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存山笑了一聲,再低下頭湊過去,澀情的舔了舔:“安安放心,一點血味都沒有。”
“我,你!”喬安像燒開的水壺,都快耳冒白氣了,不敢去瞧顧存山一眼,隻得恨恨踢了人一腳,兇巴巴的,“你個大變态,走開,小喬拒絕和你交流!”
顧存山胸腔震了震,抱人抱得更緊了,哪還有給喬安留的掙紮空間?埋頭到人頸間,深吸一口,惬意呼出。溫熱的吐息聲熱得喬安瑟縮了下,雙手微用力推着人表示不滿:“癢。”
顧存山裝作聽不見,還要去蹭,喬安“嗚呼”一聲,徹底被人攤開肚皮拱了拱,雙眼渙散,手指無力的抓着顧存山的胳膊,松松緊緊,一閉眼,睫毛顫顫,難為情的帶着哭腔:“不,不行……不可以。”
好嬌氣,好難伺候。
顧存山啧了聲,往後退了退,牽起喬安雙手放在物件上,青筋一鼓一鼓,跳得人面紅耳赤,暧昧急劇升溫,喬安好像離了水的魚兒,大口大口喘着氣,妄圖恢複在水裡的暢快,可是惡劣的漁夫偏不讓,摸着順滑的魚鱗,帶着他上上下下,一會溺于水中,一會幹涸岸上,反反複複,魚兒可憐的被壞人擺布,黑白分明的眸子搖搖晃晃,隻牢牢記住了這個讨厭的漁夫。
喬安連什麼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隻覺得肚子咕咕叫,被一陣飯香叫醒。從床上坐起來,手一握,頓時“嘶”了聲,低頭一看,破皮了。
顧存山關注着屋裡動靜,正好推開門進來,白生生受了喬安兩個眼刀子,偏生瞪他的人還委屈得跟什麼似的,眼眶紅紅,淚水打轉,鼻尖都泛着粉。
顧存山可恥的滾了滾喉結,唾棄自己這時候竟然又起了把這塊小甜糕反複舔舐化在口中的念頭。
喬安一瞧他愣在門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氣得腦子都懵掉了,兩手四處摸索,扯過枕頭憤憤朝人砸去,被顧存山輕松接住,傷害值為零。
眼看人要氣炸,顧存山立馬竄過去坐在床頭,牽住喬安的說誠懇得不能再誠懇的認錯:“好安安,饒了我這回吧,下次肯定怎麼讓你舒服怎麼來,行不?别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哥哥要擔心的。”
濃顔系大帥哥低眉順眼隻任你拿捏,誰不心動?
喬安火氣消了一半,剩下一半清醒占據上風,拒絕了對方的美色攻略,臉拉下來。
“你給我老實交代,我睡過去後,你又來了幾次?”
顧存山垂下眼睛,耳尖通紅,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喬安神色,試探道:“三……不不,一次?”
喬安又惱了,揪着枕頭再去砸他:“我信你個鬼!隻一次我的手能成這樣,你,你個大色狼!”
顧存山立馬抱住人,一串親親下去把小貓親懵了,發火發到半截自動熄滅。顧存山迅速帶過這茬:“我做好了飯,一起去吃飯?”
喬安哼了一聲,算是同意。
這頓是午食,看着外頭日頭那麼大,一想着自己和顧存山白日宣淫,喬安止不住的羞澀,越想越覺得要原地爆炸,噔噔噔跑去水缸那捧水往面上撲騰,好歹算是冷靜下來。
顧存山這時候可不敢去觸喬安眉頭,生怕被牽連,耽誤以後吃肉生活。
待喬安平複了一個時辰,顧存山聊起科舉的話題,轉移了對方注意力。
喬安對科舉的了解隻限于範進中舉,潛意識覺得很難:“你怎麼忽然起了這個念頭?”
顧存山看着他,眉眼柔和:“做大官不好嗎?”
喬安搖搖頭:“我聽說有人年過半百還隻是童生,可見科舉難上青天,我們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平安順遂就好,做大官哪是那麼容易的,你會很辛苦很累。”
這一番話落在顧存山耳中,隻讓他覺得心頭暖暖:“為了你,為了咱家,我累些沒什麼。再說,瞧咱家鋪子這個勢頭,等以後産業大了,無權無勢隻會讓人欺負,咱要早早謀劃,不求做天子門生,隻求考成舉人當個依仗,叫宵小忌憚就好。”
瞧他心中自有成算,喬安點點頭,支持小顧:“我相信你,小顧哥哥一定會成功的!”
顧存山捏了捏喬安的鼻子,捧着人家的臉親了口,又把人抱緊懷裡,黏黏糊糊耳鬓厮磨,“安安怎麼這般乖?叫哥哥牽着挂着,一刻也舍不得離開。”
喬安雙手環上他的脖頸,仰頭咬了咬他的喉結,眉眼間盡是狡黠:“那就不要離開,把我攥得緊緊的,捆在身上綁得牢牢的。”
顧存山激動起來,眸色加深,難忍心中躁動時,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旖旎氛圍。
外頭人見沒人應答,改敲為踹,“砰砰砰!”的動靜更大了,跟着言語不忌的髒話,粗魯非常。
顧存山轉頭,沉下氣勢,眼神銳利藏着怒火,盯着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