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情就下次再說吧,鲨魚不太喜歡你呢。
遊馬說道。
米紮艾爾冷哼一聲,吃光了手上的棉花糖之後,他準确無誤地把那根木棍扔進了垃圾桶裡,然後就離開了。遊馬伸手摸了摸壓在他身上的少年的臉,他聽見神代淩牙問他:“真的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嗎。”“确實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鲨魚。”他回答。不一會兒,神代璃緒看見她的兄長像是觸電了一樣突然跳出去老遠,緊接着把她推到中間的位置,她左手邊是淩牙,右手邊是遊馬。而遊馬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無奈。她看見遊馬的手帶着某些暗示意味在虛空裡比劃了兩下。
不是錯覺,淩牙的臉有些紅。
這是幹什麼了?
神代璃緒有些好奇。
神代淩牙朝遊馬喊道:“快滾。”
遊馬:“鲨魚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啊。”紅眼睛的少年用一種誠懇的表情對淩牙接着說道:“手感真的很好哦,鲨魚,很軟呢。”很軟?很軟什麼?什麼很軟?璃緒對這番加密通話有些摸不到頭腦。然而在某一刻,神代璃緒忽然福至心靈:“如果是說那個的話……确實很軟呢。”“果然妹鲨你也明白的吧?”“嗯嗯……哎呀!淩牙生氣了!快跑!”
神代淩牙對這兩個忽然對上電波的家夥有些無可奈何。
他妹妹還一邊朝他做鬼臉,一邊小跑。
晚上八點,遊馬寫完了作業,正坐在閣樓的小桌子前整理着卡組,這幾乎已經成了遊馬每天都會做的必須事項。那張SNo.0就擺在那裡,效果欄裡已經出現了模糊的一部分文字,不過現在還一個字都看不清。正當遊馬思考着關于SNo.0更具體的來曆時,有人敲響了他家閣樓的窗戶,擡頭一看,正是米紮艾爾,他的身上渡着一層微弱的紅光,如同優雅的鳥兒停駐在半空裡。
遊馬打開窗戶,主動問他:“要和我再來一次決鬥嗎?”
他看得見,米紮艾爾的手上正是巴利安球型場地。不知為何,心裡有種直覺,他必須要再和米紮艾爾進行一次決鬥,心裡有種本能在呼喚着他去這麼做。
這就是這場決鬥的開端。遊馬能體會到這個巴利安球型場地的能量已經被進一步加強,決鬥從一開始就進入了激烈的交戰之中,幾個回合後,遊馬就感受到了那張卡的呼喚,與之前的情況完全不同。他不由自主地做出了那個選擇:丢棄手卡中的升階魔法,将那張卡疊放在自己場上的希望皇霍普上。而被丢棄的升階魔法正是真月零之前贈予他的限制型巴利安之力。
“喚醒自起源中誕生的悠久戒律,由吾之手引領新世界的真實……來吧,SNo.0 希望之異熱同心!”
此刻,原本空白的效果欄裡已經出現了清晰的文字。
【①:這張卡的超量召喚不會被無效化。】
【②:這張卡超量召喚成功時,對手不能發動效果。】
【③:這張卡的攻擊力、守備力上升這張卡的超量素材的數量×1000。】
【④:??????】
等遊馬回過神來時,他已經變身為Zexal的模樣了,很明顯SNo.0的出現打了米紮艾爾一個措手不及,更可怕的事情在于遊馬發覺隻要他自己想,他可以把手裡的卡片覆寫成别的卡片。遊馬覺得自己的耳邊開始出現幻聽,他好像聽見了上千主上那個混蛋的譏笑。但現在隻能把這次決鬥繼續下去。希望之異熱同心在場上隻存留着一個淡淡的虛影,如同鏡子裡的他自己。
“剛才那張卡片不是你一開始就持有的吧。”米紮艾爾斟酌了一下自己的措辭。
“是啊,你看出來了?”
“我倒是搞不明白你一個并非人類的家夥為什麼要混迹于人類之中?”
“我喜歡,不行嗎?更何況米紮艾爾你最好還是不要把所有人類都一棒子打死吧,不如嘗試着多對别人傾付一下信任?比如我。”
“真難得現在還沒有人打死你。你不怕我把那張卡的事情告訴别人嗎。”
“随便你,不如說你如果能做到這件事自然是最好的選擇……拉我一把,起不來了……真是羨慕你們巴利安的良好體質啊。”月光之下,金色頭發的少年伸手拽了遊馬一把。一時之間,遊馬有些恍神,仿佛看到了千年以前的米紮艾爾友好地向他伸出了手,那時的他可以毫無芥蒂地向其他人付出自己的信任。
“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麼,但我建議你最好别用那種眼神看着我。”
“什麼眼神?對你有愛慕之心的眼神嗎?”遊馬半開玩笑地搪塞過去。
米紮艾爾惱火起來。
“好啦,不逗你玩了。”遊馬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擺擺手。“聽我說,米紮艾爾,如果将來某一天有人想要傾聽你的過去,那就講給他聽吧……我覺得你們應該、或者說可以成為很好的對手與朋友……決鬥是一項心與心之間進行交流的活動,決鬥過後就是朋友了,我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但米紮艾爾在離開前卻回答:“九十九遊馬你最好放下那種天真的心态,從立場而言,我們注定是敵人,我會殺死所有阻攔在我等面前的敵人。”
遊馬隻是搖頭表示遺憾:“……還真是從未改變過的嚴肅做派。”
****
在那晚與米紮艾爾的決鬥結束之後,巴利安的破壞行動就越發明顯,被洗腦的人也開始變得多了起來。而今天這次在面對被巴利安洗腦的人時,真月零自告奮勇要來和遊馬一起決鬥,白天那會兒遊馬心裡就咯噔一下,他知道這場決鬥要難打了。如果這場決鬥有個難度劃分,遊馬确信百分之九十五的難度都是真月零(貝庫塔)給他加上的,不過還能怎麼辦,隻能苦笑着包容真月在這場決鬥裡的所有“失誤”了。
神代淩牙的語氣裡帶上了點微妙的、咬牙切齒的意味:“所以把你的手給我拿下去,然後滾出我家,這不是你現在黏在我身上的理由。”
遊馬:“好,那我現在就走。”
神代淩牙:“……你回來。”
神代璃緒:“……”
真容易被拿捏住啊,淩牙。
紅眼睛的少年親親熱熱地又摟住了淩牙,還吧唧親了一口淩牙的臉龐,直至把人親得面紅耳赤。此刻淩牙正躺在沙發上看書,遊馬黏在他身上,活像一隻摟着樹幹的考拉。最近巴利安們惹出的亂子确實不少,也有些讓他們疲于奔命……這混蛋把手往哪伸呢!雖然神代淩牙覺得男性的胸沒什麼好摸的,但架不住壓在他身上的遊馬下手沒輕沒重,差點讓他叫出來。鑒于這種情況,正在看電視的神代璃緒一言不發地調試了一下機器,開始放錄像帶。
很快電視裡傳出了更大的、孟.浪的叫聲。
這時神代璃緒回過頭來笑眯眯地說道:“你們繼續,不用管我。”她順手還開了一袋薯片。
這還繼續什麼,雖然再繼續下去他是無所謂,但鲨魚的理智怕是要被徹底燒斷了。遊馬趴在淩牙的身上懶洋洋地想到。那隻帶着較高溫度的手掌又伸進了那件深紫色的T恤裡,在淩牙的後腰上摩挲着,仿佛在人心尖上撓癢癢,又到處捏來捏去,在瓷白色的皮.肉上留下微不可見的泛紅指印。神代淩牙早就看不下去手裡的書了,下意識地弓起腰想要躲避遊馬更多的小動作。
遊馬在他耳邊小聲道:“想要叫出來也沒關系的……鲨魚你還是很敏感嘛。”
“嗚……”
“想聽鲨魚說喜歡我。”
“……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