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習慣性地拉近了距離,兩個人之間此時的距離已經很近了,遊馬微微擡頭看向淩牙的臉龐:“難道不可以嗎?”然後他在淩牙的耳邊低語:“所以你晚上要來我家嗎?”
“做什麼?”
“一些快樂的事情。”
神代淩牙詫異地看向遊馬——他是怎麼做到用這麼正直的表情說出這種暧昧的話語的。
也許想錯了呢。抱着這樣的想法,神代淩牙答應了。至于是答應哪件事,想必兩個人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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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馬在賽事的第一階段進行得很順利,應該說在保持着第一周目的記憶的情況下,遊馬避開了很多無關緊要的彎路。在一天的決鬥裡,神代淩牙都在注視着遊馬的每一個決定,在不經意間,他看見那家夥的發絲末梢好像在變色,眨眼的時間裡,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如同一切都不過是淩牙看錯了。“鲨魚你怕癢嗎?”遊馬的聲音突兀地在背後響起。
十四歲的少年有些惱火:“你的手給我老實點,不然給你扔下車,你自己走。”
在淩牙看不見的視角裡,遊馬癟了癟嘴,一副委屈的模樣。
他聽見Astral在皇之鍵裡笑他了。
淩牙一腳油門把車開得飛快,就算是二十六歲的遊馬,他依然不适應神代淩牙在飙車時的速度。他下意識地摟得更緊,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了淩牙的後背上。遊馬身上很熱,快要把他的後背捂熱到另一個溫度。晚上的時候,神代淩牙跟着回了九十九家,兩個長輩隻當他是像往常那樣把自己的朋友帶了回來,見怪不怪,甚至還笑着招呼淩牙。
晚飯過後,他們在閣樓上讨論着WDC的事情,也談論起了一些卡組的優勢、劣勢,諸如種種話題。
“鲨魚?”
“你……在白天的時候是不是偷偷進入我的内心世界了。”
【唔,鲨魚果然是鲨魚,确實敏銳。】
【那你要怎麼說,遊馬?】
“隻是做些提前打算,你生氣了?”
神代淩牙沒急着回答,湛藍色的眼睛隻是目光灼灼地看着遊馬。
遊馬像是自言自語地接着說道:“如果我可以封印你那些痛苦的記憶,你會答應嗎?”
“當然不會答應。”
“即使那些記憶給你帶來無法磨滅的痛苦?嗷!打我幹什麼!”遊馬捂住自己被揍了一拳的鼻子。好用力……遊馬絲毫不懷疑淩牙的打架能力。
“你在看輕我嗎,遊馬,我絕對不會因為感到痛苦就去逃避一些事情。那種軟弱的行為絕對不是我應該做出來的,一如現在我選擇去複仇。”
是了,這才是他,遊馬對此産生欲.望的是那個經曆了命運的嘲諷與折磨之後的納修,那個從一開始就與他一起經曆各種冒險,各種危險事情的神代淩牙,這樣一個靈魂在經曆了命運這個陰.邪的婊.子開過的玩笑之後,變得更加引人注目。
“傻笑什麼。”
“隻是覺得鲨魚你這套理論還蠻酷的……現在我們要不要試試别的、會感到快樂的事情?”
“你想說的是什麼事情……?”
又是熟悉的、漫長的令人窒息的親吻,在月光之下,古老存在的半身忍不住地露出了自己另一面的本相。比起來像是被折斷了翅膀的鳥兒的快鬥,淩牙則更像是一尾擱淺了的魚。遊馬對身下的人說:“放輕松些,你現在這樣我沒法動彈了。”一種無法控制的、可憐可愛的嗚咽聲從淩牙的喉嚨裡溢出來,失神的藍眼睛隻是望着遊馬的方向。淩牙的弱點比快鬥還要更好拿捏,這點從少年時期到之後未曾變過。
遊馬感覺到那些被吞噬了的份額開始變得活躍,或許是與巴利安的親密接觸讓它們被激活。透過被激活的力量,他看到了上千主上過去的記憶。那種被侵蝕的感覺正在隐隐加深。不過他不太在乎這件事,因為九十九遊馬無論如何也不會被改變最根源的東西,他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該做什麼。以及當下的快活時刻也不該被錯過,不是嗎。
真是好哄騙啊,鲨魚。
身下的少年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摟住了遊馬的脖頸,想要順從内心裡的欲.望從遊馬那裡得到更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