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她看到我站在門口，發梢還滴着水，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明顯愣了一下，聲音不自覺地緊張起來：“……有事？”

我看着她，直接道：“我們……要不要多試幾次？”

她的臉瞬間紅透，連耳尖都染上绯色，低着頭不敢看我，隻輕輕“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就這樣，這個月，我們試了三次。

可最終結果，驗孕棒上仍然隻有一條線。

再去醫院檢查時，醫生看着報告，微微皺眉：“卵泡發育不全。”

“是……什麼意思？”心儀聲音發緊。

“就是卵泡發育不到成熟大小就排出了，正常應該在1.8到2.5厘米，但你的在1.6左右就排出了。”醫生解釋道。

心儀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衣角，聲音有些發抖：“那我……是不孕嗎？”

醫生搖頭：“沒那麼嚴重，隻是受孕幾率會低一些。别緊張，這種情況吃藥調理就好，很多人治療後都能自然懷孕。”

走出診室，心儀一直沒說話。我牽過她的手，發現指尖冰涼。

“沒事的。”我捏了捏她的掌心，“不是很嚴重的問題，醫生都說能治。”

她低着頭，半晌才悶悶地說：“……我怕耽誤你。”

我停下腳步，扳過她的肩膀，讓她看着我：“聽着，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反倒是你，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說不定放松心情更容易懷上。”

她眼眶微紅，終于輕輕點了點頭。

我牽着她走出醫院，夕陽從走廊的窗戶斜斜地照進來，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

經過一個月的藥物治療和卵泡監測，醫生确認卵泡可以發育到理想狀态。

我們參照醫囑決定嘗試5次，排卵期10天，隔一天一次。

某次到達巅峰後，她在我身下半夢半醒間呢喃着："好……喜歡......"

喜歡？我微微一頓，輕輕撫摸她柔軟的長發，你喜歡就好，至少，這不是會讓你痛苦的過程。

确實每個人都會喜歡吧，這種沖上雲霄的感覺。

其實我也覺得……

就在我以為她已經睡着時，誰知她接下來迷迷糊糊吐出後面的幾個字，卻讓我愣在原地。

"……喜歡你......鐘書。"她說完便沉沉睡去。

我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那一刻，我清醒地意識到，有什麼東西變了。

啊，我突然意識到，她是因為這樣才執意要和我生孩子的嗎？因為喜歡我。

是啊，我怎麼會沒有看出來呢？在她每次看向我的眼神裡，那滿溢出來的愛意。

眼波流轉間的溫柔眷戀不是錯覺，每次欲言又止的停頓都藏着未盡的心事。

我胸口泛起一陣刺痛，她是懷着怎樣的心情一次次躺在我懷裡的呢？

突然感覺自己好渣啊，怎麼辦？我好像在利用一個女性的愛。

這個孩子……真的還要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