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人做的,查清楚了嗎。”能越過淩徹的手傷到艾希利亞,就絕對不能以之前那種不癢不痛的态度來對待。
“不知道,我睡着了。”艾希利亞困惑道:“我的花園怎麼辦,我想去花園玩。”
“已經修好了,放心吧。”淩徹在艾希利亞身後豎起食指,對雷諾作了個噓聲的手勢。
“你……那你把床單蓋頭上幹什麼。”又是他的秘密,雷諾垂下頭,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
“沒穿衣服這樣躺着好像屍體哎,為了不吓到你我才藏起來的。”
快吓死他了好嗎。難道蓋着床單就不像屍體嗎?
“問題嚴重嗎?”雷諾低着頭沉默了一會,無奈的發現艾希利亞根本沒察覺到他這些心思,又回到小貓的身體裡來回撲騰着手裡的玻璃球。
“還好,也就是多處髒器破裂,再有點骨折什麼的。皮膚和肌肉組織愈合的很快,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既然你來了,先陪他玩會吧。”淩徹認為艾希利亞可以直接把他丢掉,重新做一具更完美的身體,但這是艾希利亞的心血之作,說出這種話一定會挨打。
雷諾又皺起眉頭,一言不發的看着他蒼白的睡臉,仔細看才能看得出來,黑色床單上凝固的血迹近乎染遍了整張床,從登基後他就再也沒受過這麼重的傷了。但這隻是一具身體,對艾希利亞來說。
“哥哥……”小貓停下手,歪着頭看他,然後把手裡的玻璃球推到他手邊。
“你真的把家族的遺産全部交給她了?”
小貓點點頭,喵喵叫了兩聲。
“他叫你快把球丢給他。”淩徹貼心翻譯道。
“你就這麼信任她?”就這麼不相信我,說着說着,雷諾又想發火,但回頭想想,即使自己發了火,哥哥也不一定看得出來,這樣一想,更氣了呢。雷諾把球扣在手裡,偏不丢給艾希利亞。
“你還沒回答我呢。”
“喵喵喵。”
“他說如果你想要,也可以給你,反正遺産繼承的手續還沒辦好。”
小貓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蹦起來努力夠着他的手。
這确實像哥哥會說出來的話,但淩徹是怎麼從幾聲貓叫中聽出這麼多信息的。
“你知道我不是在說這個!”雷諾憤怒的低吼道。“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為你做。一定得是绮莉嗎?”
“他說你沒用,拖油瓶一個,别白費心思了。”
雖然他知道這話不可能是艾希利亞說的,但火氣仍在噌噌的往頭上上冒,以燎原之勢迅速席卷了他的内心,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因為這些愚蠢的小事再跟他發脾氣,又止不住心酸的想,即使他憤然離開,艾希利亞也不會理解他究竟因什麼而煩惱。他從來不是一個體貼人的好哥哥。
雷諾一邊把玩手中的玻璃球,一邊端詳着艾希利亞昏暗燈光下的面容,真是一張可愛又可恨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