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餓,”阿瑞鉑道,“兔兔,餓嗎?”
“不餓。”伊斯特沒多少感覺,隻是惦記着阿瑞鉑。
“那就别折騰了,明天再說,”阿瑞鉑更緊的抱住伊斯特,“下次不鬧你了。”阿瑞鉑有點小理虧,兔子先生怎麼能和他這皮糙肉厚不怕餓的比,以後還是多注意着點,性質上來不算。
伊斯特“嗯嗯”應了兩聲,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今天雖說沒啥累人的體力運動,但坐那和人勾心鬥角,可不比體力運動好上多少。
阿瑞鉑在伊斯特的額上落了個吻,隔着黑暗,靜靜看着懷中人的面容,低低輕罵了聲,摟了摟人,把人圈得更緊。
阿瑞鉑承認,關于兔子先生這件事,他做的有點不是人,就和他最瞧不上的那些貴族會幹的事一樣,一大把年紀哄騙小年輕,嘴上說着喜歡真愛,貪圖的不過是人家年輕美好的.肉.體.,他早上的行徑能說一句落荒而逃了,隻是,翹了翹唇,他死不悔改,誰讓是兔兔自己允諾了要對他負責的,他又不是什麼善心人,能容得兔兔反悔,歸根到底是兔兔自找的,對,是兔兔自找的。
阿瑞鉑自我開導完,心安理得地閉眼入睡,睡前最後一個念頭是,兔兔都和他在一起了,可不能虧了兔兔,無法名正言順的公開,物質上的補償不能少。
…………
兩人這邊倒是一片和樂,安然入眠,玩家們和魔物卻在濕冷的雨夜展開你死我活的戰鬥。
“不行,打不過。”呱呱呱擦了把臉,擦去遮住眼睛的泥水。
“要是有炸藥就好了,一顆不夠就兩顆,兩顆不夠就三顆,就不信炸不死他們。”已瘋,可以擡走了。
呱呱呱小幅度地挪了挪自己的位置,“梅梅,你怎麼看?”
梅梅不黴是第一波被團滅的十人玩家之一,這個副本也是她一不小心踩出來的,當時路走的好好的,突然竄出條蛇來,本能反應讓她朝一旁躲,誰知道這一躲就出事了?她對她的運氣真是又痛又愛。
“這能怎麼辦?”梅梅不黴說的無奈,這裡最少已經聚集了上線的八成玩家,而所有的玩家,至少都死了兩次以上,不是玩家不行,實在是這裡面混了幾隻強的沒邊的,什麼方式都試了,低級魔物弄死不少,那幾隻,皮都沒擦破一點。
戰鬥的還在戰鬥,但已經有不少退出到阿瑞鉑圈出的那個圈外了,反正都是小火人的形态,有所顧忌的沒直接坐下去,沒顧忌的就随便找了個地方坐着,一隻隻垂頭喪氣的。
“咱們這魔法什麼時候才能用?”芸沐也撐不住了,從這副本開後,她第一時間趕來,除了下線吃飯外,其餘時間都在和魔物厮殺,累得想下線休息,又實在不甘心,她可以說是玩家中追求武力最積極的了,也是現在玩家中等級最高最接近十一級的。
“你是不是忘了曾經國王說過什麼?”呱呱呱說,“在等級低時施展魔法,要有魔法杖,你看我們去哪裡能弄到魔法杖?”
“那我就當劍士。”芸沐看着隻差一點就滿的進度條毫不猶豫地說,反正她也更擅長和人近身戰鬥,劍士這個職業或許會更适合她。
想到芸沐的豐功偉績,咧了咧嘴,完全不敢想以後芸沐掄着把大劍的戰鬥力,那指定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我分析過了,很多副職業都是基于主職業上産生的,且基本都得是魔法師。”不如烤地瓜說。
不如烤地瓜說完後,周圍的小火人都看向他,不明白他具體想表達什麼。
“但有個職業是例外,”不如烤地瓜道,
“召喚師。”出聲的不僅有不如烤地瓜。
“我當時就覺得蹊跷了,要咱們玩家真有哪個幸運的開發出召喚師的職業,這不就有意思了嗎?”是在黑暗中隻能看見豎白條的二哈。
“不是呀,你們真覺得玩家能成為召喚師嗎?”呱呱呱十足的疑惑。
“既然标了出來,概率再低,都肯定會有玩家能成為召喚師。”彩蝶出聲,大家夥才注意到他的存在。
呱呱呱被吓得跳了起來,引來一陣嘲笑。
“這不就成套娃了嗎?”呱呱呱為了緩解尴尬說。
“感覺概率會低到一個非常恐怖的程度。”是今晚接到不用做飯通知的菜菜,他氣的牙都快咬碎了,他這才苦口婆心的勸完,國王崽崽也乖乖巧巧的答應了,晚上就來這死出,要是什麼都沒發生,隻有傻子才會相信,他又不是傻子,但在這件事中,他從始至終都隻是外人,分寸和界限,他還是清楚的,隻好跟着來打魔物發洩心中的怒氣。
“唉,這有什麼好讨論的,召喚師是不知要撞多大的運才能成為的職業,與其讨論這沒影的,還不如說說,大家是要選魔法師還是劍士?”亮晶晶說。
前方是“屍山血海”的戰鬥,其實黑漆漆的,要不是有紅藍條的存在,連打的是玩家還是魔物都分不清楚;後方是熱火朝天的讨論,讀作讨論,寫作插科打诨,甚至比前方的戰鬥還要熱烈上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