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顧存山會适可而止,哪知對方就想聞到肉味的狼,眼神一暗,動作間更強勢更具侵略性,唇舌攪動,津液橫流,啧啧水聲響個不停,寸寸緊逼,迫使喬安丢盔卸甲,倉皇後退卻又無處可逃,隻能被捕食者當做獵物狠狠蹂躏一番。
好不容易停了下來,喬安擦擦嘴,心虛看向四周,還好這時候路上沒啥人,不然他都沒臉活了!想不明白明明一開始還那麼純愛那麼淺嘗即止的親親怎麼就變得色氣滿滿,顧存山那眼神,真是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
一顆心怦怦直跳,氣都沒喘均,不敢去瞧顧存山。
顧存山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好不容易壓下起來的心思,瞧喬安的扭捏樣,眼睛彎彎帶上笑意,喜歡得不行,知道真要是再招惹,喬安就該生氣了,深吸兩口氣,繃住表面主動牽起喬安的手和對方十指交握,不放過一點點親密接觸的機會。
走在路上被風一吹,懵懵的腦子清醒許多,兩人間那股灼熱得讓人面紅耳赤氛圍總算是冷卻下來,說話對視也不總是覺得暗含勾引,才能恢複了平常的相處模式。
然後就覺得喬大壯的突然到來有些奇怪。自打上次擡棺差點害李旺被砸到,被村長記恨上後,喬大壯就灰溜溜的跑了,也不敢在來白雲村。這次怎麼就又上門找茬?喬安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問的。
顧存山想起揍喬大壯時對方說的那番孬話,神色厭惡:“他道聽途說了一些閑話,以為我不在家,特意上門,呵,打的肮髒心思,把他揍成這樣都算輕的了。”
正巧這兩日喬家鋪子開張,兩人起早貪黑忙的不見人影,喬大壯先前定了主意,見喬家總是靜悄悄,加上不見顧存山半分蹤影,自以為驗證消息真僞,守了兩日特意挑今個兒上門,沒想到一來就踢到鐵闆,讨了一頓打。
灰頭土臉回家去,喬大壯猛然想起顧存山威脅他的那番話,說的是劉老三。那他有印象,當時人也是在溝裡被人發現帶上來,狼狽嗷嗷着斷了一條腿,看熱鬧的圍了一圈又一圈,周圍幾個村都知道了。
現在一想,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保不成劉老三慘成那樣,就是顧存山幹的。尤其是他那日還剛好碰到了從鎮上來的彪悍大漢,把劉老三打了個半死拖上車,他爹娘哭喊着也沒阻止成,現在也沒聽到關于對方的半點消息,怕不是沒了。
越想越心驚,抹去一頭虛汗,萬萬是不敢再去招惹喬家,就是以後再瞧見人家,也恨不得離八百丈遠,貪财還是要命,他還是分得清的。
喬大壯會怎樣,不是顧存山和喬安關心的話題。
兩人回了家,清點下家中積蓄。
這幾日生意火熱,鹵肉暢銷,利潤也跟着翻了翻,從先前支小攤的一天半兩到現在一天二兩,再加上白雲筍那邊的薄利,累積下來家裡總共有十五兩。
十五兩,夠普通人家省吃儉用過活五年的了。
喬安自是高興,感覺離蓋大房的目标又近了一步。不過顧存山把情況又分析了下:“科舉所用書墨筆硯是一筆不小的花費,用次些的東西也要去掉二兩。”
享受過義務教育加國家補貼公辦大學的喬安瞪大眼睛:“二兩!好貴!”
顧存山也覺得不好意思,家裡辛苦掙的銀子白花花流了出去,放在誰心裡都不好受,但還是要好好和喬安解釋解釋,免得生了隔閡就得不償失了。
哪知喬安驚訝後立馬握住了他的手,眼神堅定的很:“既然這麼貴,就更說明讀書科舉的重要性。小顧哥哥你努力上進,錢就包我身上,咱家的小鋪子以後肯定會開成大酒樓,會開出連鎖店,舍得投入才能收獲不菲,這些我都懂。”
而且喬安信心十足,現代五花八門中外荟萃,怎麼會怕征服不了這些古人的胃?
顧存山心神晃動,盯着喬安久久回不過神。
喬安小嘴繼續叭叭着:“書具也别用次的,人家怎樣咱就怎樣,該花的花,該置辦的置辦,認真對待,容不得半點閃失。”
顧存山隻覺心中暖流四淌,十分感動一把将喬安撈進懷裡,緊緊抱住啞聲道:“安安太好,哥哥跟你保證,必然好好讀書,叫你做個舉人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