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一開始,沒有在預想中以戲文故事中的遊俠傳說為暢想藍本是不可能的。因此确實對展現桀骜灑脫,對自在坦率的個性滿懷期待。豪情萬丈,任由想象以信馬由缰的姿勢馳騁。
踏出皇城的那一刻,那種乍然得到的自由确實讓她由衷喜悅無倆,心跳也不動凡響,連呼吸的空氣仿佛都與往常不同。
但等那一陣激動的情緒過去。那種熱忱與激情也已平靜下去,她便自然回複自己本來淡定從容的本質與平靜。又不再對世俗産生太多執念。
那是常态下真實的她。
她這個人明知自己對人本身不報任何期待,無論善良惡毒,忠誠或者背叛,純真還是複雜,坦蕩還是促狹,對于衆生,對于事件,對于人類,她感受到的都是力量的損耗,總感覺機功背負的所在而沒有流暢自在的治愈。
無論自幼而始,所教授的知識,所接受的一切培養,讓她能言行與思維合一,流暢自然的知道如何讓自己展現良好的教養,廣博學識,共情的人性,仿佛她生來便是這樣的人。懂道理,通情理。做為人類的一員,她仿佛是那忠誠又出衆的一個。
這就是表象。是灌注進她腦子思維裡一套“人類系統”的理論體系。就好比道理她都懂;題她都會做;但最後也皆盡于此。這貼着她皮的外衣下。她仍有一雙遠遠觀看着的、平靜冷淡的雙眼,那眼裡有天生的堅硬,對人、對事,對非同類、對無機物,皆無深的感情。她的淡漠情感。那種先天的冷淡。無一腔赤誠,也無熱忱。無法改變。
也包括她放棄一切所得來這,自由行程的本身。她所為一切,也确非因為出于對它抱有信念。
當一開始頗為浮躁的興奮削減下去。她的行止就重回她眼中常常射出來的的甯靜,淡定,從容,如常。
一路行來。
很多事情超出想象。但這依然符合她想要的自由放逐。符合她一開始設定的最基礎路徑。
即使她原來想着是獨行謀生的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