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特松緩了片刻,從座椅上起身,系統如個暖乎乎的暖手爐,讓伊斯特整個人都暖了起來,“你們要和我一起共進午餐嗎?”笑眯眯地詢問四隻從座椅上跳下來的小火人。
“這不用,我們出去活動活動。”他們四個隻接了今早的陪同任務,午飯後是其他玩家,陪着來開會,算是日常任務中最輕松的了,除了無聊,别無害處,搶起來既看手速更看運氣。
伊斯特沒強求,走出議事廳大門,寒風攜着語氣撲面而來,凍得人一激靈。
伊斯特呼出口白氣,分明這才剛入秋,怎麼溫度會如此低?
伊斯特心頭一凜,不會吧,不會吧?“系統,你能預測今年的氣候情況嗎?”希望他的猜測别應驗,情況本就不容樂觀,再不顧他死活的雪上加霜,他這單薄的肩膀,真負擔不了啊!
【宿主,這不是個正常的世界,探測情況不一定準确。】系統無比哀怨,最近他真是幹啥啥不行,越來越沒用了。
伊斯特走在長廊當中,烏雲沉沉的天色映襯,顯得整個人孤寂而寂寥,透出種與世隔絕感。
“不管情況會不會真惡化到最糟糕的地步,提前做好準備總歸是沒錯的。”伊斯特想,從他穿越後的運氣來看,若不是最糟糕的情況,他都要燒香拜佛了。
“最主要的還是等一下有關曼哈汀港的商議問題。”伊斯特已經走到了餐廳。
餐廳中不僅有小火人,還有着不少仆人穿梭其中。
中午做飯的依舊是菜菜,将飯菜送來時,菜菜疑惑地看伊斯特,一般國王崽崽都是在房間會客室用餐,怎麼今日破天荒的來了餐廳?
伊斯特放下系統,用清水洗淨手,“今日所商議的事還沒出結果。”嘴中解釋着。
菜菜坐到了伊斯特的一旁,“國王崽崽,所商議的事令你很為難嗎?”
伊斯特并不是太注重吃飯禮儀的人,需要刻意注意的時候例外,所以吃着飯,也不影響和菜菜聊天,“有點,今日商議的事挺重要的,無奈我手中的籌碼太少,隻能慢慢磨了看。”
“國王崽崽,我們能幫你嗎?”菜菜問得很誠摯認真,在國王崽崽剛進入餐廳時,他就察覺到國王崽崽的情緒不高,他已經腦補出無數國王崽崽被欺負的場面了,不管是親身經曆,還是聽玩家間的傳聞,都讓他無比清楚國王崽崽的地位,就是沒地位。
伊斯特吃着烤肉配面包,一旁還有着碗蔬菜肉湯,心裡卻在懷念着白米飯,他發現他真貪心,從想吃飽到想吃好,這才幾天啊?聽到菜菜的問題,咽下嘴中的食物,“你們的存在,就已幫了我很多。”伊斯特心知肚明,議事廳中的人沒徹底撕破臉所顧忌的是什麼。
“國王崽崽,有要幫助的,一定要和我們說,我們本就都是為你而來。”
伊斯特側頭看菜菜,臉上挂着柔和溫暖的笑,“别擔心,真到我處理不了的時候,定然忘不了你們的。”
“那就好。”菜菜得到伊斯特的這句話就安下點心,國王崽崽很乖,但不是個會過于強求自己的,會适當的向他人尋求幫助,這已然很好。
聊完這,菜菜便沒再打擾伊斯特用餐,靜靜的看吃播,嗯?嗯嗯!?菜菜的豆豆眼都瞪大了,死死地盯着随着伊斯特低頭露出的側頸皮膚,那塊皮膚已快接近後頸了,因為吃飯捋起的散落發絲,正好暴露出那塊該被嚴實遮擋的皮膚,紅與白的對比,好比白紙上的一滴墨點,顯眼的不能再顯眼。
菜菜回顧着有關國王崽崽的介紹,二十歲,這才二十歲啊!而且憑國王崽崽的性格來看,這件事肯定不簡單,菜菜想通了早上的事情,這也是印證事情不簡單的條件之一,要真是單純的與人發生親密行為,那人的身份若沒問題,國王崽崽不至于藏着掖着,最主要的一點,這是遊戲啊!怎麼他們最重要的NPC發生了這般大的事,他們玩家居然一無所知,這正常嗎?完全不正常呀!
菜菜的内心都快崩潰了,他家水靈靈的白菜,還沒長大的水靈靈白菜,到底是被哪頭豬拱了?
菜菜的想法竟和系統有了一瞬的相通。
伊斯特不是個遲鈍的人,輕而易舉就注意到了菜菜都快把他燙熟的灼灼目光,正要發問,便察覺到他看的是哪裡,晃了晃頭,發絲散落開來,遮擋住了不該.裸.露.在外的痕迹。
“國王崽崽,是誰?”菜菜沉沉問,好比操心自家閨女被壞男人騙的老母親。
伊斯特尴尬,十足的尴尬,他哪能想到那丁點,竟然會被注意到,昨夜鬧得不算過火,都有所克制,隻是總有情難自盡的時候嘛,不免會殘留點痕迹。
“男的女的?”不是菜菜多心,實在是昨天的宴會雖然沒有直播,但也有不少玩家參加了宴會,其中自然有他,宴會中發生的所有事,他都是親眼目睹的,那個奪目耀眼、出衆無比的男人的出場,連同與國王崽崽之間的交談,交談完後發生的事,再聯想到今日,不得不令人多思。
伊斯特都有點痛恨他的玩家過于聰明敏銳了,問的他有些啞口無言。
“是不是他強迫你的?”菜菜問,從昨日衆人的态度來看,那男人的身份定然很高,即使他們玩家和國王是同一個陣營,都無法昧着良心說,國王崽崽的身份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