥智鬥勇貓被一隻試圖引起主人注意的狗取代了:是西裡斯。
他站在莉安德拉面前,幾乎占據了她全部的視野。
看不出他有什麼要引起自己注意力的必要——指沒有受傷、不是特别的紀念日、沒有約會計劃,莉安德拉饒有趣味地挑起眉毛,看着西裡斯一邊嘴上裝模作樣地抱怨着“好累”,一邊慢條斯理地解下他的巫師袍扔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漆黑的巫師袍下面是系得格外潇灑的領帶和襯衫。
他松了松領結——莉安德拉不知道該不該提醒向來不喜歡好好系領帶的西裡斯,他的領結已經夠松了。然後莫名一股頹喪感的青年倒在莉安德拉身邊,黏糊糊地粘在她身上。
莉安德拉好笑地推了推他的腦袋:“你不先去洗手嗎?冰箱裡有弗洛林冰激淩店新出的奶油榛子冰激淩。”
誰知道他竟然擡起頭,輕輕地咬了下莉安德拉的耳垂,然後用一種譴責的目光盯着她,說:“我可是剛從冰冷的格拉斯哥回來——該死的黑巫師可真會找地方藏——這麼冷的天,你怎麼能跟我分享冰激淩呢?”
完全不知道這隻全年體溫都像火爐的大狗狗又在玩什麼把戲,莉安德拉隻覺得自己都要感覺熱了。
她按照自己的思路回答:“嗯——,因為冬天就是很适合吃冰激淩?”而且一開始不是西裡斯這麼說的嗎?‘冰激淩就是要在冬天吃才有意思’之類的。
察覺到她意圖掙脫的動作,西裡斯不滿地把她抱得更緊,嘴裡陰陽怪氣地說:“莉安德拉小姐已經‘忙’到連和我聊天的時間都沒有了嗎?”
——梅林的胡子啊,不是,他到底什麼意思?中了奇怪的魔咒了嗎?誰啊施這種惡咒!
莉安德拉如坐針氈,電視裡傳出的家貓湯姆和花枝鼠傑瑞有趣的‘打鬧’聲和讓她想笑,西裡斯莫名其妙的狀态又讓她憂心。莉安德拉閉上眼,死死咬着嘴唇:能先把電視關了嗎?!
莉安德拉揉着他的頭發:“聊聊聊,你想聊什麼都能聊,但是勞煩先放開我行嗎?至少把你的針織衫外套脫了再抱我。”
他聽話地脫了針織衫,解了兩顆扣子的襯衫領口大張,露出堪稱性感的鎖骨和一小片胸口的肌膚。
微妙地反應過來什麼的莉安德拉遲疑地、緩緩地問:“你是在和我撒嬌嗎?”
撒嬌。
這個詞一下子戳破了他今天詭異的表現。
人尴尬的時候就會讓自己顯得很忙。
西裡斯揉揉腦袋拽拽領口走來走去,就是不看她,或者說總是偷偷瞄一眼莉安德拉,但是不和她對視。
莉安德拉站起來,像西裡斯那樣粘在他身上笑得樂不可支:“說吧,誰教你的?”
他惡狠狠地說:“我就知道詹姆不靠譜。”
“我是說,隻是我的疑惑啊,就是,詹姆嘗試過,那麼莉莉是什麼反應?”
西裡斯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然後大腳闆發誓要狠狠‘報複’尖頭叉子。
——還能是什麼反應?當然是像莉安德拉一樣覺得他要麼吃錯藥了要麼又作妖了總之該去聖芒戈躺一躺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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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DCBA但我寫得有點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