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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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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事情完全不受他的掌控了。

他沒有預料到陸峙本身也是一個姓陸的,瘋子。

到目前為止他都不知道為什麼陸峙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除了鼎盛明面上的那些幹淨的,所有暗地裡的勾當幾乎都被他一夜之間斬去,這相當于自毀半壁江山,不可理喻。

那麼,如果陸峙做這一切的目的不是為了謀權奪位,不是因為他所謂的已經受夠了陸宗山多年來的打壓,想要放手一搏,掌握全部的權勢,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他恍惚覺得自己一定是沒想到什麼,他也搞不明白為什麼明明自己也算幫助了他,卻被他反咬一口,關在這不見天日的監獄,他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問了。

可是陸峙臉上始終挂着那副一成不變的微笑,就像他這20年來一貫表現在人前的那樣,陸峙隻是吐出了一句,“殺父殺母大仇,為人子得到,不可不報。”

他呼吸一窒心頭大震,陸峙是什麼時候知道真相的?

他急切的想要詢問他到底知道什麼,因為他突然意識到,如果他真的知道些什麼,那他也會知道自己就是殺死他父母的直接兇手。

可是陸峙沒再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從此把他留在這深淵之中,每天都在擔心某個不知道哪裡的方向,可能會伸來一根繩子或者一把刀,就像他吩咐殺死申九那樣,陸峙也會輕易的結束他的生命。

他的頭上從此每天都懸着一把無形的利刃,惶惶不可終日。

什麼時候知道真相的?陸峙抽出手帕,垂眸擦拭着手,要問這個問題的話,那故事可就長了。

畢竟确切來說,他沒有一刻不知道真相。

事情發生的那天他正在老宅玩耍,在他七歲以前,陸宗山在他的印象裡是一個慈祥的爺爺,他總是很關心他的身體健康,有時候還要專門給他安排體檢,他總是讓陸君正送他到老宅玩耍。

陸君正和陸宗山雖然關系不是那麼親近,但是因為他已經在接手了一部分鼎晟的事務,父子倆總歸要一起吃頓家宴的。

事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

大概是某一天,陸宗山突然帶來了一個小男孩,說要讓自己的幼子認祖歸宗,陸君正第一次和他發生了正面沖突。

他那個時候還太小,并不能理解為什麼,他還是很喜歡到老宅玩耍,那個時候陸君安還隻是一個小孩子,雖然他們不常見面,但是年紀隻差了兩三歲的小朋友,相處一下總歸能玩到一起去的。

他們會在迷宮似的老宅裡捉迷藏。

這一輪輪到了陸峙藏起來,他靈機一動,去嘗試推開爺爺的書房大門,他清楚那裡一般沒人敢進去,偏偏那麼巧,他使勁一推,常年緊閉的大門居然開了,他趕緊找了一個結實的紅木大書櫃藏了進去。

陸君安果然沒膽子往這裡找,他等得睡了過去,直到被說話聲吵醒,他知道如果被發現自己擅自跑到這裡來,肯定要被罵一頓,所以幹脆繼續沒動,凝神靜氣地等着人走掉。

他隻是想赢一場捉迷藏比賽而已。

可是偏偏,他聽見自己敬重的爺爺以一種極其駭人的冷漠語調說了一句,“那就殺了吧,就當沒有這個兒子了,制造一起車禍對他們來說應該不難吧,你讓他們做的幹淨點。”

“是。”

那個聲音他聽得出來,是平時同樣和藹可親的管家爺爺。

雖然陸君正和季纾然一直苦惱于他的皮猴子性格,覺得自家兒子不如好友家的小姑娘穩重,但是陸峙的各方面發展水平客觀上來說遠超了同齡人一大截。

所以是的,他很不幸地,聽懂了一切。

他默不作聲的等待着,直到他漸漸又睡過去了。

再次有意識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聽醫生對陸宗山說他是缺氧窒息導緻的昏迷和高燒,由于年紀太小了,可能影響大腦。

于是等他再次醒來時,他成了一個忘記了一切的孤兒。

其實他從未忘記過,無論是母親溫暖的懷抱,父親抱起他玩鬧的感覺,還有他童年最好的朋友,他從來沒有忘記過。

從七歲開始,他帶上了假面生活,從此二十年,警惕每一個接近他的人,不與任何人發展親密關系,就這樣他居然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穩重自持,溫和但不失果決,這是外界的評價。

他自嘲的想,他大概是世界上最會保守秘密的人,也是最會扮演好自己角色的人。

走出五号監獄長長的、陰暗的走廊,陽光又重新照耀在他身上。

車已經為他開好門,陸峙囑咐司機去往另一個地方,那是一個在城郊偏遠地方的療養院。看似平平無奇,但是周圍遍布着電子眼,任何不經允許或無視警告進入警戒範圍的人都會被立刻拘捕,如有擅闖,當場擊斃。

即使是住在聞城多年的人也少有知道這個地方的,而他能夠知道則是通過那位秘書部總長林笙,根據他們的協定,陸宗山現在就在這裡被嚴密的監禁着,雖然他基本上可以算是一具活着的屍體,也沒有說話的可能了。

那場手術不僅是毀掉了他的觸覺系統,讓他日日活在即使躺着都感到刺痛的境地裡,他無法動彈,卻能聽見,能看見,他的發聲區域也被極其精妙的手法破壞了,他甚至無法發出一聲哀嚎。

這是這幾天來陸峙第一次來看他,不過他每天都貼心的派來了人,專門給他閱讀那些他被毀滅式打擊的産業,他在乎了一輩子的體面名聲,在他面前一點點被碾碎,而他處心積慮甚至不惜血流成河也要追求的長生,像鏡花泡影,碎在他面前。

他老邁的、腐朽的身體,是林栀親手為他打造的牢籠,他每天必須要面對的報道、新聞,是陸峙淩遲他的靈魂的利刃。

“尼爾為自己安排了一場金蟬脫殼之術”,林栀言簡意赅,“可能還沒這麼簡單,他應該早有别的計劃,根據老師的描述,這家夥是個老謀深算的,當時——”

她止住話頭,“算了,反正他也沒成,就算成了也是陸峙該操心的事。”

林栀轉頭看向一旁一直保持着靜默的時夕,“我們現在就得走了,事情緊急。”

時夕歎了一口氣,“那你那位先生陸峙呢,不最後告個别麼?”

“本來也是假的,聰明人最擅長逢場作戲,我一走他就會明白,何必多想。”

“以後,都不見了?”

“嗯,沒什麼好見的。”

其實本來,是打算好好告别的,隻是到底沒來得及。

林栀戴上寬大的兜帽遮住臉,靠在車座上不再言語。

其實是見到了最後一面的。

就在時夕的車開出城郊療養院的時候,陸峙的車正好開進去。

陸峙的餘光捕捉到正在往外開的車,心頭一跳,他總覺得那個戴着兜帽的側影熟悉無比,但是他在腦海裡搜索了一圈,确定自己熟悉的人,沒有這樣的。

于是擦肩。

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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