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翩絮:如果有個人經常和你雙排打遊戲,你會對這個人開始心動嗎?
聞暄夏一手梳理披肩的長發,另一手打字:“應該不會。”
近一個月最常和她玩遊戲的人是沐邱卉,其次是她表弟。
韋翩絮:如果這個人技術平平但積極幫你、救你,還因此而被擊殺呢?
聞暄夏:我可能會叫這個人别來我面前送人頭
韋翩絮:……我是問你會不會心動!
韋翩絮:行吧
韋翩絮:邀你玩的人肯定很少技術平平的人。
聞暄夏:你們一起玩了多久?
韋翩絮:連續九個晚上吧,每晚睡前他都說晚安。
聞暄夏大部分時候心細如發。她意識到好朋友應當是要陷進去了,神态嚴肅了幾分,連續發問:
“你确定對方是同齡人嗎?是未婚異性嗎?”
“你和對方開過視頻嗎?”
韋翩絮:是同齡異性,我見過真人。
聞暄夏放心了一點,還想再問韋翩絮為什麼這麼大膽,認識了多久就去和網友“見真人”,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停電了。
書桌上有盞平時聞暄夏不常用的小台燈,充電式的,當下她摸來應應急。
再一看手機屏幕,韋翩絮已經換了話題。
高中生宋耿辛發來兩道做不全的題目。
宋耿辛這家夥高二升高三了,在的是層次不錯的班級,提前自願回校補課。
他的家人仍然請聞暄夏給他一對一輔導,隻不過每周輔導的時間,由周六改成了周日。
宋耿辛認為和聞暄夏熟了吧,學校老師布置的他不會做的題,好聲好氣來請教聞老師。不拘是物理題,連數學題、英語題、化學題等都求助。
脫離高中時代六年多了,聞暄夏哪兒這麼厲害,能分分鐘做出其它科目的題?
有點兒把握的題,她結合搜題軟件的講解,弄得懂的就引導宋耿辛,弄不懂的就直說自己不會做。
宋耿辛今兒發來的這兩道題,俱是化學題,聞暄夏看過,沒什麼把握。
屋裡又隻亮着盞不怎麼光亮的小燈,她沒心思費勁兒琢磨,敲字發過去:我做不出。
宋耿辛:那我問問我叔叔
問誰都沒她什麼事了,不到夜裡八點,時間還早,聞暄夏換鞋出門吹風。
聞暄夏發消息叫沐邱卉一塊兒來散步,後者新租的房子和聞暄夏同一小區,從她那棟走到聞暄夏這棟大約六七分鐘。
沐邱卉發語音說,昨天下午扭到腳,去醫院問診後,要在家裡躺起碼十天。
這太糟心了吧,情況嚴不嚴重啊。聞暄夏打包了份蓮藕排骨飯,拎去看沐邱卉。
好在問題不算大,沐邱卉狀态尚可,就是要多靜卧少走動,這星期都沒法出門上課,也不好搗鼓直播了。
沐邱卉和聞暄夏一樣,不是青連本地人,沒有家人、親戚在這裡,就算有,她和家人也沒感情,他們不可能來照顧她。
聞暄夏不放心她一個人折騰,提出這星期每天給她送午飯過來。
在和沐邱卉說之前,她先問過葉見熾,接下來幾天能不能多做一人的飯菜,對方在一分鐘内回了個“嗯”。
同一時間的不同位置,葉見熾在做什麼呢?
高中同學饒克請葉見熾吃了晚飯,又請他去“Leaf”放松。
Leaf是青連十八歲至四十八歲年齡段無人不曉的酒吧。
它不是青連市最奢靡的酒吧,也不是日均客流量最高的酒吧,但它絕對是最叫人神魂颠倒的場所。
途中遇到紅燈,饒克按規降停車速。
沉悶地“咚”一下。
他的車屁股被撞上了。
饒克當即看向後視鏡,撞上他的大衆寶來的是奧迪A6。
“我下去看看。”饒克解開安全帶。
倚坐在副駕駛位的葉見熾,目光沒離開手中的手機,從喉間疏懶地應了聲。
饒克看了看自己車的車尾,撞得不是很嚴重,朝奧迪A6擺擺手,意思是“小事,不用你負責”。
他拉開自己的車門,低身要坐回駕駛位。
“诶!站住!”奧迪A6的副駕下來個人,戴墨鏡的苗條女士,藍紫長發擦蕩在露出的腰間。
駕駛位跟着下來個人,年輕男士,花中褲,短發,和先下來的女士相似發色。
起初年輕男司機看自己追尾了别人,心髒猛然懸起,待他看清前面的車不過是寶來,心裡一松,不以為意,傲氣地坐在車裡不想下去。
誰知同車的暧昧對象——或者定位為最近在追的女神更合适——忽然推門下車,還快步跟上開破寶來的男人。
“璐璐!”男司機隻得皺着眉頭跟過去。
更叫奧迪男皺眉的遠不止這……
叫“璐璐”的女士啊,标準的一個顔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