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隻是唇貼着唇相互摩擦,慢慢的,商随開始咬時绮的唇瓣,嘗試性地往裡探。
時绮配合地分開唇。Alpha柔軟靈活的舌尖鑽了進來,帶着濃郁的蜂蜜氣息,仿佛極為美味的糕點。
與香甜馥郁的氣味不同,商随的動作從輕柔變得粗魯,貪婪地吮吸時绮的舌頭,一下又一下,幾乎令人喘不過氣。
時绮發出軟綿綿的聲音,忍不住往後退。
商随卻追着親上來,手指順勢插進淺色發絲,配合親吻的動作揉捏時绮的後腦。
另一隻手則攬在時绮腰側,把人往懷裡壓,令被親吻的Omega無法逃脫。
“唔、唔……!”
意識到掙脫不能,時绮隻能用舌尖推攘另一個人,反而方便了入侵者。他被纏得更緊。
商随上瘾一般追逐他的氣味,原本托住他後腦的手掌慢慢下移,細緻撫摸時绮小小的耳垂和纖長的脖頸,時不時隔着皮項圈掐他的脖子,用令人無法抗拒、卻又不會難受的力道收緊五指,又松開。
時绮被吻得渾身發軟,項圈上的鈴铛顫抖不停。
喘不過氣。
但是好舒服。
時绮聽見另一個人從喉嚨裡發出悶哼,那種低低的、透出餍足的聲音格外勾人。
恍惚中他想起曾經做過的春夢,他和商随的初吻甚至比夢裡更為纏綿。
兩股信息素融合在一起,酥酥麻麻的電流經過全身,唇舌間滿是黏稠到拉絲的糖漿。
時绮的臉頰越來越熱,眼前竟是開始泛白。
滴答——
室内響起機械即将解鎖的提示音,時绮無暇顧及。
隔了半晌,他才意識到自己又一次弄髒了地毯。
從眼眶裡溢出的淚水浸透纏繞在臉上的白蕾絲,時绮癱軟在商随懷裡,被綁住的雙手不停顫抖。
伴随一陣急促的滴答聲,商随腳上的铐鍊自發解開。
特易期不會自然停止,隻有在本人的欲望徹底發洩或精疲力竭之時才會結束。
他在這個異常旖旎的親吻中獲得前所未有的滿足,内心的渴求被逐一填滿,信息素恢複到正常水平,提前結束易感期。
先前魅惑而貪婪的神态從Alpha臉上消失,連帶着眼角的暈紅也淡了些許,理智漸漸回籠。
如同從雲霧中驟然下墜,商随閉了閉眼,又慢慢睜開。
不等他徹底清醒過來,視線中映入一張绯紅的、流淚的臉。
倒在他懷裡的Omega被蒙住眼睛,微腫的雙唇半張,雙腕束縛在身後。
非常漂亮誘人,卻也非常可憐。
商随怔愣片刻,不可置信看向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小绮?”
他能感覺到,時绮被他精神操控過。
他甚至嘗試過催眠對方,令時绮陷入癡迷的境地。
“怎麼會……!”
他想起他把時绮帶到鏡子前,命令時绮站好、一一戴上飾物……最後發生什麼,接吻了?
商随頭一次如此憎恨自己易感期不完整的記憶,結合現狀來看,簡直就像他強迫了時绮一樣。
他很快解開綁在時绮手腕上的白蕾絲,而後是蒙住眼睛的部分,貓耳朵、皮項圈。時绮在這個過程中神色迷離,好像還沒從被精神操控的餘韻裡緩過神。
商随試探性地用手背貼了貼他泛紅的臉頰,後者如同傻掉一般,一張小臉梨花帶雨,發出微弱的哼聲。
隔了些許時間,時绮才回過神,浸滿淚水的眼睛慢慢轉動。
商随怎麼了。
為什麼會露出那麼自責的表情?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這樣。”
他似乎想擁抱他,卻又不敢輕舉妄動,害怕自己的接近會令時绮不适,隻能隔着一段距離道歉:“你難受嗎?”
時绮愣愣地看向他。
商随的易感期結束了?
“我沒事,”時绮手掌撐地,慢慢直起身子,“我不難受。”
倒不如說,他剛才……舒服得神智都恍惚了。
甚至沒聽見商随在叫他。
時绮不好說出自己真正的狀态,隻能強調:“我真的沒事。”
他說完,心裡也有些茫然。
易感期結束後,商随不再是先前那樣恨不得把他吞下去的情态。那究竟是喜歡他才想和他做,還是受了易感期的影響?
他先前意亂情迷,都來不及思考這些。
明明相較于進入易感期的商随,他才該是保留理智的那一個。
但他卻在對方不清醒的情況下點了頭。如果不是易感期結束,說不定他們已經發生了關系。
不等時绮整理好心緒,商随低聲道:“你不用勉強。”
他猜測時绮并不清楚他易感期時有多危險,隻是單純想幫助他:“你是想用信息素幫我緩解,對嗎?但我控制不住自己,還把你綁起來,逼你做這些事。”
“是我的錯。”
商随說得他好像是被強迫的,沒有一點私心。
時绮總感覺哪裡不對,卻又不知如何解釋。更令他羞怯的是,在商随說到“綁起來”時,他的手腕竟是略微動了動,食髓知味一般。
連帶着否認的聲音也毫無說服力:“沒有!你沒錯。”
商随更是自責,心疼地說:“你哭成這樣,不用考慮我。”
時绮張了張口,沒能說出自己哭泣的真實原因。
如果承認自己因為初次接吻就交代了,甚至遲遲回不過神,還爽到流眼淚,那他也太……
時绮耳根通紅,話到嘴邊怎麼都說不出口,隻能道:“總之,真的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他倆似乎不在一個頻道上,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身上又黏黏糊糊,時绮岔開話題:“我想先去洗澡。”
剛一起身,就聞到濃郁的鈴蘭香味。
和平日清透純美的氣味不同,他的信息素變得濕哒哒的,如同被揉碎的花瓣散發出汁水充盈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