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雲歌就拿着洗好的衣裳回來了,等到蘇青看到她手中的衣裳忍不住的笑了。
就連蘇朝看過來的時候也忍不住的變了變臉色,合着雲歌這衣裳洗是洗了,就洗了肩頭那點地方,一點都不帶多的。
蘇朝都有點懷疑雲歌是不是真的拿去洗了。
“怎麼都這樣看着我?”雲歌看着兩人,忍不住的問了句。
“雲姑娘,你這衣裳到底洗沒洗?”蘇青想了想,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了口。
“怎麼沒洗!這不是還濕漉漉的!”雲歌不幹了,她明明洗的可認真,洗的可幹淨了。
“這……确定不是你的口水?”
“……”
雲歌覺得無話可說,主要是她低頭看了一眼,确實挺像是沒洗一樣,難怪蘇朝剛剛看她的表情有些奇怪,但是她這樣誠實的人,怎麼可能撒謊呢!
“那什麼,你看這衣裳現在洗了一時半會也烘不幹是不是?”雲歌朝着蘇朝走了過去,小聲說了句。
蘇朝看着她不說話,他已經換了一件衣裳,還是黑色的,跟雲歌手上的這一件一模一樣,要不是雲歌手裡還拿着一件,她都要以為自己之前是不是在做夢了。
“要不我還是再去一次吧……”雲歌看着蘇朝并沒有說話,想了想,還是算了,要不重新去洗一次吧。
這短暫幾天的相處,雲歌已經看出來了,蘇朝确實是很愛幹淨,難不成真的要她重新洗一遍?
哎……
内心歎了一口氣,沒想到殺神還挺難伺候的。
“不用了,就這樣吧。”蘇朝清冽的聲音傳來。
雲歌愣了愣,看着他,原本複雜的神色已經收斂了起來,剛剛好像是發生的錯覺一般。
其實蘇朝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她洗衣裳,他什麼話都沒說,雲歌就一句接着一句,他有些招架不住,索性找了個台階讓兩個人都下去。
看着她一瘸一拐艱難的樣子,他抿了抿唇,原本是想攔住他的,被蘇青一打擾他到嘴的話卻沒有說出來。蘇青說得對,他這樣使喚人也不大好。
如今雖然是秋初,但是林子裡的夜晚還是很冷的,更别說那河水,定然是刺骨的很。
蘇朝的視線落在了雲歌的手上,果然是凍得通紅,在火光的照耀之下,顯得更紅了一些。
“那我給你烘幹吧。”雲歌看着蘇朝沒有在介意衣服的事情,朝着他笑了笑,坐在了一邊。
其實她自己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也不知道究竟靠在他的肩頭睡了多久,蘇朝竟然也沒有推開她。
雖然兩個人近距離的接觸也有幾次了,但是總覺得靠着别人肩頭睡覺這種事情挺親密的。
想着想着,臉好像有點熱。
“你再往前一點就要滾到火堆裡面去了。”蘇朝在旁邊看着一直往前挪的雲歌,忍不住的提醒了一聲。
“啊?哦!”雲歌反應了過來,趕緊往後退了退。
她自己也覺得挺冷的,剛剛走神的時候忍不住的往前靠了靠。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生病了?”正在添柴火的蘇青擡頭就看了個清楚。
蘇朝的視線也落在了她的臉上。
“沒什麼,被火烤的,我一熱就臉紅。”雲歌認真的說道,其實她自己還是覺得有些心虛的!
“那你坐後一點,我幫師兄烘衣服吧。”蘇青想了想說道。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雲歌本來就是随便找的一個說辭,手上有點事情做總比在這幹幹坐着好吧,那樣可不就更尴尬了。
知識雲歌剛剛說完,一隻手就伸到了她的面前,将她拿着的那件衣衫取走了,雲歌扭頭就看見蘇朝拿過去自己烘烤了起來。
雲歌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什麼都沒有說。
蘇青正在收拾東西,昨天的那隻黑色的兔子也被他解決了,剃了肉做成了肉幹烘烤了好幾個時辰,這會兒雲歌嘗了嘗,還挺好吃的。
蘇青給雲歌取來了大夫開的藥,又給她倒了溫水拌一拌,藥粉很快就變成了藥膏。
雲歌取了布帶,看了一眼腳踝,還是她自己的藥好用,消腫快着呢,想來應該很快就好了。
雲歌正盤坐着給自己上藥,蘇朝側頭看了一眼,卻是如她所說,已經好多了,前幾日看着吓人的紅腫已經消失一件了,白皙的皮膚還帶着微微的青色,應該用不了一兩日就真的好了。
她昨日還扒着他說腳疼呢!
小騙子。
收拾好東西之後,三人就繼續上路了,原本計劃的是還要四五日才到河水城的,沒想到隻花了三天的時間就到了,雲歌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要坐散了。
在馬車裡面聽到外面越來越熱鬧,忍不住的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出城的人挺多的,現在已經是傍晚,在城裡做工的百姓也正趕着歸家,像他們這麼晚進城的人其實不多。
“怎麼過河水城了?”雲歌看着城門上,皺着眉頭問道。
從中州去朝歌,要是從河水城走繞得是不是遠了一些,要耽擱好久呢!
“有一件東西要取。”蘇朝應了她一聲。
雲歌聞言,想了想,回了一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