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歌臉色一沉。
她沒管墨拾君,上來一招“狂風驟雨”,就沖着解千憂襲去!
控制着雨量,白雲歌這招沒什麼殺傷力,但是十足的惡心。
就像是包租婆在二樓沖着一樓散步的人澆了一盆洗腳水。
解千憂一看就是早上剛做的造型,就讓這兜頭的雨水澆了個透心涼。他完全沒有防備姿勢,任誰也想不到他剛打個招呼就是這後果。
“诶呦!”他用手抹了把臉,再定睛往前一看。
哪兒還有白雲歌的影子!
墨拾君還在原地,倒是很好脾氣的沖着遠處的一個飛奔的小點指了指。
他定睛一看。
“诶诶诶诶?把我的平衡車還給我!!!”
解千憂也顧不得還留在原地的墨拾君,他摸出脖子上挂的其中一把鑰匙,往地上一摔,直接一個跨步跳上剛剛變形的佩劍。
“靈椿,快沖!”解千憂做了個“出擊”姿勢,連人帶劍就向前豬突猛進。
“你還我車!還我的車!”
山谷裡到處回蕩着解千憂憤然的聲音。
兩人在山谷裡你追我趕,不亦樂乎。留在原地的墨拾君瞥見旁邊的草坪上,早已變成簪子的佩劍沐風。
沐風從高空掉落時大頭朝下,終于被墨拾君發現并撿起,發出了控訴般的“嗡嗡”聲。
“我懂,你的主人真是個迷糊鬼。”墨拾君悠悠地說。
*
白雲歌在草原前面蹬着平衡車蛇形走位。解千憂在後面禦着劍步步緊逼。
“我的車!”
“草原大舞台,有劍你就來!”
白雲歌回頭沖着緊随其後的解千憂做個鬼臉。
按說平衡車怎麼能跑得過禦劍,可白雲歌一直在耍着心眼,每當解千憂要追上她的時候,就總是來個急停和急拐。
解千憂怕給小姐姐撞出個好歹,每當這時候他就隻能立馬改變自己的禦劍方向,他的前行速度一直受制于目标。
他側行在白雲歌身邊,還不敢逼停對方,隻得求着大小姐:“你能不能不要跑了!”
白雲歌沖着解千憂翻個白眼,沒好脾氣問道:“你幾歲了?”
“哈啊?”解千憂保持着勻速,“二十,四?”說罷又用手指指指自己,“問我?”
“切。”白雲歌恨得牙根癢癢,“還給我安排個年下,誰要給弟弟當奶媽啊!”
“你在說什麼啊,”解千憂控劍行駛在白雲歌右前側,莫名其妙一頭霧水,隻氣憤地問:“我剛剛救了你們,你不知感激,為什麼還搶我的平衡車!……都玩沒電了!!!”
白雲歌低頭瞥了眼已經開始閃着紅光的提示燈,擡頭猛吸一口氣,灌滿肺部,咬牙切齒地說:“因為我乃摘星閣少閣主、當前世界成就天選之子第一人、占星閣與沃野城商業聯姻大冤種、生來就是個輔助命的白雲歌!”
“什?!”這名字完全出乎了解千憂的預料,他一下子沒站穩,腳步一劃,就着飛奔的劍身,直接連滾帶翻地滑出去數米遠。
在這片草坪上扯出一道子泥土剛翻新過的痕迹。
合着是冤家路窄。
他剛想起身,就見一隻手伸到他的面前。
“來。”
擡頭。
那人逆光站立,不辯五官,他剛想定睛再看,那人許是等得不耐煩,竟一把拽着他的胳膊像旱地拔蔥一樣将他提起。
“沒事兒吧?”
是剛才和白雲歌一起掉下來的那人。
怎麼又回來了?
白雲歌從平衡車上跳下,欠欠地說:“姐姐我剛繞着這塊兜風呢。”
解千憂暴躁了……啊……好想吵架!
可是一想事情剛才的經過,尤其是對方自報家門後,那點好不容易積攢的怒氣值立馬消散,另一條心情技能條迅速滿格。
是心虛。
他知道自己的家族沒安好心。雖然不是出自他本意,但是代表着“全村希望”的自己,這鍋還是要立馬背好的。
誰讓髒活得他來做呢。
解千憂隻是一味地盯着女主小心翼翼地說:“原來是你啊……那個家長們和我說,咱們是公平競争!”
看着白雲歌的眼神,聲音漸漸變小,“誰先摘得桂冠,就按誰的意思來……”
白雲歌起先站在三米開外,聽見解千憂這麼一說,眯起眼睛使勁踏着步走來。
“看來小朋友你是志在必得啊?怎麼,難道你赢了,就要和姐姐我聯姻嗎?”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她牙縫裡蹦出來的。
解千憂一聽這還了得?!
趕緊哭喪着臉解釋:“姐姐行行好!這全都是家裡大人的意思!我隻是個打工仔!不要為難我!嗚嗚嗚嗚嗚。”
白雲歌聽着對方哭哭唧唧的解釋,心中的不煩更甚。
“少廢話,量你也争不過我。”不和他一般見識,白雲歌大度地想。
暫解危機的解千憂這時終于抽空觀察起從剛才就一直在旁邊不語的墨拾君。
姐姐剛才這麼生氣,該不會是因為這人吧?是她男朋友?
怪不得聽說婚約會這麼生氣。
這人平常就是這個樣子嗎?
他緘默在旁時,像是會刻意收斂自己的氣息。看起來怪斯文的,這身材看着應該也有幾分能耐,不知道能不能在自己手下過個3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