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段時間被布蘭森打壓的其他議員也陸續抵達聯合議會大樓門前,他們現在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召開緊急會議投票罷免布蘭森,讓聯合議會正常發揮作用。
對此布蘭森早有防備。
從各處趕來的議員被荷槍實彈的黑衣人攔在了聯合議會大樓之外,根本無法進入大樓,完全沒有辦法正常召開會議。
本來還可以進行線上會議,線上投票表決的,但是布蘭森不知做了什麼,不在布蘭森陣營的議員們都登不上線上會議,他們的通訊被惡意幹擾了。
最讓人寒心的是,在聯合議會各部門長官因為對布蘭森的做法有異議,被排擠停職期間,不知道布蘭森用了什麼方法籠絡了他們手下的人,現在這些人赫然已經成為了布蘭森的手下,轉而與他們昔日的長官為敵。
這些人倒不是發自内心的認同布蘭森,隻是在聯合議會這樣一個格局長期穩定,上升通道狹窄且耗時較長的體制下,當他們頭頂上司的地位出現了松動時,下面的挑戰者抓住了機會,心甘情願的被布蘭森利用。
人聲嘈雜,群情激奮。
趕來的議會議員們憤怒的用自己的身體沖擊對方荷槍實彈布成的防線,
英菲尼迪很清楚這些變節人的想法,他們都是牆頭搖擺的狗尾巴草,隻要他們盡快掌握局面,這些人很快就會安分下來,倒過來回踩布蘭森。
所以他竭力讓雙方保持冷靜,以防擦槍走火,釀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然而他一個人的力量有限,隻能徒勞的被夾在中間,被雙方推來擠去,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正在這時,一架輕巧的白色飛行器出現在對峙人群頭頂天空,好像根本沒有看見下面有人,好巧不巧的直接朝着雙方聚集的中心緩緩降下。
嗯,絲毫沒有管下面人的死活。
好在盡管大家吵的血氣上湧,到底還是珍惜自己生命的,在飛行器旁若無人的在此處降落時,紛紛後退,給飛行器留出足夠的着陸空間。
一名荷槍實彈的黑衣人手裡端着脈沖槍,大步上前,想要暴力把飛行器裡面的人拉出來給點教訓時,飛行器的門好巧不巧的在他上前的時候掀起,直接“咣”的一聲撞上靠近飛行器的黑衣人。
骨頭碎裂的滲人聲音在安靜的空氣中響起,黑衣人的身體靜止一瞬後,頹然朝後傾倒,倒地時甚至讓周圍的地面都跟着輕顫了一下。
鮮紅刺目的鮮血從倒地男人的頭部蜿蜒而下,很快就聚集起一小攤,濃烈的血腥味瞬間彌漫滿這一片空間,刺激着周圍人的神經。
不過兩秒,情緒激動的人們紛紛“冷”靜了下來。
飛行器艙門打開,最先映入衆人眼簾的是少女精緻好看的側臉,以及她唇角勾起的那抹毫無溫度的譏笑。
倒地的黑衣人,刺鼻的血腥味,都絲毫沒有讓少女冷然的臉色有半分多餘的波動,她走出飛行器的時候,輕巧擡腳,繞開那攤不斷擴大的血,擺明了不想沾上一點。
當少女站定,隻是随意的一瞥,就讓衆人清晰感到她視線的冷銳森然,那種漫不經心卻讓人窒息的威壓感,仿佛隔空勒住了所有人的脖子,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這一刻起,宋楚楚這個名字徹底“深入人心”。
不是因為宋秩唯一的女兒的身份,更不是布蘭森鼓吹的人類進化金字塔塔尖。
隻是因為宋楚楚這個人,就足以讓他們發自靈魂的敬畏恐懼。
宋楚楚看了看被攔在外面的英菲尼迪等人,“進不去了嗎?”
回過神來的英菲尼迪立刻靠近宋楚楚身邊,朝那些荷槍實彈的黑衣人看了一眼,小聲解釋:“被攔下了。”
因為宋楚楚在星艦被劫持事件中的出色表現,曾經非常想拉宋楚楚入夥的幾位宋秩手下的議員迅速圍攏過來,積極表現,沒話找話,突出自己的存在感,
“有難度。”
“也不是沒有辦法。”
“就是影響會不太好。”
豈知,宋楚楚挑了挑眉,看向那個裝模作樣說影響不好的議員,不解道:“難道聯合議會還是什麼偉光正的優秀組織嗎?”
可造之材啊。
被宋楚楚一語道破的幾人非但不以為恥,反而還有幾分不好拿到明面上來的得意。
幾人立馬正了正剛剛被擠歪了的領帶,重新恢複大權在握的部門長官的威嚴樣子,“既然這樣,那就這麼辦吧。”
借着剛才與黑衣人正面起沖突,他們剛剛已經聯系了信的過的武裝人員,準備從側面強行突破。
等他們先把布蘭森抓了,再開會表決,非常時期,靈活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