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歌看着繁忙的街道,用胳膊肘碰碰劉典典,“别叫代駕啦,這路上車這麼多,不合适。”
劉典典扭頭看着白雲歌,“你——”
“哎呀,我還沒試過那個呢!”白雲歌看着劉典典,一個勁兒地使眼色。
“好吧,真是敗給你了。”
劉典典話音未落,白雲歌就微屈膝蓋,劉典典默契似的摸摸對方的頭。
白雲歌得逞後,扭頭沖着墨拾君眨眨眼。
墨拾君微笑中帶有一絲嫌棄。
劉典典撥出個電話,幾乎撥出的瞬間就被接通,“這裡是玄界障衛局,有什麼可以幫到您?”
“我是劉典典,塔台工号12033,我手機定位位置到剛編号的G9事故現場,需要開啟非禦劍區域禦劍屏蔽,煩請支持。”
“好了,走吧。”劉典典從自己車的後備箱裡把一個大提琴箱打開,拿出一把劍,回身看着白雲歌,“你的呢?”
“在包裡呢。”說着,白雲歌從自己的包裡拿出個口琴。
這口琴通體閃耀着金屬的光澤,角落裡還刻着幾朵蒲公英。
“拖油瓶,走!”
白雲歌把口琴向天上扔,拉着墨拾君直接跳到劍上,“‘沐風’沖啊!”
劉典典還沒上劍,帶着墨拾君的白雲歌兩人,早就連劍帶人都沒了身影。
可算是沒有讓普通人在低空看見禦劍的風險了,這跑得也太快。
看着附近的中高樓層建築出現在和自己視線齊平的視野内,耳邊都是穿梭在樓間的風聲。
在快速移動的視野下,這些景色都被快速模糊成一片片元素點,像是倒放的希區柯克風。
沒有禦劍經驗的墨拾君,這次保持着人形拘謹地坐在白雲歌的劍尾,面對着白雲歌禦劍時不時的沖刺、加速和急停,他狀似冷靜地抓住對方的腳踝。
以防止一瞬間被摔落在一百多米的高空。
“你為了在城市低空内‘飙劍’,才讓劉典典給障衛局打電話嗎?”
“你說什麼?”
獵獵風聲吹散個兩人的對話,好半天白雲歌才反應過來,用更大的聲音回複:“快遞站的人都說,‘低空飙劍’是必玩榜第一名,我老早就想試試了!”
墨拾君剛聽完這句話還來不及回複,就感覺一陣巨大的慣性推着他撞到白雲歌大腿上,而後就覺得自己屁股底下一空。
“到了!”
他倆降落在離别墅還有300米的小巷内,墨拾君姿勢不雅地落地後迅速站起,白雲歌剛跳下來就四處找典典。
恰好,正看見劉典典把劍收回提琴箱内。
“還是沒有飙過你呀。”白雲歌撇撇嘴。
“剩下這段路沒辦法讓障衛局做屏蔽,咱們走過去吧。”
白雲歌向着剛才爆炸的别墅區域望去。
雖然夜晚看不太清,但是附近消防車的聲音已然變小,從白雲歌這邊向别墅看過去,那棟别墅已經沒有火光,隻餘濃煙被微風吹散,最終在鼻尖形成刺鼻的氣味。
“什麼味兒啊都是。”他們一行人一邊走着,白雲歌醒醒鼻子埋怨着。
“我聞到了不好的味道。”虎芽化形虛虛趴在墨拾君的肩膀上。
“什麼味道?”白雲歌扭頭與虎芽大眼瞪小眼。
“死亡。”虎芽縮縮自己的前爪,說完這句話後又消失不見了。
劉典典掏出證件,“‘塔台’,”扭頭沖着後面跟着兩位努努嘴,“一起的。”
“好的。”一位小民警看見劉典典的證件後,忙不疊的把橫在他們身前的警戒線拉開。
一行人走進警戒區内。
那應當原本是棟白色的别墅,可在爆炸和火燒後,現在已變得黢黑。
三層洋樓的外觀還依稀保留着火燒前的樣子。
看來都是這爆炸鬧得,把人造池的觀賞魚都炸飛了。
這不,别墅前的庭院裡的草地上還躺着幾條魚。
而這幾條魚的白眼翻得頗為藝術,像極了八大山人的畫作。①
看來這幾條魚也是死不瞑目。
魚有話要說:走的很安詳。别墅被崩,殃及池魚。
别墅陽台上橫挂着一串東西,這串東西挺長,從别墅陽台的一頭到了另一頭。
白雲歌眯起眼睛心想,這不是之前在山區裡面見過的農家小院的景象,和這三層洋樓的畫風屬實有些不搭。
“房主這麼有閑情雅緻嗎?這是挂了多少串臘腸還是大蒜啊?”
“……”墨拾君低聲打斷,“那是幾十隻人手。”
“什麼?!”白雲歌聽完都不敢回頭細看那串“挂飾”了,她先震驚地看向墨拾君,又覺得不對,僵硬地扭頭看向前方劉典典所站的地面不敢擡眼,“你們地面玄界的風土人情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