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走出艙門,一股暖流迎面而來,廈門天氣比渝城好太多了,非常溫暖。
我的家庭很簡單,隻有奶奶和媽媽住在一起。
媽媽看到心儀,非常高興,雖然她不善言辭,但從她忙前忙後的身影中,我能感受到她對心儀的喜愛和認可。
晚飯後,媽媽拉着心儀的手,滿是感激地說道:「孩子,我們家條件不好,謝謝你不嫌棄我兒子。」
奶奶也慈祥地看着心儀,喃喃道:「真好啊,阿書要結婚了啊,真好啊,說不定我死前還想看到重孫子呢。」
我怕心儀尴尬,連忙插話道:「奶奶,我們還沒準備要孩子呢。」
「我不是催你們,」奶奶擺擺手,臉上笑呵呵的,「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奶奶都懂。」
她握住心儀的手,慈祥地說,「心儀啊,阿書這孩子從小就孝順,就是性格悶了些,以後你要多擔待着點。」
心儀反握住奶奶的手,柔聲說道:「奶奶,您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奶奶滿意地笑了,又轉頭對我說:「阿書啊,你要好好對人家,知道吧?」
「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的。」我連連點頭答應。
我怕長輩的期望會讓心儀為難,于是提議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心儀點頭答應,我便起身去拿外套。
「去吧去吧,年輕人多出去走走。」奶奶慈祥地看着我們走遠。
夜晚的海邊,深邃而甯靜。寒風凜冽,但心卻異常溫暖。
冬季的夜空格外迷人,繁星點點,我能認出獵戶座、大犬座、小犬座、金牛座、雙子座和禦夫座……
我望着遠處漆黑的海面,向心儀講述我的身世,坦白我的家庭情況。
我的父母都是漁民,沒什麼文化,他們隻知道讀書有出息,所以給我起名叫「鐘書」,希望我将來能夠成為一個有學問的人。
他們根本不知道錢鐘書先生,也不知道什麼是《圍城》。
「他們不知道書和輸同音,這個名字簡直爛透了。哈哈。」我自嘲地笑了笑。
心儀看着我,認真地說道:「那你不是也沒改名嗎?說明你也挺喜歡的。」
是啊,我确實挺喜歡這個名字的,因為它承載着父母對我的期望,也見證了我的人生成長曆程。
我深吸一口氣,望着星空,輕聲說道:「我的家很簡單,隻有奶奶和媽媽,我希望她們能夠安心。」
然後,我轉過頭,看着心儀的眼睛,認真地問道:「如果你不介意,願意和我結婚嗎?」
這句話,相當于求婚。
心儀很受觸動,眼眶微微泛紅,或許是星光太過溫柔,或許是被我的坦誠打動。
她可能感覺我這個人一路走來并不容易,受了很多苦,即将面臨更多的苦。
但她更希望我以後的人生可以幸福,也許是這份期許太過強烈,一時之間,心裡的母性光輝無限放大,讓她頭腦一熱,便答應了我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