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别人說的。”
其實是自己互掐的才對。
謝南舟這幾日一直在想事情,一邊想還一邊關注江逾白。像個偏執的偷窺狂一樣,最後在學校論壇裡找到了關于他的一些事情。
藝術學院的院草,美術基礎很好,開朗樂觀的陽光男孩,還喜歡打籃球。身邊還有一個經濟學院的好友,也就是顔卿了。
“我們江江可是藝術院的門面,成績好、長得好。”說到這個,沈潇也自豪了一下,自己的眼光确實很不錯,一挑就挑上了一個最好看的。
謝南舟點頭:“我贊同。”
沈潇繼續道:“而且我們江江畫畫可厲害了,不管是素描、油畫還是别的,都很厲害。就沒有他不會的。”
江逾白扶額,“等等。為什麼突然誇我?”
這到底是什麼莫名其妙的話題轉變?
“這是在說事實啊。”沈潇扭頭看他。
“不是啊。”江逾白覺得有些頭疼,“難道我們現在是讨論這個的時候嗎?”
謝南舟笑了一下,“你先忙,今晚要一起吃飯嗎?”
“不行!”沈潇死死盯着眼前的人,“江江今天晚上要跟我去吃飯的!你改天約他吧。”
江逾白不知道二人到底在鬥什麼,但就是覺得有點奇怪,好像兩個人都對對方帶了一點莫名其妙的敵意一樣。
“這樣啊?”謝南舟假裝思索了一下,眼神落在還在呆愣的江逾白身上,“那不介意多我一個吧?”
江逾白在他面前好像總是有點呆呆傻傻的。和剛剛講解看起來很聰明的人不太像是一個人。
“介意!”
“不介意!”
沈潇和江逾白同時開口。
“潇潇,不要這樣子。”江逾白說:“學長一起的話也沒關系的,反正大家今晚都沒什麼事情,一起吃頓飯也沒什麼。”
沈潇很不開心。
但江逾白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再反駁,生怕遭到江逾白的讨厭,他可不想人還沒追到就先被讨厭了。
沒關系,反正自己和江江是同班同學,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
沈潇自己安慰自己。
謝南舟接受到了沈潇格外幽怨的眼神,心裡愉悅了不少。他擡手落在江逾白的肩膀上,朝沈潇笑得有些賤兮兮的,“那就打擾你們了。”
“不打擾!”江逾白立即說。
他可巴不得謝南舟一起過來呢。
如果說江逾白還像以前那樣偷偷暗戀人,他可以忍受想念和孤獨。可偏偏接觸了之後,他開始變得貪心起來。
想見面、想聊天、想發信息,更想和他待在一起。
越久越好。
他曾經和顔卿說過這個事情,顔卿還笑話過他,說:不太可能的,人家夫妻都有想看兩厭的時候,更别說他現在隻是局限于暗戀的局勢裡。
顔卿說他這種就是得不到就不甘心,所以執念會越來越深。
但江逾白知道根本不是這樣子的。
他不是不甘心,也沒有執念。
每次和謝南舟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想着多待一會兒,就那麼一分鐘也是足夠的。
他也很滿足了。
“怎麼總是走神?”謝南舟擡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江逾白搖搖頭,有些期待地問他,“沒什麼,那、那離晚上還有一些時間,學長接下來要幹什麼?”
他們寫生的選址很好,這個湖面有點偏僻,白天的時候很安靜,并沒有很多人經過。但到了晚上确是情侶們的約會聖地。
秋天的風涼嗖嗖的,又帶着一點凄涼感。
江逾白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風衣,拉鍊敞開着,露出裡面的白色T恤。風輕輕吹過來的時候,他的衣角和謝南舟的外套纏在一起。
謝南舟的手還很自然地搭在他身上。江逾白剛剛在發呆,這會兒反應過來的時候,還覺得有些稀奇,心髒砰砰亂跳。
“看你畫畫。”謝南舟說。
沈潇看着他們親密的動作,牙都要咬碎了。仿佛他們就是情侶一般,而他像個一千瓦的電燈泡。
“江江,你什麼時候跟學長這麼好了?我記得之前也沒見你和他關系這麼好啊,而且沒記錯的話,學長是計算機學院的吧?”
謝南舟點點頭,“記性不錯。”
像是誇贊又像是嘲諷的意思。
但在沈潇心裡,這絕對就是赤裸裸的嘲諷。
眼看這二人之間的氣氛又開始不對勁了,江逾白急忙道:“學長可以等我嗎?”
“可以。”
“我本來就是來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