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帶一提,葉見熾的每條朋友圈,翻到能顯示的最早一條,全都沒有她繼妹點贊或評論的記錄。
哎,先想想午餐吃什麼吧。米飯還是面食類呢?聞暄夏纖長的眼睫毛翕扇着陽光,要不吃三食堂的桂林米粉吧。
青連大學占地面積之大排全國前四,聞暄夏不坐校車,從圖書館走到三食堂,少說也需要七八分鐘。
經過的教學樓陸陸續續有大學生走出來,畢業兩年已進過社會打拼的聞暄夏,看到學生,覺得他們都是可愛的風景,給這條路攜入青春朝氣。
“同學!”
“你的鞋帶脫了,哎!同學——”
聞暄夏猶疑地轉眸向出聲的男生,和對方的視線相碰,才确定他喊的是自己。
低頭瞧見鞋帶松了,“謝謝。”聞暄夏到路邊,蹲身系緊帆布鞋的鞋帶。
聞暄夏站起來後,提醒她的男生還沒有走。“同學,方便加個微信嗎?”男生穿白底條紋短袖,戴方框眼鏡,清秀的面龐上有些羞赧。
“不好意思。”聞暄夏熟練地禮貌地拒絕。
男生目眩神搖于她的美麗,不想就這麼放棄,“可以認識一下嗎?我是大二環材的陸宏,你在哪個專業哪個班?”
聞暄夏忍俊不禁,認為是今天自己紮單馬尾沒化妝,穿的娃娃領連衣裙加白色帆布鞋,顯得學生氣。“我早就畢業了。弟弟。”
男生很是驚訝,見她要往前走,急忙道:“你、我、我想認識你。”
聞暄夏笑着搖了搖頭,把他的話留在身後。
遊泳課有時候不是連着的,由教練提前在微信群裡通知。市裡有比賽項目用到遊泳館,第六節遊泳課隔了三天,才到第七節。
這節課葉見熾來了,聞暄夏和他有了新的接觸。
真不是聞暄夏故意的,在深水池練習遊泳時,為了避讓迎面來的人,她的手臂蹭到自己的脖子,也不知怎麼的,頗有存在感的項鍊脫落,墜到遊泳池底。
這條項鍊是聞暄夏母親生前的首飾之一。聞暄夏從十八歲生日那天戴到現在,它不是多麼貴重,但對她來說,非常有意義。
聞暄夏發現得不算晚,遊回去一截,卸下身上最後的浮漂,深吸了一口氣,她低頭躬身就往水裡紮。
或許是姿勢不太對,聞暄夏下沉得比較慢。等差不多觸到池底,不太合适的遊泳鏡裡灌進水,她的視野模糊了大半,眼睛也不舒服,撐不住隻能閉上。
腦袋裡隻有項鍊的大概位置,聞暄夏探手憑感覺去摸索。
這裡沒有,左邊沒有,右邊沒有,再前面也沒有……
鼻腔開始難受,咽喉和心肺的不适也開始明顯,聞暄夏沒辦法,隻能暫時放棄,探出水面呼吸新鮮空氣。
聞暄夏摘下不便宜卻不好用的遊泳鏡,小幅度甩了甩頭,
葉見熾停靠在她近處的泳池邊。
“我的項鍊掉到水裡了。”聞暄夏濕漉漉的眼睛對着葉見熾,“能麻煩你幫我撿嗎?”
不施粉黛的芙蓉面,飽滿嬌紅的唇瓣,泳帽邊沿藏不住的碎發,經了水,貼在風情暗藏的眉梢、腮邊,無論落在哪個男人眼裡,這個剛出水的女人都是美豔奪目的。
很少有男人能拒絕聞暄夏的請求。
“不能。”偏偏葉見熾就屬于比例極小的那部分人。
澄淨的小水珠懸在聞暄夏尖俏的下颌,逐漸彙聚成豆大,滴落在她瑩白的月匈月甫。
她皮膚天生白,不是玉一樣充滿透明感的白,而是木蘭花似的有質感的白,乳白色,稍微運動或按捏後,會透出绮麗誘惑的粉紅。
聞暄夏朝他靠近了一點兒,月匈前的瑩亮亮的水珠,朝中間泳布遮不完全的深溝陷滑,“你幫忙撿項鍊,或者你借泳鏡給我。”
很是狡黠,把“能”與“不能”的選項,改成了兩種幫助方式的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