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剝得很完整,一點都沒有傷到兔毛。”蘇青邀功一樣的說道。
“還行。”蘇朝從他手中接了過來,還得處理一下才好。
蘇青覺得蘇朝誇獎他了,開心的不行,雲歌在一旁忍不住的感歎,蘇青肯定是個師兄控,他師兄說這兔子是黑的蘇青估計也不會反駁。
真感動啊!
“雲姑娘,你想怎麼吃?”蘇青問她。
“燒吧。”雲歌想了想,說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這兔子肉不是雞肉,有點難弄,他在柴火上架起了一個小鍋,這是他花了好多銀子在鐵鋪買的,買這麼一口鍋可不容易得很。
如若不然這一路上他們怕是一口熱水都喝不上了,現在更别說燒兔子了。
鍋有了,佐料也有了,先用肥點的地方化了油,放了些姜,把切塊的兔子丢進去翻炒幾下,加了他帶的其他東西,放了些水就開始炖了起來。
中午其實在茶棚吃了些東西,雲歌并不是覺得很餓,隻是蘇青真是做菜的一把好手,香的很。
雲歌看着火苗,歪着頭烘着頭發。
蘇朝也處理好那張兔毛了,這會兒也在火堆旁邊烘頭發。
雲歌是第一次看見蘇朝披散頭發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蘇朝似乎比平時多添了幾分慵懶的氣息,整個人看起來柔和了許多。
明明知道他就是傳說中的大殷鐵面殺神,但是這個人就這麼坐在身邊的時候,雲歌還是覺得恍若隔世一般,怎麼一點真實感都沒有呢?
雲歌想,大概是因為他長得太好看了,所以才才會讓她産生兩個人不是同一個人的錯覺吧。
感覺到了雲歌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久久都沒有移開,蘇朝睜開了眼,對上的雲歌的視線。
火光在眼中跳動着,雲歌一愣,随後垂下了眼眸。
蘇朝看着她收回了視線。
蘇青認真的看着鍋,感覺今天晚上好像有點不對勁呢,怎麼這麼安靜?
“師兄,白天的刺客你知道是什麼人嗎?”蘇青問道。
“總歸是那些人。”蘇朝回應道。
其實他是知道的,跟他猜想的差不多,朝歌那邊有不想他去上任的人。
也對,國師這些年對大殷來說太重要了,重要的威脅到了一些人的安全,前任大國師可不就是因為這樣才死的,他現在也算是趕鴨子上架了。
他們這一路帶着雲歌去朝歌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
蘇青正準備繼續問些什麼,但是看了一眼旁邊的雲歌,最終還是憋了回去,算了,找機會再問吧。
雲歌雖然閉着眼睛,但是兩人的話還是落入了她的耳中。
她離開朝歌其實很多年了,對朝歌的形式并不是很了解,到底是什麼人要殺國師?出了帝滄雲歌也想不出來别的人了。
但是蘇朝說的是那些人而不是那個人,難道還有别的人出手?
雲歌在腦海中過樂一遍,想不太明白。
有些失落,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是不是對的,知道帝滄登基的時候,雲歌其實也是茫然的,改朝換代并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父皇駕崩,叔叔登基,這個結果也挺好的。
隻是後來,她才知道父皇是帝滄殺死的,還有母後,還是大殷皇宮裡的每個人。
帝滄在位兩年,整個大殷就像是變了一個樣子一樣,腐爛得觸目驚心,原本繁榮的大殷僅僅兩年的時間就就變得民不聊生。
她想,她這條路走的應該是對的吧!
隻是她如今對朝中的情況一點都不了解,她就算去了朝歌又該怎麼辦?
她側頭,看着火光,火苗不短燃燒跳動着。
蘇朝應該會幫她的吧!其實她并不确定,她也并沒有想象中那麼快信任蘇朝,他很厲害,可是當年還是離了父皇。
雲歌覺得有點難受,這兩年來她每天都忙着藏匿好自己的蹤迹,都來不及傷懷,不知道為什麼,今夜格外的覺得孤寂。
覺得有些悶,她站了起來,把自己的那把長劍拿了出來。
這把劍有些破了,但是她帶了好多年,不能算是什麼好劍。
“這劍都已經舊成這樣了,雲姑娘怎麼不換一把?”蘇青一直都想問,今天看着雲歌擦劍,終于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不換。”雲歌搖了搖頭。
“???”蘇青不理解。
“因為這是我師父的劍。”雲歌給蘇青認真的解釋了一句,白天就沾染了血痕,這會兒已經幹了,要沾水才能擦掉。
“噢!”原來是師父傳給她的劍啊!但是雲歌不是帝姬麼!什麼人給她傳了這把破劍?
蘇青心裡這麼想着,但是并沒有問出來,尊師重道他還是曉得的。
蘇朝看了雲歌一眼,眼神深邃,他其實知道的,那把劍确實不是什麼好劍,但是卻是文太師配了一輩子的劍。
如今瞧着雲歌的神情,他想,文太師怕是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