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問題了?”淩牙看着他一臉輕松地做着伸展運動,倒還是有些擔心。
“真沒問題了。”遊馬朝他笑了笑。“我這個人優點不算很多,有一項就是身體素質特别棒!恢複起來也快。更何況Astral那家夥還在等着我呢。”
在醒過來的當天下午,遊馬就決定出院,這并非是他在逞強,少年能很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不如說這才是他熟悉的軀殼——帶着星光之力的非人之軀。
“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神代淩牙朝他擺擺手,轉身準備離開。
“噢!之後也會去找鲨魚玩的!”
“可别,讓我安靜幾天。”
“好的,我知道了。”
話是這麼說,但淩牙覺得以這個人不聽人話的程度,他還是會來。
在心塔這邊,快鬥一言不發地看着軌道7着手破解皇之鍵的外部保護力場,腦海裡卻想起了昨日的那雙注視着自己的金色眼瞳,以及那滴滴落在自己臉上古怪淡藍色液體。事後快鬥才想起來自己究竟是在哪見過這種奇異的液體——是來自于那團奇怪的“史萊姆”。所以那團“史萊姆”是九十九遊馬變的嗎?種種疑問浮現在快鬥的内心裡。還有那家夥為什麼會對他那麼熟悉?那種熟悉感絕不是聽過傳聞那般簡單……
快鬥回過神時,軌道7已經完成了破解工作。
年輕人輕巧一躍,直接進入了皇之鍵的内部空間。
Astral像是早就等待着他的到來。
純白色的生命體看向站在對面的人,他知道,接下來所有的事情發展都會按照一周目時那樣,快鬥會為了奪取No卡而與自己開始決鬥。Astral神色沉靜,手臂上出現了決鬥盤:“我是不會那麼輕易就把No卡交給你的。”“那我會全部都奪過來。”快鬥沉聲道。
果然,在接收到了一周目記憶之後,Astral不再像那時恐懼得畏手畏腳。也許是因為知道後續的事情發展。而因為出現了擾亂的因素,快鬥二周目的起手手牌和一周目時并不一樣,戰術也由此發生了變化——某些事情的發展軌迹發生了變動。不過這些都在容忍範圍内。
然後,在某一個瞬間,遊馬就會趕到,與他完成第一次的Zexal合體。
【打開這扇門,你就會獲得新的力量。】
第幾次了?
遊馬對這扇門會說些什麼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他甚至都沒聽這扇門接下來要說什麼,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大門。
遊馬,果然來了啊。
Astral?
少年驚詫地看着對面站着的他,微笑着,仿佛迎來了一次久違的重逢。
遊馬握住了Astral伸過來的手,遙遠的兩個靈魂再度相遇,新的力量迸發出光芒。
他們之間如同心有靈犀。
Astral,我隻問一個簡單的問題來确認一下。
好,你問吧。
我們最後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決鬥裡,我最後使用的王牌是什麼卡片?
未來皇霍普。
可以确認,Astral這下也是二周目的Astral了。
一起上吧!這回可不能像上次那樣打得那麼狼狽!
不怕被閃電劈嗎?
Astral的聲音裡帶上了幾分調侃的意味。
反正都習慣了。
可别習慣這種事情啊。
而快鬥正驚訝于兩個人竟然在他面前堂堂正正合體,他幾秒鐘後才緩過神。
驚訝歸驚訝,決鬥還是要繼續。
但整場決鬥打下來,遊馬隻感慨于世界的惡意,中間的過程發生了變化,而最終的結果卻沒有任何變化,他們的LP在快鬥的同歸計策下同時歸零,就這樣打了平手。在這種小細節裡,遊馬倒是不介意按照一周目的劇情來走,包括質問快鬥的那些話。不過接下來快鬥就打算問點别的事情了。
“你就是那天出現在我面前的那團奇怪的東西吧,九十九遊馬。”
“不哦,你說什麼呢,我什麼都不知道。”
如此明顯的搪塞,快鬥當然不相信,但他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他該離開了。
離開前,遊馬叫住他,對他說:“我還是很想和你成為朋友的。”
——乃至于更親密的關系。
年輕人沒回答,打算脫離皇之鍵的内部。
就在這時,遊馬和Astral眼睜睜地看着某人直愣愣地倒下,不省人事。
事情發生得極其突然。
“……快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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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外邊等着自家主人出來的軌道7卻等來了遊馬和Astral,準确地說,是把快鬥抱了出來的遊馬以及Astral,落地的時候他還順手把皇之鍵收了回來。但看到昏迷不醒的快鬥,軌道7先炸了。
“混蛋豚馬!你你你……你對快鬥大人做了什麼!!”
“你們這裡應該有檢查的儀器——或者房間吧,快點再給他做個身體檢查。”
遊馬沒理會軌道7的态度,隻是命令他趕緊去做該做的事情。
奇怪?我為什麼要這麼聽豚馬的話?
軌道7一邊準備檢查的儀器,一邊這樣想着。
實話說,對于遊馬而言,抱起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不比拿起一個沉重的啞鈴難上多少,這個重量還讓他有點微妙地懷念起來。這個時候的快鬥還是有點太瘦了,這是常年不規律的作息時間所導緻的結果。沒花上多少時間,軌道7就準備好了檢查身體的相關儀器,像是對所有操作早就輕車熟路。
以前也發生過這種情況吧。
遊馬望着那張蒼白的臉如此想到。
而這些是一周目時快鬥從未和他說過的。
“噫噫噫……上次看還沒這麼嚴重啊……這回再看怎麼惡化得這麼快……”軌道7焦躁地踱着步子,喃喃自語着。
“到底什麼情況?”
“光子變身帶來的超負荷已經讓快鬥大人的身體狀況迅速惡化了……不對!我為什麼要和你說這些?!你是什麼厚臉皮的家夥嗎?為什麼還留在這裡?”
遊馬能感覺到有某些事情正在被永遠地改變了。
“閉嘴,畢竟是你們拿走了我的皇之鍵,我想做什麼也沒關系的吧?”
遊馬的語氣冷了起來。
軌道7害怕得瑟縮了下。
少年無意識地伸手摸上那張蒼白的臉,手指以一種輕微的幅度掠過快鬥的五官,但這些動作在軌道7看來有種莫名的恐怖意味。最後遊馬的手指停在了快鬥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