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世倫不接她的話,反而笑着說道:“你可知,我那姑母要我将你盡快滅口,然後再埋了。”
秋萍聞言,滿面驚懼。
此時,手掌已經撫上她的面珠,繼而捏住她的下巴,揉弄一番,蓦地收緊,将她拖至面前一指的距離,鼻尖幾乎要抵住,他的。
“秋萍你說,公子我要如何放你?”
秋萍腦中想了一圈,眼中漾出水色,嬌聲道:“還請公子憐惜秋萍,秋萍什麼都願意為公子做。”
葉世倫拍拍她的臉,“那要看你能為本公子做什麼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秋萍身上一輕,人被抱起來解了繩子。葉世倫看着她手腕和腳腕上紅痕稱的白皙的皮膚像是起了火。身體裡一陣躁動,将人向後推去,傾身覆上去。
被推到的瞬間,秋萍想起将她賤賣入府的爹娘,将她當做棋子的夫人葉氏,還有那看似人畜無害實則一早洞察的三小姐,還有面前這衣冠禽獸的葉世倫,和屋外綁她回來的歹人,一時間竟不知該去恨誰。
這一晚,秋萍婉轉嬌啼,使出渾身解數,将那葉世倫侍候地飄然欲仙,眼底盡是靡靡之色,奈何日馭三女,實在有心無力,這才鳴金收兵,放肆傾注。
清早,一縷曦光透過窗棂照進來,正照在榻上美人露出的一截雪白皓腕上。
梳洗罷,江绾坐在紅木嵌螺钿明鏡台前攬鏡而坐,春桃為她梳好鬟髻,看着鏡中自家小姐的玉貌姿顔,忍不住說道:
“居然有人說是咱們家小姐吃了那雲陽郡主和裴三郎的醋,為引姑爺自己生了這事端。他們也不來瞧瞧,咱們家小姐姿容絕美,蕙質蘭心,對未來姑爺哪需要用那些下作手段。”
這話真是讓人聽得眼前一黑又一黑。尤其是“姑爺”二字,引得人是一陣惡寒。
江绾久居深閨,過着這般清湯寡水般的日子都能被造謠得風生水起。她暗自思忖,想要辨出這些謠言究竟是以訛傳訛,還是有心人刻意放出的。
春桃又道:“都是外面瞎傳的,奴婢雖怕污了小姐的耳,但又怕小姐蒙在鼓中。”
江绾聞言,嘴角浮現出若有似無的笑意,心想有些事,是要早早打算。
此時,屋外有小廚房的人端來早膳,夏竹便張羅着衆人用膳。
誰也沒有注意到江绾的若有所思。
因為熟悉的聲音再度響起:“宿主,你已完成一半任務,成功清除一個危險人物。還有一半任務,請在限時内完成任務,失敗,抹殺。”
栖霞苑裡,葉氏母女三人剛用過早膳,正熱熱乎乎的說着話,葉氏甫一擡眼,便見那心腹婆子站在門外徘徊。
她将葉纖纖和葉翩翩支回房中,喊了那心腹婆子進來。
葉纖纖和葉翩翩還未走遠,就聽見屋中有摔碎物件的聲音。葉翩翩轉身,被姐姐葉纖纖拉住。
“翩翩,娘既要咱們走,就是有意要咱們回避,你又折回去,恐讓娘不喜。”
“姐姐,娘已經氣成這樣了,現在就差有人騎到咱們頭上拉屎了。”
葉纖纖手一滞,被葉翩翩脫了身,折返回去,她見狀葉跟上去,兩人就站在門外,隻聽得屋内那婆子說着:
“......二公子說收了房,将人囚在院裡,待他玩膩了再殺也不遲。”
“這豬油蒙了色心,不生性的小畜生,竟将人連夜收了房!”
葉氏恨地咬牙,她本打得一手好算盤,讓這江绾被她那侄兒葉世倫擄去破了身,生米做成熟飯,順勢将她與翩翩神不知鬼不覺一調換,逼江知年和那老虔婆就範,隻要他們不說,定安侯府又怎會知曉。
沒成想如今綁錯人不說,葉世倫還将錯就錯将人收了房,那秋萍的身段和手段是她千挑萬選一手調教出來的。豈不是讓她白白折損了一枚好棋子,還吃了個啞巴虧!
葉氏做這些髒事從來是背着兩個女兒,但姐妹倆隐約能猜到母親能将父親牢牢拿住,必是手段了得。但這次的事對江绾做得如此狠絕,站在屋外偷聽的二人俱是一驚,互相看一眼,俱不敢出聲。
還是葉纖纖先反應過來,拉了妹妹葉翩翩快步走開。
待姐妹二人回到房中。
“姐姐......”葉翩翩驚的說不成話,“昨日街上的事是......”
“翩翩!”葉纖纖打斷妹妹的話,“為了娘,有些話要爛在心裡。”
葉纖纖已嫁做人婦,自然比妹妹更加明白女子的名節清譽對自己、對族中女眷有多麼要緊。若是事成,那江绾必将名聲、清白俱毀,不嫁那不生性的二表哥,就要投河或上吊,以保全府中、族中姑娘的清譽。
那江绾若是死了,誰會代替她出嫁......葉纖纖面色凝住,雙腳發冷,後怕連連。
她娘這一招,甚是大膽,也甚為冒險。