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深,光線昏暗的卧室裡響起深深淺淺的喘息。
宋楚楚寬松睡袍的一邊已經被拉下至肩頭,露出頸項完美的曲線,連帶着一側圓潤白皙的香肩,瓷白細嫩的肌膚在迷離的光線下泛着玉質的光澤。
散落在她身後的長發披散開來,随着她俯身的動作,絲絲縷縷的長發越過瑩潤小巧的肩頭,滑過精巧的鎖骨,沒入白色的睡袍裡,蜿蜒而下。
被壓在下面的阿特拉斯微微閉上眼睛,試圖努力忽視眼前黑與白強烈對比帶來的視覺沖擊,在崩潰邊緣努力維持岌岌可危的理智。
然而,在眼睛看不見的同時,觸感卻被無限放大。
當纖弱無骨的小手滑到他勁瘦的腰身,阿特拉斯身體突然緊繃,喉間再也壓抑不住溢出一聲暗啞的喘息,性感極了。
宋楚楚滑入阿特拉斯睡衣下的手抖了一下,最終沒有移開,她繼續跨坐在阿特拉斯身上,收緊□□的力道,換來身下阿特拉斯更為粗重的喘息。
此時的宋楚楚如惑人的妖精,深深凝視着被她壓制在身下的阿特拉斯,聲音刻意拉長放緩,湊近他的耳朵,跟他算白天的賬,“是你叫貓貓監視我的?”
阿特拉斯仰着修長薄白的脖頸,喉嚨忍不住上下吞咽,眼尾映出淺紅,眸光潋滟,清冷的眉眼間盡是因宋楚楚染上的绯色。
他此時表情茫然,臉上泛着潮紅,似乎根本沒有聽清宋楚楚的話。
如此秀色,讓宋楚楚心裡直呼要命,感覺再這麼下去,被“拷問”的就是她了。
本來宋楚楚隻是想跟阿特拉斯開個玩笑,想問他白天為什麼讓宋貓貓那麼頻繁地跟他報告她的情況,所以在阿特拉斯剛洗完澡出來,她就把帶着一身水汽的水靈靈的阿特拉斯拉到床上,壓着他,做足了氣勢跟他算賬。
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才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人說騎虎難下,這話對現在的宋楚楚也适用,隻不過要改一下,她現在是騎阿特拉斯難下。
本來,阿特拉斯想找個合适理由坦白從寬的,誰知宋楚楚逼供的手段如此出乎他的意料,以至于耳鬓厮磨到現在,他已經錯過了說的時機。
更準确的說,阿特拉斯現在已經快忘記剛剛他想的理由是什麼了。
感覺溫度越來越高,宋楚楚不禁有些口幹舌燥,正當她想從阿特拉斯身上下來時,身下的人突然翻身,轉眼間,宋楚楚就變成了被壓制的那個。
對上阿特拉斯明顯情動的眼神,宋楚楚就是再遲鈍,也覺得現在有些危險。
她左手牢牢捂住剛剛作案的右手,态度180度的大轉彎,一秒從審訊官變為亟待脫離險境的小可憐,“有話好……,唔。”
宋楚楚的話根本沒有說完,就被阿特拉斯全部吞了下去。
如花瓣一樣柔嫩的粉唇被擒住,反複□□品嘗,甚至微微刺痛也沒有被放過,直至完全染上對方的溫度。
光靠鼻子吸進來的空氣根本不夠,宋楚楚不禁仰起頭,纖細脆弱的脖頸被阿特拉斯單手從後面托着,幾欲摧折。
此時此刻的宋楚楚覺得自己好像燒着了一樣,而把她點燃的毫無疑問是阿特拉斯。
是誰說的,平時越是清冷自持的人,動情起來愈發讓人招架不住,饒是宋楚楚視線被眸中漫上的水霧影響,變得有些模糊,仍被阿特拉斯此時清豔絕倫的風姿所捕獲。
宋楚楚輕歎一聲,雙臂主動環住阿特拉斯的脖頸,趁他略微退後的時候在他唇角輕輕咬了一下,“你這是美人計?”
阿特拉斯溫熱的呼吸傾吐在宋楚楚的脖頸間,将那片白瓷似的肌膚染成粉色,清潤的笑意中帶着誘人的暗啞,幾不可聞的話語從他的唇間溢出,“喜歡嗎?”
要命。
身體反應如此誠實,宋楚楚沒有辦法昧着良心說不喜歡。
宋楚楚用力抱緊阿特拉斯的脖子,表示自己的喜歡,也不排斥進行下一步,可惜阿特拉斯撐着自己的身體,埋首在她脖頸間緩了一會兒,就獨自一人去了衛生間。
還是沒有做到最後。
宋楚楚托着酡紅的笑臉,望着離去阿特拉斯離去的方向,遺憾地輕歎:鑽石品質的少将大人到底還是太矜持了些,估計離開前她是吃不到了。
當阿特拉斯返回的時候,宋楚楚已經裹着被子睡了,細軟柔滑的長發拂在枕間,眉目舒展,纖長卷翹的睫羽安靜的栖息着,如清夜皎潔的月輝,散發甯靜怡然的氣息,讓人不由得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