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的狀态,不适合進行快速的專業康複。”
翁信把着滑闆的手有些不自然。
“那你這是?”
趙弋峥都準備把學具卸下來往内室休息區走,才聽見翁信說的下半句話:
“是為了讓我更了解你些,同時又不能太過于強烈,就選擇了這種方式,讓你帶着我滑幾次。”
“行。”
回答着正準備放下手機專心訓練的趙弋峥看見了屏幕上跳出的提示欄,停下了放在鎖屏界的手指點開了消息。
【我真服了,剛落地就接到壞消息了。】
【哭臉小貓.jpg】
【原來合作的廠子臨時變卦,要是這批貨交不上,我們可就慘了!!!】
連續彈窗并不能全全吸引他的注意,但彈窗上提升的名字卻讓他的臉上不自覺帶上笑容。
【有沒有可以幫上忙的】
【管說】
“看了現在那個小男孩并沒有那麼困擾你了。”
翁信看着他的表情若有所思。
他的視線還留在和燕書禾聊天界面不斷彈出的新消息上。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不需要你做什麼】
【好好訓練吧,種子選手,我要帶着你的相信去解決這件棘手的事情了】
【好】
趙弋峥關上手機:
“或許吧。”
一眼望去潔白的雪場在各色點綴的雪服下顯得格外熠熠生輝,他閉着眼睛重現着出現在他視線裡的所有身影,他突然看見穿着奶白色雪服戴着彩色護目鏡的女孩蹦蹦跳跳地向他飛奔來誇着他然後抱住了他。
愛與相信的力量比他們想象更強烈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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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皮堅果殼都快堆成小山了,她們才在路口看見了第一個從樓上下來的人,夾着皮包手上把着手機:
“沒上來找我啊,人去哪了?”
“在這。”
燕書禾快步走出房間攔在走下去的那個人面前,對着樓層差距面前所謂的老闆也就和她差不多高,看上去是個長得不太好惹的小老頭。
卻在看見她們的第一眼先賠上了笑臉:
“我正說着呢,走,帶你們去廠子裡逛逛展示一下我們的誠意。”
這句話說得倒是有點讓她倆措手不及,以為又是一場浩劫的兩人面面相觑,在點頭互肯後才和老闆走下了樓梯。
結果老闆親自帶了一路隻是為了給她們介紹原來停工之前批量的一些殘角,添油加醋地說着現在廠子活到現在也不容易,還保證着希望他們多寬恕着幾天廠子馬上就能交上全貨。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老闆是要左右逢源,兩頭都不得罪。”
聽着江曼在耳邊輕聲的說話,燕書禾點頭表示同意。老闆過于明顯的表态刻意得真的有這種感覺。
在走出廠房重見廠中方寸天空之後,燕書禾才注意到放慢着腳步緩緩暗下來的天空,點綴着暈染着紫桃紅的雲彩:
“老闆,我們還是按照合同上說的來,要是您這邊按時不了交款,我們的合作就隻能到此為止了。”
越是聽着燕書禾的字句,老闆臉上的表情就越來下沉最後差點耐不住性子就打斷她的話:
“你這,小姑娘家的,怎麼就這麼死闆呢。你們這樣以後是走不長遠的。”
“我隻知道要是這批貨按時交不上去,我們是真的走不遠了。”
江曼經過今天長時間的鏖戰心态也被磨砺得尖銳,這樣的鋒利同時刺傷了陪在身邊有些老成的老闆:
“解決問題的方式有很多年輕人,不是隻有解約這一種方法。”
他像是前輩似的指點着燕書禾她們的話,她們聽了一半。
确實,經過一下午在房間裡面左右聯系卻無疾而終的結果,她們确實是陷入了兩者都不可的境地,以至于燕書禾已經開始思考第三條路。
“你們說呢?”
看着若有所思的燕書禾,老闆以為自己得意地占了上風,
“要不……”
手機鈴聲響了:
“地址和時間發你了,别遲到。”
就像是定時約定的鬧鐘,還沒等燕書禾張口答應下來就已經被占線了電話,她隻好點開聊天框。
這個地點和時間,要是現在就出發可能才來得及。
燕書禾擡頭對上江曼的視線,再過去才是老闆那出了表演賣慘之外時常笑嘻嘻的表情。
“今天就先這樣吧,這件事情讓我們再考慮一下,其餘的改天再聊。”
“得嘞。”
看着老闆揚塵而去沾沾自喜的背影,江曼有些生氣:
“就這樣算了。”
“算不了。”
燕書禾搖頭,
“回去好好整理一下多列幾個方案,我們才能談得更有底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